在湘潭县西部,有着湘潭县最古老的的集镇——石潭镇,这里是湘潭县的根。千百年来,涟水河与云湖河从这片土地静静流过,养育着一代又一代村民,也见证着这片土地上翻天覆地的变化。石潭镇古城村(由原古云村与原古城村合并而成)就处于两河交汇处的三角平原上。
1961年1月31日,胡乔木同志率领中央和湖南省调查组湘潭县小组到古云大队(1984年改为古城乡古云村)开展社会调查。同年3月27日写成《湘潭县石潭公社古云大队调查》,为党中央调整农业政策、制定《农村人民公社工作条例(草案)》提供了决策依据。随后的几十年间,湖南省政府经济研究信息中心、湘潭县委、湘潭县史志办等部门多次组成调查组进行跟踪性社会调查,并形成向中央和省委反映“三农”状态的调査材料。
在新中国成立70周年之际,当我们再次走进这片曾被多次聚焦的土地,依然能够感受到这块土地的厚重朴实和新农村的幸福祥和。
从吃饱到吃好,手中饭碗端得牢
“苦!没饭吃!”这是古城村村民易炳洪的切身感受。1961年,胡乔木率领的调查组曾将他家作为样本之一进行调查。回忆起当时的经历,这位与共和国同龄的古稀老人说得最多的一个字就是“饿”。因为吃不饱,他只能在路边挖野菜充饥;因为吃不饱,身体异常虚弱的他连头发都掉光了。“一饭膏粱,维系万家。”在那段吃不饱、穿不暖、住不好“过苦日子”的岁月里,“吃饱饭”成为了全村群众最朴素也最首要的心愿。
如今,沿涟水大堤、云湖大堤走过,一眼望去,大堤之内绿油油的一片。晚稻已经抽穗,“喜看稻菽千重浪”的丰收场景指日可待。早已经过“田园化”的稻田整齐划一,机械化种植成为现实;机耕路修到了稻田中间,耕作机器和拖运粮食的三轮车可以直接驶到田边。这里还是农业农村部水稻高产创建万亩示范省长指挥田所在地。2006年9月,中南五省“农业部水稻高产创建万亩示范省长指挥田”现场办公会在古城村召开;2008年4月,农业部水稻高产创建现场会又在此举行,23个省的代表和水稻专家到古城村万亩双季稻高产示范片参观,古城村水稻种植经验在全国得到推广。
“‘吃不饱’早已成为历史,我们老百姓现在更加注重口感,吃饱更要吃好嘛!”和易炳洪一样过过“苦日子”的村民对这片土地尤其爱得深沉,对今天幸福生活的喜悦之情就藏在他们的一笑一言之间。
笑容映在脸上,幸福写在心间
“你看这些房子,建得多漂亮!”“这几家都曾是我们这里的养猪大户。”……当天,在同为共和国同龄人、曾参与过对古城村跟踪性社会调查的石潭镇联校(现石潭镇中心学校)原校长张伏秋老人的带领下,我们走进古城村,走到了村民中间。
从车窗往外看,灿烂的阳光下,栋栋楼房拔地而起。门前屋后,鲜花盛开,绿树成荫。不时地,还有一幢幢充满现代气息的精致别墅映入眼帘。
“不要起早摸黑地出工,地里有收入,口里有饭吃,身上有钱用,你说这日子还要怎么好呢?”谈及现在的生活,72岁的谭金兰老人话音刚落便留下一串的笑声。从1967年结婚,到养育三个孩子长大成人,再到现在即将四世同堂,谭金兰一家50多年的风雨历程也是古城村众多村民大半生的真实写照。
勤劳肯干,是广大农民群众最宝贵的特质。正是靠着这份特质,谭金兰和丈夫成为了当地最早一批住楼房、看电视的人。从茅草屋到7间瓦房,再到如今的两层楼房,房子的每一次变化,都是谭金兰一家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的见证。实施联产承包责任制后,夫妻俩将自留地和部分水田用来种蔬菜,卖给江南机器厂的职工,为家里增加了收入来源。1984年,夫妻俩带着孩子一起烧红砖,盖起了两层的楼房,成为当地第一批住上楼房的人。随后,电视、冰箱、洗衣机等电器陆续买入。房间数量还在不断增加,房子在装修后也变得越来越漂亮。去年,女婿又帮她在房子后面增建了一个客厅和一间房子,这让她更是笑在脸上,乐在心里:“现在不能挣钱了,都是享儿女的福呢!”
“除粮食生产外,养猪是古城村的第二大支柱产业,也是让不少村民走上富裕道路的‘法宝’。”张伏秋告诉我们,早在1987年,古城村个别农户便开始了规模化养殖。随后,养殖规模不断扩大,涌现了不少养猪大户,成为湘潭县著名的养猪村之一。不少村民一边养猪,一边种田,年收入都在10万元以上。目前受“非洲猪瘟”影响,一些村民不得不从生猪养殖中逐渐退了出来。全村60岁以下的村民绝大部分选择了外出务工,为家庭增加收入。同时,不少村民开始做新土地文章,通过流转土地开展葡萄种植、青蛙养殖、牛羊养殖等特色种植、规模养殖,成为发家致富的新路子。
张伏秋还为我们统计了这样一组数据:进入21世纪,古城村精装楼房已占70%,另有别墅4栋;全村摩托车户均1.17台,35%的家庭购买了小汽车;空调户均1.2台,冰箱户均0.88台;全村95.9%的村民能够享受到合作医疗保障,享受大病救助的报销比例更高了;2018年,古城村农民人均收入为18623元,高出石潭镇平均水平85元……数字虽普通,却是广大古城村村民日子越过越红火、共享幸福新生活的最好证明。
村庄旧貌换新颜,描绘宜居新画卷
党的十八大以来,美丽乡村已经成为中国大地上出现的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古城村也不例外。
沿着干净整洁的水泥路,我们的车停在了古城村老支书刘明初家附近。静谧的池塘边,丝瓜棚上绽放着金黄色的花朵,柚子树、桂花树、木槿等植物依次排开。门前的小菜园里,生姜、红薯、小葱等生机盎然。前坪一侧,几套简易的健身器材特别引人注目。原本属于城里人的健身设施,这些年不仅走进了村庄,而且还飞向了寻常百姓家。
“以前群众中流传着这样一首歌谣:古城洲,牛屎洲,十年九不收;天晴三日开白坼,雨落三天跑白牛(涨大水);有女莫嫁牛屎洲,苦难一生熬白头。现在你再看我们的村庄,真是天壤之别呢!”67岁的刘明初曾担任村支书10年,村庄旧貌换新颜,他的感触不可谓不深。
和刘明初家一样,庭院干净整洁,门前有绿树,屋外有鲜花的民居在古城村随处可见。每当夜幕降临,村民们就会聚集到附近的文化广场,伴着音乐跳起欢快的广场舞;而矗立在路边的盏盏路灯,便为晚归的人们照亮回家的路。
打造美丽乡村,加快基础设施建设须先行。近年来,古城村大力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基础设施建设取得了重大进展。公路建设实现重大突破,全村25个组,已有24个组道路硬化;农田水利设施建设不断加强,通过国土整理全村标准良田已占总田亩38.03%,农田全部实现水利自流灌溉和种植机械化;农村电网提质改造早已全面完成;信息基础设施建设迅速推进,电信、移动通信、广播电视实现了户户通。
为营造干净整洁、生态宜居的人居环境,不断提升人民群众的获得感和幸福感,今年石潭镇还开启了连续三年的“五星农户”创建活动。在9月5日举行的第一批“五星农户”表彰授牌会上,古城村粉壁组村民张正桃家荣获镇政府授牌,成为全村村民学习的榜样。让家园更美、更宜居,从自我做起,从身边做起已在古城村蔚然成风。
斗转星移,时序更替。岁月或许苍老了老一辈古城村民的容颜,但也在他们脸上镌刻下了新时代幸福的印痕。古城村,在经历沧桑风雨后,正张开怀抱迎接更加美好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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