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发现的古窑址群
黄幼根在古窑址现场考察
黎川县中田乡发现古窑址经媒体报道后,吸引了世人的关注。但由于这个古窑址群长期淹没在水下,加上年代久远,已经损毁十分严重,它究竟产生于哪个年代?烧制哪种产品?为何在黎滩河的两岸会出现这样大规模的古窑址群,一直都是不解之谜。近日,笔者跟随黎川籍陶瓷工艺大师黄幼根再次探访古窑址,经过他的一番实地调查研究、查阅史料文献,初步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窑址疑是一处烧制南京明城墙砖的古窑。
古窑址为大规模订单产品工场
近日,笔者跟随黄幼根乘船来到位于黎川县中田乡的古窑址,和上次看见的古窑址相比这次明显规模大了许多,由于洪门水库除险加固大坝放水,水位下降到历史最低位,大量的古窑址遗迹显露了出来。笔者在现场看到,沿河岸边的山坡上,共有三排古窑,每一排分布有30多个古窑,延伸的长度大约200米,仅在此处的古窑址就不下100个。这些古窑都是旁山沿河而建,大多数已经破损严重,有的只残留下一些痕迹,只有几处还可以大体看出古窑的原貌。
在古窑址,黄幼根测量了古窑宽度和高度,清点了古窑的个数。随后,我们乘船前往沿岸的其他村庄,只见在河岸边零星的古窑随处可见。大约10分钟,来到了一个村庄西坪,据随行的乡干部介绍,这个村庄过去是一个乡的所在地,因为洪门水库的修建而拆毁。在西坪山坳处,很远便看见一排古窑矗立在山坡边,这处古窑一个接着一个,比前面看见的更加密集,初略估算有数十个众多。根据现场目测统计出来的数据,黄幼根估算出沿黎滩河两岸方圆五公里,古窑不下200座,对在一处库区发现如此规模巨大的古窑址群,黄幼根说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感到十分惊讶。
经过实地考察,黄幼根对黎川古窑址初步得出几个结论:未见匣钵,亦非龙窑,不是生产家用细瓷类的陶瓷;不见生产车间或者辅助性的成型场所,所烧制的品种应该没有工艺难度;建于河岸两侧,该是烧制一种需要水路运送出去的外销式产品;馒头窑型结构简单,烧制温度不会太高;古窑众多,不是烧造某种地域性的或者家传技艺式的产品,而是烧造某种订单型产品的大规模制造工场。那么在黎滩河两岸为何会出现如此众多的古窑址群?黄幼根对此作出了一番解释:因为黎滩河下游可以通抚河、鄱阳湖甚至长江,水运便利,不仅生产出来的产品可以运输出去,生产所需的木材燃料和泥土等生产资料都可以通过水运运送过来,加上古代附近的村庄便有“陶熏”的技艺,在当地具备生产条件和技能,因而窑址工场便在黎滩河两岸应运而生。
疑为明城墙墙砖烧制遗址
那么黎川中田古窑址群出现在哪个年代,当时究竟生产何种产品?带着这个疑问,黄幼根回去查阅了大量的资料,因为现场没有找到任何的物证,使他也陷入了重重疑问中。
前不久,根据一位朋友提供的线索,他查阅到了相关资料记载:“自公元1366年至1393年,明太祖朱元璋定都南京后,先后调集百万之众,历时28年,大规模兴建世界第一大砖石结构造的京师城垣—南京明城墙,仅城墙上的城砖一项估计耗砖3.5亿块,这些数量惊人的规格不一的城砖,基本以当时长江中下游水系相通的各州府县征派烧制,为保证城砖质量所有城砖都有记录烧制地的地名甚至督造砖各级官员及窑匠的人名信息。”这个消息为破解黎川中田古窑址之谜,带来了一线希望,让黄幼根兴奋异常。与此同时,他还查阅到了一份关于古窑址的报道:“在2007年宜春市袁州区彬家镇宋家村发现城砖古窑遗址,这些砖窑直径2.5米高2米,在袁河北岸有6华里。”因为保存完整,更由于是朝廷委任,具有“官窑”特性。已经被命名为“彬江宋家村白瓷城砖官窑遗址”。黎川县中田古窑址窑型与其极其相似,而它的规模和数量都远远超过了宋家村,这些资料给他破解古窑址不解之谜增添了信心。
而后黄幼根来到了江苏省南京市,想在南京明城墙众多城砖上面找到一些线索。但是大量的城砖历经几百年风雨,大部分都字迹不清无从辨认。他幸运地在南京明城垣博物馆看见了一份明南京城砖烧造产地表,上面清晰地记载有产地:南城、南丰、新城、广昌(明代黎川称为新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博物馆的众多资料中,他还找到新城县所烧制城砖的拓印砖文,清楚的记载着黎川烧造城砖及督造城砖的官员及名字。足以证明黎川在明代曾经为南京城恒烧造过城墙砖。据此,他根据实地考察了解到的情况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测:黎川中田古窑址极有可能就是当年生产明城墙砖的遗址。
由于水库的修建,古窑址大部分已经被泥沙淤积掩盖,迄今为止在现场还没有找到一块明代城墙砖的实物,尚需等待科学考古发掘,作出最后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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