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瘦而健壮、白发如银丝,83岁高龄的徐御静,是温州市此次人口普查中年龄最大的普查员之一。今年9月中旬开始,老人就开始在居住的永嘉县瓯北镇双塔社区的各楼幢间奔忙。小区都是一些7、8层的小高楼,没有电梯。老人不计报酬,不怕劳累,穿梭在一幢幢楼房间。这是徐御静老人第四次担任人口普查员,早在40年前的1964年,老人就参加了第二次人口普查。
为了参与人口普查
他曾谎报年龄
1964年7月1日,我国进行了第二次人口普查。
这一年,37岁的徐御静在永嘉县溪垟乡政府工作,人口普查开始的时候,徐御静就担任普查员到村子里进行普查。老人至今依然清楚地记得,溪垟乡是山区,去往山里的道路崎岖不平,最远的村子要徒步翻山越岭一个半小时。“不过那时候人口普查比现在要方便一些,村民都是以生产队为单位的,很少有村民外出,也很少有外来人口进入。村民的资料生产队里都有,一些不确定的人口资料,我们才挨家挨户地访问。”徐御静老人回忆说。
徐御静老人还有一个跟人口有关的特殊身份。老人回忆说,1963年夏天,县里召开乡镇干部动员大会,希望乡镇干部带头为减少人口增长作贡献,会议刚结束,当时已育有6个子女的徐御静主动要求结扎,成了永嘉第一个做结扎手术的人。
1986年离休之后,徐御静一家搬到了瓯北镇清水埠。1988年,徐御静开始担任居委会主任,而比他小3岁的离休干部妻子陈彩云也在居委会里负责计划生育工作。当时的徐御静夫妇不仅没有工资,而且居委会没有办公地点,夫妇俩就把自己家的客厅当成了居委会办公地点。1990年7月,第四次全国人口普查进行期间,双塔社区的人口普查工作就是由徐御静组织的。因为当时的4个普查员工作格外认真,后来双塔社区被瓯北镇评上了人口普查先进社区,而当时徐御静和另一名社区普查员被调到镇里帮忙做人口普查工作,当年瓯北镇又获得了全县人口普查先进乡镇。
到了2000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进行的时候,徐御静已经是73岁了。当时有规定,年龄超过70岁的不能担任人口普查员。然而,为了参与人口普查工作,徐御静老人谎报了自己的年龄,他在报名参加人口普查员的时候写上了“68岁”。
人口普查过程中
见证历史巨变
在人口普查过程中,老人也见证了老百姓生活的变迁。
老人记得,1964年人口普查时,去乡民家里,看到乡民们很少能吃上一顿白米饭,锅里煮的大半是番薯丝,放少许的米。
1990年第四次全国人口普查时,当时的瓯北镇街道两旁大多是四五层的楼房,唯一的一条大街还是高低不平的。当时的双塔社区居民还没用上自来水,人们几乎每天都要凌晨3、4点钟起床去清水埠的山溪里面挑水喝。而且当时徐御静老人入户开展人口普查工作的时候发现,很多居民家里还没有电视机,空调更是几乎都没有。
到2000年再次担任人口普查员,徐御静说这十年的巨变是很明显的。2000年入户普查的时候发现,几乎家家户户都用上了空调、电视机,而且门前那条高低不平的大路也变成了平坦的水泥路。人们用上了自来水,再也不用一大早到山溪里面挑水了。2000年的瓯北还有了高楼大厦,有了繁忙的码头。
以83岁高龄
参加第六次人口普查
如今83岁的徐御静和80岁的妻子陈彩云身体都很好,夫妇俩平时每天都看报,关注时事新闻。因为两人过去常年在双塔社区里工作,如今社区的工作人员还经常向他们两个请教工作经验。从1988年到今年都在社区负责计划生育工作的陈彩云更对社区的基本情况了如指掌,大家都管她叫社区的“活字典”。
这一次,他的外孙女也在永嘉一个乡镇负责人口普查工作。有着丰富的社区工作经验,第六次人口普查即将开始的时候,徐御静老人就格外希望能利用自己掌握的社区情况对人口普查有所贡献。
果然,得知徐御静老人又要担任人口普查员之后,为了不麻烦老人登门登记,附近的一些住户还主动上徐御静老人的家里,来配合普查。双塔社区书记胡顺清说,老徐同志83岁的高龄,担任普查员工作却格外积极,碰到白天住户不在家,老人有时候跑到夜里10点多才回到家,而他的普查册纪录也总是字迹特别清楚。
双塔社区负责人口普查工作的李春莲说,9月中旬,社区进行人口普查的清查摸底工作,双塔社区的36个普查员中,徐御静老人总是每天最早到社区办公室报到的,约好早上7点半到社区,他7点必到。而下午普查员集合,老人也是整理资料最详细的一个,走得最晚的一个。
虽然人口普查员的工作很辛苦,徐御静老人自己却越来越喜欢这个工作。他说,他可以通过担任普查员,感受到当地日新月异的变化。关于这次人口普查,老人也得出了一项变化:“社区老龄化越来越严重了。1990年那次的普查,我们社区老人协会才20个人;2000年那次普查,我们老人协会有200多人;今年,我们老人协会有470人了。”
老人还有一个心愿,10年后如果自己的身体条件允许,他还要报名参加人口普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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