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柳孜运河遗址入选《世界遗产名录》五周年之际

余敏辉

众所周知，2014年6月22日，中国大运河项目“申遗”成功，成为我国第46个世界遗产项目，凭借柳孜运河遗址入选《世界遗产名录》，淮北从此有了第一张世界文化遗产名片；2017年2月，习近平总书记视察北京大运河森林公园时强调，保护大运河是运河沿线所有地区共同的责任，随后做出重要批示，要求“保护好、传承好、利用好”这一历史文化资源；2019年2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大运河文化保护传承利用规划纲要》，要求各地区各部门结合实际认真贯彻落实。

为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批示精神和党中央、国务院重大决策部署，深入挖掘大运河丰富的历史文化资源，保护好、传承好、利用好大运河这一祖先留给我们的宝贵遗产，进一步放大运河“世遗”的光环效应，让“运河名城”“运河故里”这张城市新名片真正“靓起来”，将大运河淮北段打造成为继往开来的璀璨文化带、水清岸绿的绿色生态带、古韵今风的缤纷旅游带，着力推动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建设走在全国前列，为实施中国碳谷·绿金淮北战略、谱写淮北转型崛起新篇章提供有力支撑，我们对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建设中的相关问题进行了探讨。

一、把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打造成“最精彩一段”的可行性分析

大运河淮北段是隋唐大运河通济渠段重要组成部分，西起濉溪县、河南省商丘市永城市交界处，东至濉溪县、宿州市埇桥区交界处，流经铁佛镇、百善镇、四铺镇，全长41.5公里，目前均为河道遗址，局部地面可见河堤，河道河床及河堤基本与境内国道343（原省道303）重合，道路主要占压河道南堤，局部占压河床。就其遗产赋存特点来说：一是全部埋藏于地下；二是尚有许多历史谜团未被揭开；三是能说爱听、好看可游的人文景观较少；四是原有航运、灌溉等功能已丧失殆尽。

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以濉溪县、相山区、烈山区为核心区，以杜集区为拓展区。就其建设特点来说，一是运河遗址遗迹价值高、意义大，影响深远，然而保护传承利用压力不小；二是城市区位和交通优势突出，不过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还欠发达；三是运河文化遗产在国内外“拿得出、叫得响”，只是运河文化旅游目前没有被打造成皖北第一品牌；四是苏鲁豫皖四省运河城市之间交流频繁，遗憾的是常态长效合作机制尚未建立。

虽说大运河淮北段河道不够长、列入“世遗”的文化遗存不够多，不过“它曾是国家的生命线，更是中国水利工程史上的一座丰碑，还是一道蕴藏着无数宝藏的地下文化长廊”，具备得天独厚的优势，完全可以把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打造成“最精彩一段”。

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建设具备诸多有利条件：

1.考古发掘意义重大。位于大运河淮北段的世界文化遗产点——柳孜运河遗址，1999年被评为当年“中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发掘出土的宋代河堤、虹桥遗址、木岸狭河、金代驿道等重要遗迹，是我国隋唐大运河水工设施遗址的首次发现，“为了解、研究运河的形成、使用、淤塞、废弃过程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资料，有力地证明了隋、唐、宋三个朝代期间，大运河通济渠段的流经路线、航运方式、货物运输等重要历史事实”。

2.历史文化底蕴丰厚。大运河淮北段地处“扼汴河咽喉，当南北要冲”，在隋唐大运河体系中位居中枢地位，成为一条积淀丰厚的文化遗产长廊，特别是柳孜运河遗址“一处石构建筑遗存、一批唐代沉船，出土大量唐宋时期全国20余座窑口的陶瓷器等文物”和木岸狭河水工设施等重大考古成果震惊中外。此外，沿线文化遗存众多，两岸文化资源丰富，汉文化、酒文化、古乐文化、陶瓷文化、红色文化、雕塑文化等异彩纷呈，是中原文化高地的重要组成部分，已成为隋唐大运河文化遗产中最为重要和最有特色的河段之一。现有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6处，省级文物保护单位17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1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11项。

3.经济社会发展良好。淮北市地处苏鲁豫皖四省交界，襟连沿海，背倚中原，承东启西，是中原城市群、淮河生态经济带的重要城市。周边沿线交通路网密集，已成功融入国家高铁网，距徐州观音机场50公里，距连云港260公里，连霍、京福、泗许、济祁高速公路穿境而过，环城四方，淮北—蚌埠—合肥城际铁路即将开工，区位交通条件十分优越。历史人文荟萃，山水生态宜人，社会文明和谐，成功摘得第五届全国文明城市桂冠。区域人力资源丰富，产业体系日趋完善，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较快，经济社会发展具有很大的潜力和空间。

与此同时，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建设也存在许多不利条件：

1.遗产保护压力增大。大运河淮北段河道全部埋藏于地下，对遗产现状缺乏清晰了解和掌握。除了经过科学考古发掘的柳孜运河遗址、百善老街外，尚有一些文化遗址未能得到及时有效保护，如蕲泽镇遗址、第城驿遗址等，运河文物存在被盗掘贩卖的风险，尤其是已发掘的柳孜运河遗址处在国道343（原省道303）边缘，保护要求更加复杂。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活力不足，与现代生活融合不够，生存发展面临挑战。特别是进入大运河“后申遗时代”，大运河淮北段文化资源保护与文化产业发展之间的矛盾不断加剧，适应新形势新挑战的科学保护理念尚未树立，多元化投入长效机制未能构建，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运河文化资源的系统性、整体性、协同性保护。

2.传承利用质量不高。大运河淮北段曾在黄淮大地流淌七百多年，是一条几乎看不见的地下文化长廊，运河故道遗址数量不少，历代文人墨客为之题咏不绝的隋堤等人文景观依稀可辨，然而由于沿线遗产活态传承载体和传播渠道有限，缺乏有效宣传和推广平台，至今未形成区域文化品牌，影响力和吸引力明显不足。运河文化遗产可视性、观赏性、通达度不高，加之活化利用形式和途径较为单一，部分优质资源闲置，与相关产业融合度较低，对遗产保护的支撑作用不强，不利于大运河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

3.生态环境不容乐观。大运河淮北段曾属于运河水系、地跨豫皖两省的浍河航道至今还不能通过淮河、京杭大运河与长江航道衔接实现通江达海，水环境改善、水生态保护和修复压力较大。域内河湖生态资源缺乏整体规划，运河沿线分布着不少简朴农舍和古老村庄，农业面源污染、生活污染问题日趋突出。损毁运河生态景观行为时有发生，违章搭建挤占运河故道现象没有完全杜绝，构建新时代“多元共治”的运河生态环境保护治理体系任重道远。

4.合作机制尚未建立。大运河淮北段上接河南省商丘市，下连宿州市，涉及两省三市，区域间资源整合、生态利益调节协作不够，常态化合作机制没有建立，难以形成大运河各类资源保护传承利用的合力。区域内管理部门间协调配合还不够，现行遗产保护、城乡规划、土地利用、环境保护等规划内容和政策措施存在矛盾冲突，工作目标、思路、步调尚不统一。

我们认为，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建设正处在机遇与挑战并存、机遇大于挑战的发展环境中。这是因为，党的十九大明确作出了“坚定文化自信，推动社会主义文化繁荣兴盛”的重大部署，为将大运河打造成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标志性文化品牌提供了宝贵的历史机遇。“一带一路”、中原经济区、长江经济带、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和淮河生态经济带建设等重大国家战略的深入实施，为推进大运河保护与开发并重、传承与利用共生提供了难得时代契机。“现代化五大发展美好安徽建设”“皖北振兴”“中国碳谷·绿金淮北”等发展战略为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建设提供了重要动力和支撑。但是长期以来，大运河淮北段系统性、全方位、多层次遗产保护和文化展示仍显不足，承载的文化内涵与时代价值挖掘还不够，运河文化旅游产品在国内外知名度不高，缺少影响力、吸引力，特别是淮北市是全国重要的资源型城市，也是一座新兴的现代化工业城市，目前促进资源枯竭城市转型崛起任务繁重，加快发展需求和各类遗产资源保护存在矛盾，生态修复与环境保护迫在眉睫，以文化旅游引领带动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任务艰巨。

我们还认为，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建设具有重大意义：

一是有利于推动淮北优秀传统文化保护传承。大运河淮北段作为皖北唯一的世界文化遗产，蕴含着丰富的精神内涵和鲜明的时代价值，是淮北市最具代表性和标志性的文化品牌。打造大运河文化带，加强大运河所承载的丰厚优秀传统文化保护、挖掘和阐释，传承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价值内核，有利于推动大运河文化与时代元素相结合，焕发出新的生机活力，为新时代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提供强大动力。

二是有利于加快中国碳谷·绿金淮北战略实施。大运河淮北段具有的代表性、原真性和唯一性，记录了厚重、壮美和辉煌的运河文化，见证了淮北人民的勤劳智慧。打造大运河文化带，挖掘和弘扬运河文化的时代价值，将运河精神内涵融入新发展理念，集中释放国家战略叠加效应，有利于推进淮北加快转型崛起，为实施中国碳谷·绿金淮北战略提供重要支撑。

三是有利于促进皖北区域创新融合协调发展。大运河淮北段是一条丰厚的地下文化长廊，也是一条承载着皖北文化基因的大动脉。打造大运河文化带，以运河文化为引领，加强包括淮北市、宿州市在内的皖北文化统筹协调和资源整合，推进文化旅游和相关产业融合发展，带动区域经济转型升级，有助于培育形成经济增长新动能，为新时代区域创新融合协调发展探索经验。

四是有利于深化与大运河沿线省市的文化交流合作。大运河淮北段是通济渠最具观瞻价值的大运河文化遗产，已成为隋唐大运河历史文化核心区域之一。打造大运河文化带，加强与大运河沿线省市文化旅游资源联动融合，在世界舞台上讲好大运河淮北故事，有利于发挥整体效应，助力打造全国统一的“千年运河”品牌。

二、把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打造成“最精彩一段”的建议

为了更好地展现大运河淮北段的历史魅力和时代风采，为了把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打造成“最精彩一段”，我们建议要在三个“着力”上下功夫。

第一，因地制宜，着力做好“保护”文章。

我们认为，大运河淮北段一定要在充分把握好大运河线性文化遗产特点的基础上，统筹推进文化遗产的整体性、抢救性、预防性保护，如尽快修订《淮北市大运河遗产保护管理规定》，开展核心区大运河文化遗产调查和认定，完善大运河文化遗产分级分类名录和档案，并按照大运河保护传承利用的阶段性需求对名录进行动态调整。而当务之急是要加大大运河淮北段科学考古发掘力度。

经过一千多年的历史变迁，曾经公家漕运、私家商旅、舳舻相继的大运河淮北段河道已大多变为炊烟袅袅的村庄、人头攒动的城镇和交通繁忙的公路。因此，持续推进考古发掘和相关领域专题研究，完善对大运河文化遗产的综合认知，对于大运河淮北段保护来说就尤为重要。如以柳孜运河遗址为代表的运河故道，由于黄河泛滥而被窒息式的方式与世隔绝，长眠于地下，那么分阶段、分批次地开展考古调查、测绘、勘探和发掘工作，就是理所当然之事了。可见，尽快推动国道343（原省道303）改迁并开展柳孜运河遗址第三次科学考古发掘，对蕲泽镇遗址、第城驿遗址、大寺庙遗址、黄庄户遗址、王马庄遗址等进行科学考古发掘，同时深入开展柳孜运河遗址等重要大运河遗产点的科技保护研究和环境考古研究，如重点解决柳孜运河遗址、烈山窑遗址陈列展示中的渗水、霉变等病害问题，就会为早日全面揭示隋唐大运河通济渠（汴河）神秘面纱提供更全面、更真实的第一手资料。

第二，分类施策，着力做好“传承”文章。

我们认为，大运河淮北段一定要按照挖掘大运河优秀传统文化精神内涵，多渠道、系统性传承大运河优秀传统文化，全面阐释大运河文化的当代价值和时代精神，让大运河活起来，而关键之举是要做好以下三个方面的具体工作。

一要做好大运河文化遗产遗迹展示工作。

隋唐大运河作为首次贯通我国南北的交通大动脉，被称为世界建筑史上的奇观，其开创性、主体性、鼎盛性的历史地位无可替代。因此，打造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就要借助多种平台和手段，全方位、多层次展示其丰富的内涵和独特的韵味，如“复活”柳孜运河遗址虹桥，新建柳孜运河遗址国家公园和柳孜运河遗址陈列馆，丰富隋唐大运河博物馆（淮北市博物馆），推进临涣、百善等大运河古村镇保护展示，编制烈山窑遗址保护展示方案，规划建设濉溪老城石板街等历史文化街区项目，就能再现大运河淮北段的历史演变和文化价值，为真实完整展现隋唐大运河历史风貌、推进大运河文化带建设提供关键支撑。

二要做好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工作。

隋唐大运河的开凿和贯通，改变了中国文化的延展空间，从而使以淮北市为代表的皖北文化呈现出多元的、丰富的、混杂的、交融的格局，特别是中原文化、齐鲁文化、楚汉文化、淮阳文化等在此聚汇融通，更是使大运河淮北段成为名副其实的“历史之河、文化之河”，除了物质文化外，非物质文化遗产魅力独特。因此，打造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就要高起点规划、高标准建设淮北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展示馆，运用多种形式展示市级以上“非遗”项目，具备传统手工技艺展示、传统戏曲、曲艺和舞蹈展演、隋唐民间民俗文化展示、现场体验及技艺传习等功能；重点扶持淮北花鼓戏等具有皖北特色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的传承发展，力求做到“见人见物见生活”；结合中国传统工艺振兴计划，设立代表性传承人工作室或传习所，开发系列创意产品，培育文化创意企业；提升口子酒等中华老字号品牌，大力弘扬精益求精和品质至上的人文精神。

三要做好运河文化精神教育引导工作。

虽说大运河安徽段已经在沧海桑田的岁月长河中，成为了永远无法亲眼见证“漕运帆樯去似飞”“万尾鳞鳞汴岸舟”的繁忙景象，但她一度曾经作为皖北的母亲河、命脉河、生态河，给沿岸城市带来了五百多年的辉煌，留下了众多运河遗存承载和运河流淌伴生的文化；特别是千百年来，由于运河文化的滋养，淮北市融汇了南方的精致、和谐、典雅与北方的粗犷、豪放、仗义，集聚了中国南北各地的特色物产、饮食服饰、风情民俗，形成了开放、包容、淳朴的地方文化。因此，打造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除了要推动大运河文化元素进社区、进校园、进企业，以大运河文化为主题开展丰富多彩的实践体验活动之外，还要深入挖掘大运河遗存承载的文化内涵与时代价值，积极实施大运河淮北段研学游基地建设，寓情于景，景寓于学；在各级各类学校开设运河文化教育课程，编制具有地方特色的运河科普读物；在城市主要建筑、园林广场、景观道路的命名和建设中更多的融入大运河文化元素。

第三，合作发展，着力做好“利用”文章。

大运河作为皖北唯一的世界文化遗产，是该地区核心文化品牌之一，而目前运河文化旅游资源开发内容单薄，还没有形成立体开发、综合开发、合作开发的良好态势，以文化旅游引领带动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任务艰巨；尤其是大运河淮北段上接河南省商丘市，下连江苏省宿迁市、淮安市，同时还与淮海经济区核心城市——徐州市紧密相连，中原文化、齐鲁文化、楚汉文化、淮阳文化在此交汇，而至今却缺乏跨区域协作的有效平台，没有形成运河文化旅游开发利用的合力。

我们认为，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建设，一定要依托大运河文化遗产，深化文化与旅游的融合，创新运河文化旅游产品，在助力塑造全国统一的“千年运河”品牌基础上，着力打响“汴河遗珍·水韵淮北”运河文化旅游品牌，并使之成为“美好安徽，迎客天下”的重要子品牌；要做好运河文化旅游开发利用这篇大文章，学习借鉴黄山市西递、宏村自成为世界文化遗产以来，“据自身特点，积极探索，走出了一条以政府为主导，以旅游产业为支撑的活化利用模式，有效地保护了世界文化遗产地，传承了徽州历史文化，做到了保护与活化利用良性循环”；要着力打造精品运河文化旅游线路，整合皖北楚汉文化、淮河文化、道家文化、红色文化、民俗文化等特色文化旅游资源，推动皖北旅游奋力崛起，改变目前安徽省旅游“南热、中温、北冷”现象。

我们还认为，大运河淮北段文化旅游开发，一定要树立合作发展新思路，积极对接重大区域发展战略，扎实推进跨区域旅游合作，以合作共赢方式进行运河文化旅游产品包装、线路共建、形象共宣，从而树立较有影响力的旅游品牌，吸引旅游者抵达该旅游目的地；积极发展全域化旅游，以抓点为特征的运河文化“景点旅游”发展模式向区域资源整合、产业融合、共建共享的“全域旅游”发展模式加速转变；强化运河文化旅游产品差异化，搭建区域旅游服务平台，打破行政区域壁垒，积极建设无障碍旅游区。目前除了要全面融入“一带一路”、长江经济带等国家战略之外，而全局之要是要做好以下四个方面的具体工作：

一要强化与中原经济区合作。充分发挥大运河文化引领带动作用，促进大运河淮北段融入隋唐大运河通济渠（汴河）轴线，推进与中原经济区文化资源整合，打造中原文化高地的重要支撑区域，助推华夏历史文明传承创新区建设。牵头或助推成立隋唐大运河城市旅游推广联盟，加强与隋唐大运河通济渠（汴河）沿线城市区域旅游合作，通过景区景点联动开发、上下游产品协同开发、相关产业联合开发，共同打造运河文化旅游产品协同发展产业链。

二要服务淮河生态经济带建设。以淮河生态经济带建设上升为国家战略为契机，深化与大运河沿线地区的合作，深入挖掘大运河历史文化价值，传承运河文化和精神，提升经济、社会、文化、生态效益。加强与宿州、商丘、枣庄、济宁、徐州、淮安、扬州等城市的大运河遗产区、遗产点联动保护开发，促进运河文化遗产与旅游产业融合发展。

三要对接长江三角洲区域一体化战略。以运河文化保护传承利用为重点，以生态环境共同保护、基础设施互联互通、文化和旅游融合发展等为支撑，拓展与苏沪浙等发达地区的贸易、文化往来，学习和借鉴文化经济等领域先进发展经验，推动人才、技术、资本要素自由流动和高效配置，加快文化等相关领域企业走出去，开拓区域经济高质量发展新空间。

四要参与“皖北振兴”战略实施。要“化虚为实”，使皖北文化旅游资源变静为动、变古为今，使躺着的文化站起来、睡着的资源醒过来、散落的珍珠串起来，重点活化皖北历史文化资源；以“汴河遗珍·水韵淮北”为引领，打破行政区划，协同错位发展，打造特色化、品牌化旅游产品体系，推动皖北区域旅游一体化发展。

三、建立淮海经济区核心区城市旅游推广联盟的构思

我们认为，大运河淮北段文化保护传承利用，既要加强与同属隋唐大运河通济渠段沿线城市如宿州、商丘、开封、郑州、洛阳等城市的区域旅游合作，共同推出隋唐大运河精品旅游线路，更要加强与地缘相近、人缘相亲、文化相通的淮海经济区核心区城市的区域旅游合作。

1.建立淮海经济区核心区城市旅游推广联盟的意义及必要性。

众所周知，淮海经济区地跨苏鲁豫皖四省，它的核心区城市包括徐州市、宿迁市、连云港市、济宁市、枣庄市、商丘市、宿州市、淮北市，2010年5月7日第一届淮海经济区核心区城市市长会议在徐州市召开，标志着淮海经济区核心区一体化建设正式启动。

我们认为，大运河文化带建设是我国第一条以文化建设为主要指向的带状发展战略。因此，淮海经济区核心区作为全国重要文化高地——中原文化、齐鲁文化交汇地，当前推进一体化建设重点工作之一，就是成立淮海经济区核心区城市旅游推广联盟，紧紧围绕“运河文化”等开展联合宣传促销，打造一条精品运河文化旅游线路。

在淮海经济区核心区8个城市当中，除连云港市外都享有“运河名城”美誉，济宁市、枣庄市、宿迁市、商丘市、淮北市、宿州市成功入选中国大运河世界文化遗产城市，这在全国是极为少见的。具体来说，徐州市自古地处“汴泗交流”，又为“淮（河）泗（水）都会”，现如今京杭大运河傍城而过；有“运河之都”美誉的济宁市，有 2处河段（一处与泰安共有）即南旺水利枢纽、会通河微山段，8处遗产点即十里闸、徐建口斗门遗址、邢通斗门遗址、汶上运河砖砌河堤、柳林闸、南旺分水龙王庙遗址、寺前铺闸、会通河利建闸入选《世界遗产名录》；其他入选《世界遗产名录》的还有枣庄市的中河台儿庄段、宿迁市“一点一段”即皂河龙王庙行宫和中运河段，商丘市的通济渠商丘南关段、通济渠商丘夏邑，淮北市柳孜运河遗址、宿州市通济渠泗县段。上述运河名城在淮海经济区核心区中呈现出东南——西北走向“V”字聚合轴模式，一为京杭大运河城市轴线（宿迁—徐州—枣庄—济宁），一为隋唐大运河城市轴线（宿迁—宿州—淮北—商丘）。

2.打造淮海经济区核心区城市精品运河文化旅游线路的建议。

一是充分挖掘淮海经济区核心区城市历史文化资源，注重保护好运河沿岸的历史文化遗产点（段），注重运河沿岸文化资源的线性串联，串珠成链、由线及面，多角度、全方位展示隋唐大运河、京杭大运河厚重的文化底蕴、非凡的历史成就和深远的历史影响，打造见证和展示中华文明的文化长河。

二是创新淮海经济区核心区城市运河文化保护传承利用模式，建设绿色生态廊道，促进运河文化遗产与旅游产业、创意产业融合发展，积极融入中原文化、齐鲁文化旅游区段，打造世界级文化生态旅游精品线路节点城市，助力铸就全国统一的“千年运河”文化旅游品牌。

三是徐州市作为国家历史文化名城、全国重要的综合性交通枢纽尤其是淮海经济区中心城市，在聚合域内运河历史文化旅游资源，推动运河文化保护传承利用的同时，还要在在推动淮海经济区建设中发挥龙头作用，牵头成立淮海经济区核心区城市旅游推广联盟，“发挥重要支点城市带动作用”。

综上，打造大运河文化带，保护好、传承好、利用好大运河文化，是党中央、国务院的重大决策部署，淮北市各级党委和政府务必高度重视，要充分认识到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建设的重大意义和长远价值；要切实做好规划实施，完善政策措施，强化执法保障，开展督查评估，只有这样才能把大运河文化带淮北段打造成国内“最精彩一段”。

作者简介：

余敏辉，安徽黟县人，教授、博士，淮北师范大学副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