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西游记》中活着的亳州话

2022年02月08日 10阅读 来源:亳州晚报

《西游记》是我国古典文学四大名著之一,成书400多年了。关于作者吴承恩的籍贯,历来争议颇多。但从书中的语言看,作者似乎与亳州或者这一带,有着割不断的联系。

理由很简单。每一部著作都由语言构成。而语言的运用,很大程度取决于作者成长的环境,地域语言无疑会深深影响作者,在作品中留下浓浓的痕迹。《西游记》中有许多“活着”的亳州方言,充斥着许多今天仍在使用的亳州语言,从这个理由出发,就不能不令人称奇。我把它们从书中粗粗勾出来,给有心研究者参详。

第十四回:“老者道:是有!是有!记得曾祖公公说此山从天降下,就压了一个神猴……只管在此忍饿,你也过意不去呀!”(评:口吻活灵活现,就是亳州老头说话,亳州味儿足不足?)

二十八回:“当家才知柴米价,养子方晓父母恩。”

三十一回:“妖怪道,那个猪八戒,尖着嘴,有些会学老婆舌头……”(评:上两句都是现在出镜率很高的亳州坊言)。

三十九回:“酒糟鼻子不吃酒,枉担其名了。”

四十回:“三藏大怒,哏哏的,要念紧箍咒。”(评:酒糟鼻子不吃酒,枉担其名,现在亳州演化为酒糟鼻子不吃酒,虚担其名;下句中“哏哏的”,简直传神至极,现在亳州口语中大量使用,某某气得哏哏的。)

四十二回:“这毫毛,也是你老人家与我的,但恐拔下一根,就拆破群了!”(评:破群之说,在亳州农村依然盛行,一群鸡死了一只,也说“破群了”)。

四十七回:“我们这人家勺大碗小之事,他都知道。”

五十四回:“粗柳簸箕细柳斗,世上谁嫌女婿丑!”

六十一回:“这一伙小妖,却又莽壮”。

六十四回:“我那师傅,不听我劝解,就弄死他也不亏!”

六十七回:“说金子晃眼,说银子傻白,说铜钱腥气。”(评:上面几句,也在现在的亳州农村流行,譬如莽壮,是说粗壮的意思,不是书面语言“莽撞”——

形容粗鲁之意;“勺大碗小”,农村口语依然盛行;弄死他,活生生的生活用语;下句的“钱腥气”,市井中使用率依然很高)。

六十八回:“你可成个人,哄我买素面吃,原来都是空头!”(评:可成个人,演变成“你可是人”!)

七十一回:“猫咬尿泡空欢喜。”(评:亳州现在说成“狗咬尿泡空欢喜”了)。

七十二回:“滚汤泼老鼠,一窝儿都死”,“那温泉是天地产成的一塘子热水。”(评:一窝儿,一塘子,亳州农村老人仍然高频使用,生动至极)。

八十回:“有些闯祸,不是人生父母养的”。

八十一回:“打虎还需亲兄弟,上阵须教父子兵。”

八十二回:“把这厮送出去,别寻一个头儿罢。”

八十三回:“腌臜死人。”

八十四回:“等我拾块砖头瓦查儿,变块银子谢他。”(评:人生父母养的、寻一个头儿、腌臜死人、砖头瓦查儿等等语言,在现代亳州农村鲜活使用,使人怀疑,西游记是四百年前写的吗?)。

八十八回:“那般粗鲁,一句话,足足冲倒泰山!”

九十四回:“八戒道:没事!没事!打不断的亲,骂不断的邻。”(评:冲倒泰山、打不断的亲,还活跃在市井之中啊)。

细读西游,恍然似与亳州老人对话,疑惑老吴可能是亳州人,也就不足为怪了吧。

其实,《西游记》虽是名著,也有不少瑕疵,宗教瑕疵已属文指出,其他瑕疵也还不少,譬如六十五回“正是三春景明”,却又“猿猴摘桃未还”,桃花才开,哪里有桃?六十六回:“行者打滚,即变作一个大熟瓜,又熟又甜。”接着就在六十七回写到“正是春分花放之时”,春夏颠倒,疏漏大矣。九十八回写大雷音寺:“那楼门首,站着一个道童,叫道,那来的莫非是东土取经人么?”唐宋时期佛门和道家可以混称,但明代已经佛道分明了,雷音寺是佛国,怎有道童?应为“沙弥”才是。

概言之,瑕不掩瑜,《西游记》仍不失为一部伟大的著作。

热点文章推荐

相关文章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