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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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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黄山印社公众号开通,我发了两篇旧文新编,一是写黄山印社成立始末,一是纪念舅舅柳文田先生。鹏飞兄看了后者,大约有所触动,在黄山印社微信群圈我,提议我写一下去世不久的查彪先生。一年多来,我因忙于其他事务,已很少写东西了。鹏飞的提议,我起先未置可否,但还是让我认真考虑了一下,并也真的动起笔来。至于原因,当然还是缘于印章。
我与查彪先生认识,大约是参加黄山市书画联谊会活动以后,他退休后,在书画联谊会任驻会副秘书长,负责一些日常的工作,比如收件、退件,发各种通知等。查彪先生生于1931年,泾县查济村人。自云:“一生与‘水’字结缘。自参加工作到退休,有40余年均在水利部门。50年代初参加省水利厅测量队。赴深山、攀悬崖、涉水潭、探幽谷,踏遍大江南北。1958年底调到黄山风景区雨量站工作,就达三十余年。到1983年为子顶班而提前退了休。”(《查彪篆刻集》“后记”)查彪先生自幼喜爱书画篆刻,在黄山工作期间,结识了一些书画界名流,“受他们的影响和指教得益匪浅”,“退休后,主学篆书、篆刻”,也是由于后一种因素,我才有了以后与他较为密切的来往。
我在《黄山印社》一文中谈到徽州在明清乃至民国篆刻史上曾经大放过光彩,新中国以后则日渐式微,喜欢篆刻的人倒是不乏其人,遗憾的是不少人还停留在爱好者的水平上,2005年成立黄山印社,就有这样的困扰。而当年请黄谦和查彪这两位年已古稀的前辈出任副社长,则是出于尊重前辈的意思,故在2011年换届时,聘请查彪先生为名誉社长(黄谦先生当时已去世),另增选了四位中、青年副社长,是承前启后的举措。印社成立的第二年,我主持编辑《齐云山胜迹印谱》,查彪和黄谦先生不仅创作的数量较多,而且交稿很快。
查彪先生曾赠我两本书,一本是《江苏省美术馆60周年纪念文集》,另一本是《渐江资料集》。《渐江资料集》的扉页上,有鲍树民先生赠查彪先生的题字,而查彪先生于2003年转赠给了我。我当时在屯溪区博物馆工作,他认为此书对我或有用处。后来我写《自然与艺术的灵光辉映——西溪南》一书,果然起到了作用。2004年2月6日《黄山日报》曾刊出我的《“紫薇花馆”的墨缘》一文,文中写到:“几天前,我在老街一店中购得一块旧墨,上有‘紫薇花馆自制’字样,墨的年代约为清末之物。我为墨配了一个锦盒,就放在抽屉中不去理会了。前些日子,查彪先生来博物馆,出示了几枚印章,其中有枚两面印,一面刻‘惟吾德馨’,另一面刻‘泾川查氏紫薇花馆藏本之印’。瞬间,那块老墨浮现眼前。我问印的由来,答曰泾县查济村某友赠送。又问‘紫薇花馆’出处,答可能是查济某大户之斋号名。从此,‘紫薇花馆’时时萦绕在我的脑海中,我向查彪先生借阅了《查济史话》一书,希望在书中找到答案或线索,结果一无所获。我不死心,又向书的作者之一查民利先生去函询问……”结果仍是没有结果。重读旧文,查彪先生的音容笑貌就又浮现了出来。大约在那前后几年,书画联谊会组织了一次11人外出参观学习的活动,第一站是查济村。在查济,我们受到了热情的接待,这自然和查彪先生有关。我们随后去了泾县新四军军部旧址和桃花潭。当时拍摄了一行人的合影,可以知道同去的除了查彪先生和我,还有书画联谊会的领导和书画院的两位画家。一行人中,近年已先后有三人作古了,令人不免有“拭泪相看是故人”的感慨。
2010年,查彪先生拟将自己的篆刻作品编《查彪篆刻集》命我写点东西,我推辞说黄澍老已经写序了,我就不好再续貂了。但查彪先生不允,只能勉为其难,写了《书画缘·金石寿——查彪先生自刻印谱读后》作为序二刊在篆刻集里。今天想来,也算是为他做了一点事情。
大约是年龄大了,查彪先生辞去书画联谊会的日常工作,就常常回到查济,再见面就说自己将查济的房子重新改造修整了,邀我去玩。我每次都答应,但一直没有兑现。我因工作较忙,加之每天上下班路径固定,与查彪先生见面很少,偶尔见面,还是在书画联谊会举行的活动中。他倒是常去老街走动,在小勇的店里坐坐,他的近况,多是从小勇处获得。黄山印社微信群建立,查彪先生也在群里,偶尔还发些消息,我们都感到老先生一点也不落伍。
自我认识查彪先生,他就是一位瘦人,但他目光有神,声音洪亮,他的自刻印中,就有“寿人”印,我们都认为他是可以享高寿的。丙申秋冬之交,听说他身体略有不适,也认为只是小恙而已,然而在年底竟仙逝了。去年,他在群里发声,希望有人去看望一下,可能和老且病有关。感伤之余,想想查彪先生已届85岁高龄,聊可慰藉一些。
忘了是哪位社友在黄山印社微信群中叹了一句“查老头像还在群里”。或许就是这句有意无意的感慨,才是我写成这篇文字的真正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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