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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维新
瓷器,这是中国的符号,这谁都知道,如果说到瓷器彩绘,大多数人或许知道粉彩和釉下彩什么的。要说浅绛彩,恐怕只限于圈内的人了。
浅绛彩发端于清代晚期,这种彩绘很具文化品位,观赏性极高而逐渐被人追捧。
民清之际,在景德镇,从事这种彩绘的大多都是具有国学底子并对宋元文人画有较高的承袭水平的画师来完成的。这些画师在绘画材料和绘画技法之外可以在画作上题写作者名号或题诗署款,被誉为中国陶瓷史上的一种创举。
感知浅绛彩,正是因为与晨兄的交往中才引起我足够关注的。阅读他的书后,进一步了解到开创这种彩瓷艺术形式与新安画派有关,而浅绛彩瓷的第一故乡就在我们徽州。
最初从事研究徽派画家与浅绛彩瓷关系的就是晨欣,他确实独具慧眼,并经多年挖掘整理后发现有名有姓的徽州籍画家多达近百人,这是一个足以令人惊诧的数字,这么多人,是如何发掘梳理出来的呢?我感到比沙里淘金还难,也比单纯在书斋里查抄典籍做学问难。
世间的文物多得难以胜数,且鱼龙混杂,流散天下,广布民间。从来就没有一件现成的东西坐等你的垂爱,只有那些持之以恒锲而不舍的人才有可能与物结缘。有很多的东西是在见到后会顿时开启你的思路、拓展你的眼界,在寻找中做学问,晨欣的笔墨就是用实证在说话。有些选题,实物少了不充实不行,有些支离破碎不会取舍也不行,他行笔时构思严谨,论据详实令阅读者每每油然生敬,不得不谓之:非常之人才为非常之事。
浅绛彩瓷作为他的一个研究专题,他含辛茹苦经过数十年的努力,从而获得浅绛彩瓷藏品多达500余件,问鼎国内,更令人欣慰的是,这些彩瓷有相当一部份是徽州彩绘大师的作品。
浅绛彩瓷这门令世人瞩目的艺术类型是与徽州历代彩瓷画师的成功付出分不开的,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构成了一个群体,这个群体也是晨欣一个一个耙梳出来才被世人知晓,这不仅为徽州本土文化,同时也给中国陶瓷艺术史上添了一笔重彩。
浅绛彩这门艺术类型是衍生于一个群体,晨欣在关注、挖掘、传播这个群体之前,他还执着于关注一位彪炳艺术史册的大师——黄牧甫。
“他是晚清印坛杰出的四大家之一,黟山派的创始人”;
“他是清代最后一位篆刻大师,他的成就是宗师级别的”;
“他是晚清印坛巨擘”;
“没有黄牧甫就没有后来的篆刻岭南派”。
面对黄牧甫的作品,对他的艺术成就,用再多褒奖溢美之词都不过份,他的篆刻艺术,使人顿生高山仰止的慨叹。正因他的篆刻艺术太出类拔萃,以至有很长一个时期淹寂了他的书法和绘画艺术。其实,他的书法与绘画和篆刻应当是并驾齐驱的。没有深厚的书法功底去从事篆刻,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匠人。至于他的书法与绘画,展开一看,那种清雅与文人气息瞬间扑面而来,那感觉,要说享受,这才是。
若说晨兄此生持日最长,耗资最多,殚精竭虑倾情去寻觅、问道、研究、收获一个人,就只有黄牧甫了。
晨欣的书斋冠名谓“宝牧斋”。宝在这里不单释为珍贵,而含有崇尚、敬仰诸含义;“牧”就是黄牧甫的名中一字之代了,从中足见晨欣仰崇黄牧甫的虔诚之心了。
有名家称晨欣早时乃独钟同梓篆刻书家黄牧甫,尤喜其印章墨迹与竹刻匾额、零缣断札,悉数收得。收必精装整理疏记。
有“一身精三艺,九十臻高峰”的篆刻书画家钱君匋亲为题写“宝牧斋”匾;
有上海文史馆馆员,1913年始就发表作品,并被聘为当年三大报《申报》、《新闻报》、《时报》特约撰稿人的郑逸梅专为宝牧斋作记并题写斋名。
专为题写斋名的专家学者还有不少,在此不一一列举了。
我转摘这些资料只是说明社会给予晨欣的这种文化行为以高度认同与赞赏,这种认同既包括行为过程,更重要的当然还在于因过程带来的不同凡响的成就。
说晨欣是个玩家,这顶桂冠赐于他也挺合适。他除了有的放矢寻找徽州文化的印迹外,什么古籍、账本、老徽章、旧钮扣,甚至还有将近八十年前的电影票等等,不一而足均被搜入囊中,这还不算,逢到秋季得闲时还去逮虫养着玩,说是“纺织娘”叫声很好听……
晨欣爱书,爱读书。他自己也如一部书。借用渤海大学特聘教授初国卿先生的话“……晨欣生在徽州是他人生最大的幸运;而徽州有了晨欣,何尝不是历史之幸,文化之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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