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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游戏

2022年01月01日 10阅读 来源:黄山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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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集文

一、跳“房子”

上小学时,课间操也好,放学也罢,我们常玩着一种名为跳“房子”、踢格子(我们本地则称为踢“行”)的游戏。玩耍时,欠身,把一块平实的瓦片或者河滩石之类的东东,朝着用粉笔、石块或者树枝划下的两列四行的一个“房子”里一丢,然后“金鸡独立”,用踏在地上的一只脚从右边的第一个格子开始踢起,第一级就从第一格踢到另外一头,从另一列返回,逐格推进。第二级则直接把瓦片推到第二个格子,依次类推。

踢“行”的游戏人数至少两人,可算一种对抗性游戏,场地嘛,可以在比较平整的空地上,水泥地更好,农家大宅中的厅堂也行,用粉笔或者石块划出一个“竞技场”,就可叫阵挑战了。此游戏男女皆可。一些女生踢起来像在池塘中的荷叶上凌波微步的仙子,轻轻盈盈,飘飘娜娜。男同学中,也有须眉不让巾帼的。同学占就是个中好手。蓝天白云之下,个矮眼大的他,如拿破仑一般气度不凡地站在“房”外。他气定神闲地一笑,浓浓的眉毛一展,身子如弓地往前一探,巧手举轻若重地一扬,石块就稳稳地落在第一格内,不前也不后。而后轻描淡写地“顺格而下”跨入头格,左脚悬空,右脚单立,用右脚尖游刃有余地一下一下地踢。踢到第四格,他的双脚依据规则着地,用一只脚把石块推进第二列的第四格内。右脚再次独立,逆格而上,一格,一格……一路高歌猛进。占的脚下的技法在男同学中无人能敌,我与他同场竞技,屡战屡败。一次,我输了又输,还不服,气急败坏地挑战。占轻蔑地回道,“跟你踢,反脚就行了。”“哼,牛皮别吹得太早。”“反戈一击”之后,我先出脚。一格,两格,三格,眼看着就要完成上半程的“旅途”,心尖一热,石块就出了界。只好悻悻地退到一边看占“提枪上阵”。他呢,笑咪咪地向前,左脚一跳、一跳。踢到第二格,石块压线了。占淡定地出来,仍然成竹在胸。“哈哈,我这回可赢定了。”我举着石块,睁大双眼对着第三格,我瞄了又瞄,然后,尽量把身子往前探、往前探,一番屏声敛气之后,手一颤,石块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扑向第三格。“趴下,快趴下。”我急得又蹦又跳,石块呢却在“翩跹”了一阵后,滚进了第四格,从而违反了游戏规则。占乘机抓住机遇,大举反攻。“给我停。”占一声令下,石块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地钉在第二格的中央一动也不动。“向前进,向前进……”占游刃有余地哼着歌曲,脚下蜻蜓点水一般地起起伏伏,石块就如游鱼一样,迥游到终点了。“怎么样?”占站在“房子”外面,得意洋洋。

与占比我甘拜下风,与其他男同学比呢?还是有一拼的。一次,我与同学潘,从岩寺老街上小学。老街的青石板,一块连着一块,可是天然的比赛场地呀。“咱们比一比好不好,看哪个先踢到学校?”我内心忽地一跳,提议道。“好。”潘毫不犹豫地应战。各自从屋檐下捡了块瓦片。“一、二、三、四……”他左我右,一路蹦蹦跳跳,一路嘻嘻哈哈。包子店,糖果店,酱油坊,打铁铺……谈笑间学校到了,结果我略胜一筹。

二、打鞭螺

过去如果小孩做事时不听从父母的指令,等父母动了“干戈”才抽抽泣泣地行动,那时父母就会送上一句忿忿的点评:“你这个鞭螺,不打不转。”鞭螺有些地方也叫陀螺。鞭螺,像只螺蛳,上圆下尖,鞭子呢,或皮,或布,玩耍时,用一根鞭子的一头在鞭螺上缠绕个两三圈,再猛地一抽送,鞭螺在地上摇头晃脑,鞭子在手上呼呼有声,一圈,两圈,三圈……现在也有鞭螺的身影,不过都是从商店买的,模样俊俏,玩法简单,一根管子插进去,向外一抽,鞭螺就急速旋转了。然而因为用不上力,使不上心,小女毛毛玩了不到半天,就束之高阁了,至今也没见“一时技痒”。小时候,我们的皮鞭和鞭螺都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自制产品。皮鞭好说,一断树枝“删繁就简”,或半节老竹,重新披挂,或一截细细的木棍大任在身,再紧紧地系上一根细溜的皮条或布条,就可扬鞭了。鞭螺呢,条件好一些的,是把一根圆实的杂木锯断,取一小节,再举起柴刀,砍砍、劈劈、削削一番,一只鞭螺就呼之欲出了。我的鞭螺是从烧饭的柴堆中淘出来的。手脚笨拙的我,往往要反复个劈削,直到手软脚乏、大汗淋漓,才能让鞭螺成形。父母堆放得规整的柴火方阵呢,被我东抽西掏得七歪八斜,有的地方则摇摇欲坠了。我的发小胖胖,心灵手巧,鞭子是用一根机器上的条状输送带做成,半空一甩,鞭炮一样清脆响亮。鞭螺上圆下尖浑然一体,不像我的上不能圆不溜秋,下不能现尖尖角,还凹凸不平。不仅如此,他还在鞭螺的最尖处镶了个铁珠,此举足以让他的鞭螺俯视群雄。

打鞭螺自然是人越多越热闹。一个下午,在放学的路上,当我们厂里的七八个同伴走到一块空旷的泥地,就把书包往下一掼,掏出鞭螺你抽我打起来。“啪,啪”,一阵声响,一阵“云烟”。我们高举鞭子像一个个无坚不摧的战士。此时,在旁边的一块晒谷场上晒稻谷的农民伯伯,一边赶忙把稻谷收进箩筐,一边热情地邀请说:“来,到水泥上来打。”于是我们移师晒谷场,鞭螺在这里旋转得更欢了。“你们让开,我一个人来打。”。胖胖鞭子一扬,将军一般地下令。一个,两个,三个……从一到八,从八到一,没有一个鞭螺不旋转。有的眼看要一个“哈欠”倒翻在地,眼明手快的胖胖就飞身而来,“啪”地一响,鞭螺立马精神抖擞起来。“好,好,好。”过路的路人、收工的农民等,像是观一场大戏,一个又一个地围拢过来,不由自主地拍手、啧啧赞叹。其时,西天一片美丽的云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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