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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红波
几年前,突然发现身体深处的疼痛,是一闪而过,却在心底独自纳闷了很久。在那个不是很重要的部位,怎会出现异样?讳疾忌医,也不想引起家人的恐慌,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提过一句,被否定了,怎么可能呢,看你身体那样好。
是的,我身体一直很好,带着几个班的课,还是班主任。自从工作以来,一直没有生过病,除了职业导致的扁桃体发炎和牙龈疼痛。可是,我想起从未谋面的外婆,在三十八九的年龄,离开了外公留下九个参差不齐的子女。我母亲最大,刚嫁给我父亲,最小的小姨才4岁。
我不相信迷信,可是民间的那种说法三十九是个坎,有的人都避讳谈起。我在38岁那年冬天,上网搜集了很多三十八九岁去世的人物,历史上的岳飞、李自成,近代有吉鸿昌,在那个风华正茂的年代,是无奈中离开的尘世。近些年来,问政山脚下的校园里,好几个四十多岁的青年教师,在年华正好的时候,得了不治之症离开人世,他们的教学名气让我钦佩,他们我也熟悉。我提心吊胆过着自己的日子,当身体深处的阵痛隐隐传来时,或许我会成为我校第一个。女儿读小学,还没成人,双方父母年事已高,需要照应,带着高三理科实验班班主任。很多次,在夜深时默默地无语泪流。去年九月以来,那隐约的阵痛偶有发作,我在网络上寻找类似的病兆,心惊肉跳的。
在上周六突然感觉真正疼痛起来,我以为一二天之后,身体会好。可是在周日上下楼时,站在讲台上课时,尤其是坐下时,明显觉得有压迫的疼痛感,我心底绝望了,那想象的病果然附在体内。在女儿不认真吃饭时,莫名其妙地发火:明天自己回家,我去医院,家里有啥吃啥!!
周一上午我没课。在教室门口闲转一周,看着学生安定之后,就去了医院。新做的县医院,气势恢宏,与学校隔河相望。去年新搬迁的,年内年外,陪着亲朋去过几次。几天前,带着学生高考体检,在楼底仰望那高耸入云的住院部,真是气派。谁知道,自己就会成为其中需要救治的人。
找了熟悉的朋友,电话直接打到科主任那里,刚好人在上班,电梯楼口挤满了焦急等待的人。11楼,真高,想徒步上去,可那疼痛只能是忍着,少运动为妙。似乎等了好久,才进得电梯。停停走走,好半天才到云端。主任很是热心检查了一下,问了问情况,说初步断定是炎症。先住下来,然后下午做个彩超看看。
进了医院,自然听医生的。打电话跟领导请假,安心住下。记忆里,从没挂水过,在40岁的年龄,终于躺在病床上,等待那冰冷的针头扎进血管,然后看着那一滴一滴的液体,进入我的体内。妻有自己工作的忙碌,在我住下了去接孩子,给我送午饭,然后匆匆去上班。
一个人静静躺着,身旁有病友。还有护士时不时进来关注,也不觉得无聊。四瓶水,前后6个小时。预约做彩超的时间是3点半,结果等到挂水结束,竟然四点半。我去隔壁做心电图。医生说,不太好,不过要看主治医生怎么说。拿彩超结果,医生也是类似回答。再去放射科,那医生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你准备手术吗?夕阳静静地落在医院的大楼上,我望着河对岸的校园,一股冷意莫名地涌上来。我不知道怎么回到11楼的,我把3个检查结果,有气无力却又焦急万分地递给值班医生,他看了一眼说,没事,是阑尾炎症,挂十天左右水就行。我说,医生你说真话没事,我那疼的部位,切除也没事啊。医生的话可信吗?是蒙我的吧,要知道,病人虽然有知情权,可是为着病人着想,该隐瞒的还是要隐瞒的。
妻来电话问情况,我说医生说还好,只是要挂水。回家以后,在女儿面前,我俩是笑着的。女儿问,爸爸,你生病住院了,还笑啊?我说,你想啊,如果有一次考试,似乎很糟糕,感觉就是七十分,结果老师改下来之后,却是八十五分,高兴不?她说,高兴啊!爸爸就是这样啊,以为的大病,结果却是小病,自然开心的。晚上,我还是不放心,医生的话,能全信吗?一夜未眠。翌日,我5点半空腹到医院去抽血,例行常规检查。我找了几个医院的熟人,麻烦他们去问询情况,他们的回复终于让我宽心。整整一天,我躺着继续挂水,没有一个医院护士跟我说病情,妻也没接到医院的通知电话。我终于放心下了,身体里的疼痛,确实是普通炎症而已。遵循医生的嘱咐,调整好上课的时间分配给学生班干具体任务,安排好女儿的上下学的时段。而我,病床上有配套的小桌子,可以备课看书,不影响返校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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