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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朗亭
文/摄
仁者乐山。我非名士,却也爱山,尤其是皖南的山山水水,总给我以青春的情怀和美丽的憧憬。去年杜鹃花盛开的5月,我又重登阔别15年的黄山。
汽车在初夏的黄山道上蜿蜒而行,秀美的峰岭峡谷时而为乳色云雾所掩,时而显出一抹青碧。正是这四季不断飘来荡去的云雾,给这座黄帝之山以诗意,增添了云山幻境之美。到达云谷寺时,这如仙如歌的美丽幻境已化为霏霏云雨。
缆车在山水云雾间一悠忽,就把我们送到1000多米高的白鹅岭。我联想到诗人李白在送友人温伯雪归隐白鹅岭时曾写道:“黄山四千仞,七十二莲峰。丹崖夹石柱,菡萏金芙蓉……”这是最早赞美黄山的诗篇了。此刻,蓝天白云,峰峦苍翠,阳光把峡谷、云雾、峰岭、花木照耀得格外清新明丽,和云谷寺的烟雨景象完全是两个天地。但山下的沟壑间依然是茫茫云海,有时把那些充满神奇故事的异石奇峰变幻为云涛缥缈中的朵朵青莲。站在岭上,眺看天都峰,峰峦交错排列,如楼如厦,酷似一座美丽的天上都城。不由想到十五年前和一群大学生们结伴游天都峰的情景,我们在峰上分手时曾举行一个浪漫的告别会:因为我喜欢诗,就先朗诵了一首即兴创作的《登天都峰》。一阵掌声后,女同学们跳起了优美的舞蹈,会唱和不会唱的同学都唱了歌,有的还表演二重唱,虽唱得不好,但都表达了欢乐友情,最后我们合唱《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天都峰洋溢着青春的欢乐和美丽的憧憬。岁月匆匆,几千个日日夜夜别我而去,而今,我已不再年轻,但我仍然要以一颗年轻的心,祝愿那群年轻朋友永远快乐。
沿着麻石山路,由白鹅岭向西,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再向东北方向走去,不久,便到始信峰的石笋冈,这里为观云海看奇松秀峰的佳处,古人曾云:“不到始信峰,不见黄山踪”。当我们走上濒临深渊的渡仙桥时,见桥边生长着一株探临深谷的松树,人们叫它接引松。过了石桥,进人净土门,再继续向上,便来到始信峰。
登临峰顶,天风拂衣,尘俗皆免。千山万壑间的云涛在涌流,在拍打着群峰。山石有时在云涛中浮浮沉沉,有时全然不见峥嵘的身躯,让人也跟着去想象,去创造,想象着那些不知疲倦的屹立山影和无数峰谷溪流不动声色的变幻,去创造那最美的瞬间。大自然在黄山的千变万化,会让人动情、感叹人生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时浮时沉,亦如这诸般风景,既有平川坦途,也有崎岖坎坷、变幻莫测,更有忽失忽得,或枯或荣……
是夜,我们下榻在“琼岛幻境”中心的北海。
宿北海的目的是为看日出,次日晨四时许,我和山东朋友迎着冷冷的风,夜色苍茫里摸着影影绰绰的山路,登上狮子峰,来到黄山观日出的最佳处——清凉台。谁知,我们已经来晚了,不仅小小的清凉台挤满了看客,连附近的小山坡也被人占满,我们只好选一处游客少的山岱,可怜巴巴地挤了进去,坐在长有一些小松树的山石上,选准了东方的角度,耐心地等待。
我看到那么多的游人,影影绰绰地或坐或站在山石上,像佛教徒那样的虔诚,默默地望着东方,望着贴在天幕上的黛色群山,等待着那辉煌的日出。不久,铁青色的天幕东方,出现了柔和的鱼肚白色。接着鱼肚白又变成了暖色调的玫瑰色,眼前起伏的峰峦及旷远的云天都变得越发明亮迷人。很快,云海尽头的云天之间,射出一束束橘红色的光,随即,一个通红的大火球冉冉生起,瞬间变得更大更鲜亮。只听相机“卡答、卡答”不断,一个伟大的生灵诞生了!世间的万物都离不开这个伟大的生灵,它很快就像一个神通广大的化妆师,给一切生命都带来生机,带来温暖,带来色彩和希望。我看到美丽的云霞的扩展,群峰绚丽,众树妖媚,云海舒展而充满欢欣的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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