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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龙如
直至出发,我们对右龙,陌生得不知道它属于哪个区县。我们所知道的,只是几天前才从一张照片上读出来的感觉——它是原始的、苍莽的,它是深邃的、宁静的,它美如桃源、恍若隔世。
第一次踏访右龙,所以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明显地写着与往常不一样的欣喜、激动。
天气真是作美,既不下雨又没太阳。我们玩笑地说:“这大概是特意为我们准备的。”
车窗两边的景致无一不显得清新、明丽、恬静、爽适,有如刚刚用洁净的甘露冲洗过一般。
山峦如洗!田园如洗!一方方、一块块,青的是玉米、黄豆、蔬菜,无疑,这是点睛之处。
房舍如洗!白墙黛瓦,它们或坐落于沟旁溪畔,磊磊落落;或掩映在林间竹里,羞羞涩涩。
道路如洗!不算宽阔却是十分的平坦舒畅。一路上我们都敞开着车窗,任田园的馨香扑向我们。
几个妇女在各自的菜地里侍弄着,我们停下车来。这差不多已经是第十次停车了,不过前几次都是因为见到了新奇而拍照,这一次是为了能够买点农家小菜带到右龙去自己动手。
买了个小南瓜,又买了丝瓜和茄子。在其中一家买小白菜的时候,她说只卖那点零散着的,而不卖另外一些整整齐齐地被扎成一把一把的。
我们不解:“您为什么不卖呢?”
她说:“嗯,这是我明天要进城带给我儿子的……”说着的同时还用一只手在那个菜上紧紧地按着,生怕我们要抢似的。
那一刻,我看到了她的过早苍老的手以及在粗糙的纹理间还没来得及洗去的泥垢。我在心里悄悄地唱起了《想起老妈妈》这首歌:“……想起老妈妈,如今她在乡下,晚睡早起,忙里忙外,一辈子淡饭粗茶……”
还没几分钟的光景,我们的车又停在一条较为宽深的山涧旁。
刚一下车,我们中的兼职驾驶员喊道:“看!看!石斑鱼!好大的石斑鱼!”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一条大大的石斑鱼正领着一群小点的鱼儿在清澈见底的溪水中恣意闲游。说实在的,那自由自在、那闲情逸致,令我们好生羡慕。
又行了十多分钟的样子,我们在车的右边看到了“左龙”的牌子,心想:“左龙看到了,右龙想必也不会太远了。”
坡越来越陡,弯越来越大,回头看那山下的人家,早已小得可怜。可是,坡还在继续着,弯也在继续着,仿佛没有穷尽的意思。真是“一弯复一弯,一弯高十丈,三百六十弯,右龙在天上。”
一阵艰难的攀行,我们终于到达右龙。沿着指示牌往右看,右龙的村口就在不到两百米的前方。可是,站在指示牌前往上看,右龙的上方依然是接天的群山。原来,右龙不在天上。此时如果叫我给右龙一个比喻,我觉得它像安放于天穹之下的一个绿色的摇篮。
我们迫不及待地跳下车来,站在了跨涧而过的桥上。细雨浸润着我们,雾霭轻抚着我们,山风吹拂着我们,“啊!碌碌人生,几时能有如此这般的惬意与畅快呢?!”我们想飞。
背后,是巨石交错的悬崖和奔泻不息的飞瀑;脚下,是深不可测的幽壑和欢呼雀跃的山泉。右龙是生态的、原始的、古朴的、宁静的。一进村子我们就立即有了这样的感受。
被称为植物活化石的红豆杉随处可见,村口引道旁的小红豆杉新翠诱人、亭亭玉立,村内随处可见的老红豆杉生意盎然、静谧婆娑。
祠堂是古老的,石道是古老的,那难得一见的由一块块巨大的青石板围成的百米来长的河畔护栏还是古老的,据说,其年代非明即清乃至更远。
村巷是宁静的、曲折的、通幽的,小河是宁静的、清澈的,坐在门口或树下的老人是恬淡的、安详的。
苏轼在赤壁之下惋叹曰:“有客无酒,有酒无肴,月白风清,如此良夜何?”相比之下,我们是幸福的,有酒、有肴、有良夜。
三个人、三个多小时,我们将自带的三瓶多白酒喝完以后,又向主人要了一大杯苟杞浸泡的老烧。喝高了吗?我们居然煞有介事、争先恐后地要给这个店家取个自以为更好的店名。一个是“红豆人家”,一个是“英嫂家”,我取的店名是“右龙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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