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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远定
2016年,书读得不多,但手头常有一两本好书,或许就足够了。在这个初冬的寒夜,我静下心来捧读《衣饭书》、《徽州物语》和《岁月有痕》,反复咀嚼品味书卷里的清香,越发有很大的收获。感谢胡竹峰、钟海军等诸位师友给我们奉献的珍品。
——题记
衣饭书
每一天,若能做到:有衣穿,有饭吃,还有书读,足矣。
每一天,若能做到:像我同龄的胡竹峰一样,下笔如有神,将琐细的日常写得意味悠长、妙趣横生,该有多好。
每一天,若能做到:临帖习书,倾听笔尖与宣纸的窃窃私语,古雅的意蕴在墨迹里重现鲜活,尽情地欣赏碑与帖的华章,如王羲之的兰亭流芳,怀素的狂草奔放……多么美。
每一天,若能做到:饮食。男女。煎茶。品茗。读书。著文。借一桌美食,或一道风景,或一片茶叶,释放澄静的清气。诸如“人生如茶”,一个经典而丰满的修辞,吸引了多少古今过客。
每一天,若能做到:粗茶。淡饭。红袖。添香。这是每一个俗子的清修,无需信誓旦旦,仅在清浅的流光里寻味季节特有的暗香。
每一天,做到的做不到的都在江南无休无止的雨水里浸泡、发酵。而我们,漫不经心地游走,徜徉于曲曲折折的铺满青石板的老街的一端,感知岁月的剑气、文气与俗气,多么微妙。
徽州物语
徽州。江南。江南。徽州。文字在江南与徽州的年轮里生长。他在意的徽州黑白,他在意的春光满园,他在意的一切事物,格外的劲道和光亮。
他说,凹下去的成了砚池,突起来的成了牌坊。
他说,好东西能触及生活的深度、心里最柔软的部分。
他说,
写作者没有语言,是做不好一个写作者的。
干净。准确。他苦口婆心,循循善诱,不止一次地指出我文字内部的漏洞。
徽州物语,将一个诗人的徽州情缘娓娓道来。他信手拈来的一个个如诗般晶莹的句子,肆意放逐着旧地、草场、徽菜以及醉温泉、晒袍滩、棋盘村……
岁月有痕
书是手头最新的一本,而岁月是常新的印痕。
“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翻开这书,我更加相信文字里游走的讲述者。他的文字和他的为人一样,深刻、睿智、机敏而温暖。他的笔触有36.5度的体温,他的目光有一万里长,他是寄温情于深情的写作者。每年冬天,他像候鸟一样南飞,在遥远的深圳有他思念的亲人。
他是一个很可爱的老头。言语里没有隔阂,生活中没有肤浅。在他并不宽敞的客厅里,在一个明媚的午后,我与老先生畅谈文学与人生。他指点我,启发我,恰如“手捧珍珠一串”,“寻梦归一处”,“抒真情一片”,“把闲话一通”……我愿意倾听先生的芳香心语与悠悠岁月的曼妙歌声。
他是岁月的守望者。他不仅深谙休宁方言、文史掌故,对陪郭头、古城岩、老戏院、胜利台、石屋坑等地名文化和历史传说都有深入地了解研究,还对昔日成长的地方——汪金桥有很深的感情。他认识我的爷爷,因为那里离我的老家很近。爷爷走了很多年,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少,但认识的人无不钦佩他做人做事的品格。这是“雁过留声,人过留名”的铁证。我常常想起爷爷,不仅因为他曾经对我悉心地呵护,更因为他是我的榜样。
岁月。有痕。正如东坡居士写给胞弟子由的那句“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品读《岁月有痕》,每一篇散文都是岁月的足迹,每一个标题都有季节的更替。读懂岁月的声音,倾听内心的浅吟,仿佛冬日的一缕暖阳,轻轻地唤起了我们“阳光下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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