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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冬的雪,下得有点令人意外,尽管微信和媒体皆预告,今冬有一场1992年以来最大的雪。但雪来时,静悄悄,并不凶猛,似乎先轻轻地扣了下门。谁知次日早晨,雪扑面而来,轰轰烈烈。我躲在空调间里喊冷,微信群里雪姑娘的照片铺天盖地,人们惊喜“瑞雪兆丰年”的同时,也领略到超市里的大白菜是如何地打滚涨价了。
我坐在窗前,看窗外三个小姑娘在玩雪。女孩子玩雪也是很秀气,握一个雪球,哈一下冻得通红小手,或蹬着,或站着,斯斯文文的,不像男孩子,抓起雪,搓成一团就拉开战争的序幕。
我的思绪在雪天也轻飘起来,想起那年的雪天。我和朋友一起,为出生在元宵节的一位好友祝贺生日,刚刚和他的家人一起完成晚餐仪式,朋友觉得没有尽兴,要出去找个地方,再喝点茶或咖啡。那一年的元宵节恰好也是西方的“情人节”,我们跑遍了屯溪小城许多咖啡馆,结果人满为“欢”。其实,国人总是误解一些西方的节日。西方情人节并不单指有情爱的男女。西方情人节是泛指一切有情感联系的人,可以是家人,朋友,也可以是情侣。每年的情人节这天,英国伊丽莎白女王要送出一万多朵玫瑰,表达她心中美好的祝福。
朋友开车朝黎阳水街去,穿过沿江的江岸广场,只见偌大的广场上,一位女子,唯一一位女子,正用脚尖在雪地上画出一个巨大的心型图案。那颗心很大,大得可以在心上盖一栋房屋。那颗心也让我想起杜甫的那句:“安得广夏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我们三位其中两位,立刻很知趣远远地绕过,转向另一侧走开。两位男人,可能不愿意在这样的雪天,看一位似乎落寞的女子,一个人孤独地,在雪地上,画出那颗巨大的心。毕竟是男人,总有怜香惜玉的情怀。
我是位好奇心极强的女人。我朝那颗心走去,一步一步靠近那颗心。那位女子见有人渐渐靠近,她退到了心的中央,低着头。她戴着帽子,身穿红色羽绒服,尽管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我初步判断她的身段很不错,是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我正想再进一步走近她,假装没有看见那颗心,与她擦肩而过。当然,我不忍心去踩那颗心,破坏那颗心的完美,我会跨过去。当我正准备跨过那颗心时,一声“安宁姐,是你呀?!”我一愣,一看,是我的一位年轻的朋友,比我年轻至少十多岁,我们在一起吃过多次饭,也是我的读者,我还去过她的家。每次见面,看见她那热情,阳光的脸,曼妙的身材,我就觉得美好的女子,是人都喜欢呀。记得一次,她塞给我许多她母亲做的馒头,我说吃不完的,吃不完的,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了这么多?当然,我转身送给别人的事,我没有透露给她。
是她!这太突然了,我不知所措,支支吾吾说:我的朋友今天生日,我们到处找地方,喏,可能,前面那座桥上的咖啡馆有空位。我清楚地记得,我来不及望她一眼,落荒而逃,好像窥探了别人心底的秘密,心中特别内疚。
我至今不知道,她为什么一人,独自在雪地里画那颗心。或许,她要等待的人没有到,或许兴致来了,觉得在洁白纯净的雪地上画点什么挺好玩,脚下无意识地画出了那颗心,或许她真的遇上了什么伤心事。但听她喊我那脆脆的,甜甜的声音,并没有丝毫异常。后来很多次,她在马路上看见我,摇下车窗招呼我。我真想坐上她的车,问她:那年那个雪天,你还记得吗?雪地里的那颗心?
写到这里,突然想起她的名字里有一个“雪”字,那么她是雪天出生的?画一个大大的心字,是纪念自己在这寒冷的冬天来到世间?抑或是纪念自己的母亲,在冰天雪地的日子里生下了她?
无论因为什么,我希望没有打扰她,在这里,我只祝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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