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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佳佳
黄昏时分,与友别,踏上蓝色单车,这单车,已不是我来时的单车,这样的感觉真好。对于某一种物件,我们可以把它们随意地停靠在众多的单车旁,就仿佛又帮它找到了家。它在这个大家庭中,和众多的伙伴们,各就各位,挺胸昂首,等着下一个他或者她的到来。而我,竟可从容地抽身就走。
共享,安栖了自由的韵律,如此美妙,恰到好处。不禁想,若人也能这样把握自己该有的身份,不妄自尊大,或许人与人之间就不会产生那么莫须有的障碍了。
骑上单车,本欲原路折返,却选择了一条迂回的路径,只因为遇见清凉的风,慢慢温润了某些燥热的情绪,竟有与故人相遇之感,亲切,亲密。多年里,我原是做不来与高人相攀为友的,恰与之相反的,更多的意趣或许更愿意与一株野草,一朵野花相视,随之莞尔一笑,简单却不生涩,犹如一滴清泉穿心而过。
这感觉,虽不能登堂入室,却也淙淙而流……
即使是最高贵的牡丹花开香满园,那又如何!我依然会为一片柳叶陶醉,在隐约的柳叶间,静然寻觅那种“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美妙幻境。
近几日,遭遇种种,牵扯出的一些情绪,再次直面人性中最细微的呈现。不得不说,原以为无比强大的自己,在某些时候,也会被击成一地的碎片。一些展开的现象,只不过是被隐藏的假象罢了。突然,想唱一首歌:“我来自偶然,像一颗尘土,有谁知道我的脆弱……”
眼泪不会再来了,在无法抑制下,该来的时候,它们都已经悄悄地来过。此刻,我无需盔甲,却仍可以淡然对之。一个人如果还有能力悲恸,也一定有能力快乐。这世间,没有谁可以打败谁,除非你自己甘愿屈膝。
更何况,于我而言,遭遇的种种状况,也绝非是第一次了。
站在河畔一僻静处,看着夜色一点点洇染开去,今日是蒙蒙的阴天,黄昏,便少了瑰丽的夕阳,就连那翱翔在高空中,归巢的鸟雀,也形单影只,扑扇着翅膀,孤零零地飞着。
河畔扶着鱼竿垂钓的渔人,三三两两,散散落落,在河岸旁,在清淡的水和绿色植被的交替间,仿佛是开出的一朵朵花。他们或坐或站或蹲或蜷,在他们的近旁,安卧的塑料袋里,贮藏的空气在袋口进进出出着,却很难见到扭动的尤物。
我问一老者,他粲然笑说,是钓鱼,却又不一定是为了钓到多少鱼。每天来来往往之间,也是小有收获的,钓得三两条,紧紧搭搭地凑一盘,晚上就着小酒,倒也自得其乐。这既是他们的希望,也是所有垂钓者的快乐。而更多的时候,他们都是空手而归。一日两日,更多日,乐此不疲。
收获,对于他们而言,存于无形。
高阔的天空,悠然的清风,河面上来去的船只,甚至在某一个间隙,惶惶然间,那些潜藏在历史长河的罅缝中蠢蠢欲动的某些因子,都赋予了垂钓人更长久、更深远、更广阔的遐想,空灵而令人神往的自由。令所有无色的日子,变得色彩斑斓。
黑,渐渐地渗透了天地之间,垂钓人也在不知不觉的黑幕中慢慢隐去。
这一日,在这河畔,哪怕只是遇见了一只翩飞的蝴蝶,一个陌生的面孔,于他们暮年的时光而言,也是有收获的。
远处,被黑色吞噬的楼宇、桥梁、绿树、青草,以及这条河,在影影绰绰的彩色霓虹里,时隐时现,形状各异,而又形态万千。河心的水一波叠着一波,像打着褶皱的裙裾。
这水,在秋日来临后,又清澈了许多。
那些闹腾了一天的鱼虾,大概此时也该歇息了!
秋风微凉,我想再吸一口这过路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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