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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声”份证留住了吗

2022年01月10日 10阅读 来源:嘉兴日报

倷是哈里宁?

俉是浙江嘉兴宁。

倷到哈里去?

俉到街廊去。

5月23日,嘉兴市图书馆,1989年出生的语言学达人郑子宁带着一场“中国话的源与流”讲座,做客“好书有约”,畅谈“好玩”的语言,链接汉语古音与方言。

一堂别开生面的讲座,却无形之中,让读者体会到方言的有趣和多样。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唐代诗人贺知章这句诗千古流传。

一曲乡音,是解不开的乡愁。

但随着普通话普及,方言式微,说方言的人越来越少。保护方言,留住“声”份证,留住乡愁的呼声日益增多。

在嘉兴,一部《浙江汉语方言调查·嘉兴方言词典》(下简称为《嘉兴方言词典》),正在悄悄编著,该书主编、出生于海盐的语保专家张薇,如何看待方言保护?

正在进行的禾城文化复兴行动,如何与方言链接?

母语同为吴语的郑子宁又是如何看待方言的保护,看待普通话和方言的关系……

他们的声音和行动,也是当下方言现状的折射,也在提出这样的话题:今天的我们该如何对待方言,又以怎样的姿态,更好地留下乡音,记住乡愁。

【一场讲座】

哪里的方言更接近古中国话?

汉语的亲戚是谁?

除了汉语和它的亲戚们,剩下的中国人在说什么话?

古汉语有哪些后代?

哪里的话最接近古音?

……

郑子宁和嘉兴读者亲密互动,讲述中国话随着历史长河的流淌,有着哪些发展和演变。

郑子宁,毕业于墨尔本大学,是语言学新锐作家,中学时期在学校旁的新华书店,他读到郑张尚芳的《上古音系》,从此慢慢步入语言学领域。

他的书《东言西语》,让“说话”这门学问被更多人关注,他的《中国话》则把枯燥的语言学科普文写得如同侦探小说。他上过《一席》节目,畅谈语言学的故事,为电视剧《封神榜》配过上古音,央视还计划播出由他担任顾问的纪录片《中国话》。

在讲座中,他先从语言的亲疏远近说起,以耳熟能详的数字8梳理语言的亲戚关系。很多人以为日语、朝鲜语、越南语是汉语的亲戚,其实汉语属于汉藏语系,“分布在喜马拉雅山脉两侧,主要成员包括汉语、藏语、缅甸语、彝语、哈尼语、拉祜语、羌语、西夏语、克伦语、基兰提语、嘉绒语等,汉语和它的亲戚们是中国95%人口的母语。”

“石室诗士施氏,嗜狮,誓食十狮。施氏时时适市视狮。十时,适十狮适市。是时,适施氏适市。施氏视是十狮,恃矢势,使是十狮逝世。氏拾是十狮尸,适石室。石室湿,氏使侍拭石室。石室拭,施氏始试食是十狮尸。食时,始识是十狮尸,实十石狮尸。试释是事。”

这是我国著名语言学家、“现代语言学之父”赵元任于1930年代在美国写的一篇短文,因其全文都为同音字,而广为流传,非常有趣。

在现场,一位读者以普通话朗读了这篇《施氏食施史》,引起阵阵笑声。郑子宁邀请读者用嘉兴方言朗读时,不少读者坦言,太难了。郑子宁由此结合《关雎》的韵脚,剖析语言的不断演变,“在粤语、吴语、闽南话等方言中,这篇文章中的同音字读音更加多样化,并不同音。”

有人说广东话保留了最完整的古汉语,当然,也有人说吴语中保留了很多古音,包括嘉兴话中有很多古汉语。那么,在古汉语的后代中,哪里的话最接近古音?

郑子宁将各地方言发音抽丝剥茧,像侦探一样,一一剖析,“各有千秋,各具特色。”

汉语是使用人数最多的语言。郑子宁结合陆上和海上丝绸之路,说明汉语对世界语言的影响。特别是“饮食输出”,中国是美食大国,各地美食各具特色,名称各异,随着中国美食广为流传,汉语远播四海,这些极具方言特色的美食称呼也影响着世界语言。

【一部“方言词典”】

 嘉兴话怎么读?如何解?有何文化意义?

一万个嘉兴方言词条,二十七大类,上至天文,下含地理,囊括生活各个方面,每个条目都由发音人录制地道的嘉兴发音,以国际音标和嘉兴方言拼音方案双重标注,解读文化意义。同时,挑选一百个最有代表性的词条配图。

这就是杭州师范大学人文学院副教授张薇正在编著的《嘉兴方言词典》。

2020年7月初,嘉兴市文联秘书长陈双虎迎来了一位突然访客——他的海盐老乡张薇。张薇希望陈双虎能帮忙找几位嘉兴城区的“老嘉兴”,作为嘉兴方言的发音人,以此采集市区老城墙范围内的方言。

几经辗转,陈锡华及几位“老嘉兴”被选为发音人,特别是陈锡华更是七代“老嘉兴”。陈锡华儿时家住南门口,70多岁,原在供销社工作,后供职于江南大厦。“我们在选择发音人时,一般要满足几个条件,至少三代老嘉兴,学历不能太高,见识要广,陈锡华在供销社工作时,一直和各行各业市民打交道,对嘉兴市井生活十分了解。”

目前,张薇及其团队已调查采集9400多词条,“我们进一步整理后,会针对性地补充调查,确保词条的丰富性和多样性。”

为什么做《嘉兴方言词典》?“这不是孤立的,是系列项目。”张薇记得,2015年,教育部、国家语委启动中国语言资源保护工程,保存保护各地方言资料。当时在全国范围内,“一县一点”,每个调查点有一组发音人,最重要的是有对比性的四名发音人,老年男女各一人,青年男女各一人。调查内容包括1000个单字,1200个词汇,调查基本词汇系统,50个语法例句,以及地方文化和地方普通话等。“五年过去,浙江省完成88个调查点。嘉兴市本级及各县市分别都有一个调查点。”

也是在那几年的调查中,包括张薇在内的许多语保专家意识到,应该针对某个特定调查点进行更深入的田野调查。2020年,语保二期工程启动,《浙江方言词典》在浙师大教授曹志耘带领下开展,《嘉兴方言词典》也在其中。“我们希望不只是给学术研究者用,更希望老百姓也可以用的词典。同时,这是一部文化典藏性质的词典,与纯粹的语言词典不同,除了考虑语言层面的问题,还注重文化层面的记录。一万个词条就是一万个地方文化的触角。”

张薇和她的团队,采集的嘉兴老城区方言涉及音系、词汇、俗语、谚语及地名、文化名人等。每个词条标注嘉兴方言拼音方案,这相当于方言发音,让普通人能大致读出来。如果释义和普通话不一致,在理性意义解释后,还有文化解读,对特殊用法以例句说明。“明年年底,录音、编注都会做好,每个页面都有二维码,扫描就能听到发音人地道的方言。”

“留下乡音,记住乡愁。”这是张薇和所有语保人共同的愿望。张薇的专业是汉语方言学,以前她做理论研究,研究音韵、语法演变等。现在,她越来越意识到方言和文化有密切联系,“语言中蕴含丰富的文化信息及文化情感。方言的丢失,就意味着这些文化信息和情感的丢失。保留方言,就是留存地方传统文化信息。从这个角度来说,方言保护和禾城文化复兴有着共同的目标。”

作为一名语保专家,张薇长期关注方言保护,特别是家乡方言的现状。

嘉兴各县市的方言还是存在较大差异的。在深入调查后,张薇发现嘉兴方言有许多特点,比如老城区方言中有很多英译外来词,“这和嘉兴特殊的地理位置有关,有铁路,大量词条随着上海开埠,跟着铁路到了嘉兴城里。”

随着普通话推广,特别是近年来长三角一体化、城乡一体化,说地道嘉兴话的人越来越少。张薇明显感觉到,近年来嘉兴方言消失非常快,中小学会讲方言的孩子已经很少了。“我们2016年做方言传承情况的调查,发现整个浙江省方言都面临巨大的传承问题。我们看到的四十多年前的资料,嘉兴方言还有八个声调,现在调查发现基本只有七个声调,但我们也发现嘉兴老城区有两个声调在趋近,未来可能会合并。”

不过,张薇在调查中也发现,嘉兴有很多学校编辑校本课程,积极推动方言传承,有些则结合海盐腔、平湖钹子书等地方戏曲来传承,也有一些方言影视剧、地方方言栏目等,都在方言保护中起到作用。

“中国在相当长的历史中,对于一个团队(群体)的划分不是靠身份证,历史上的晋商、徽商,怎么划分?就是靠方言。”作为一个研究者,张薇觉得不能局限于自己学科的小天地,要和各方面的力量结合起来,所以他们编辑方言词典,不仅仅关心语言学者是否能用,更希望老百姓也能看。“禾城文化复兴很有价值,在此背景下,方言保护更应该与地方戏曲、民间故事、特色文化节日、谚语俗语等结合起来,作为一个整体,立体的、全方位的保护。保护方言,不仅是保护传统文化,也是保留语言的多样性,保护文化生态的多样性。”

除了张薇正在编著的《嘉兴方言词典》,早在2016年,嘉兴市档案学会和嘉兴市档案局(馆)组成嘉兴方言编纂委员会,联手杭州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徐越,出版了《嘉兴方言》。嘉兴市档案馆管理利用处处长马宏参与了《嘉兴方言》的编辑工作。2013年,嘉兴开始方言保护,嘉兴市档案馆及各县市档案馆开启方言口述档案采录工作,“我们负责市本级采录,各县市馆分别负责本地采集。”张薇记得他们在进行嘉兴老城区方言采集时,征集发音人有二三十个人来报名,经过三层筛选,最终选定男女各一人,分别对字、词、句以及短文故事采集发音,这些最终都作为样本档案被纳入《嘉兴方言》。

马宏作为地方档案工作者,真切感受到近些年来,因为外来人口的增多,说地道方言的人越来越少,“但这也是语言发展的自然规律,我们无法逆转。我们拯救性地留存方言档案,也是留存方言中包含的文化信息,保留嘉兴地方文化特色。”

怎么保护方言?马宏觉得可以在地方媒体设置方言频道,学校开设方言课程,制作一些方言短片等。

【一个专访】

 郑子宁:我们一定要有一种观点,方言和普通话是平等的

问:你是常州人,常州和嘉兴都属于吴语地区,吴语有什么特点?

答:一般方言学上说吴语最大的特点——举例来说,土地的“土”,都城的“都”和涂抹的“涂”,这三个字声母不一样,我们说的时候,都有浊音,这在绝大部分的汉语(方言)里是没有的。古代汉语是有的,但现在除了江浙方言,(浊音)基本没有了。

(吴语地区)虽是亲属语言,但也分关系远近。吴语地区种稻子,相对北方战乱很多的地方,比较稳定,很多村子几百年都在一个地方,这有利于吴语的分化,所以从常州到台州这些平原地区,都还是能听懂彼此的语言。但一旦翻过温岭,到了温州丽水一带,就听不懂了,这主要是受地理的影响。

问:你在书里说,无论是野生稻的分布还是水稻驯化的考古和基因证据,都把栽培稻的起源指向中国南方的湿润地带。嘉兴三国东吴时“野稻自生”,曾名“禾兴”。稻作文化对方言有何影响?

答:如果我们去调查各地吴语,会发现跟稻作文化相关的词非常多,非常细,农民大量用在稻子上——不管是农具,还是种稻的过程,包括收割,都有相应的词,都在体现稻作区的特点——稻在江浙一带是最重要的粮食作物。像北方蒙古人、哈萨克族,他们对马和羊的词就很多。

问:《中国话》里有一章说到“亲戚”。嘉兴这一带把祖母叫“亲妈”,祖父叫“大爹”,很有地方特色。

答:这和常州无锡有点像,他们把祖母叫亲娘。原因不好说,我觉得可能这片区域以前是奶奶带孙子,这种情况比较普遍。我们常州把姑姑也叫作伯伯,可能我们这一带女性的地位稍微高一点。亲戚的称谓,我们并不知道它作用的机理是什么,只能从目前的状态来推断。

问:谈谈方言在文学作品中的使用。有一部非常出名的吴语小说《海上花列传》,金宇澄的《繁花》及嘉兴的王占黑,小说里常用吴语方言,从某种意义上,似乎对方言的传播也有推广作用。

答:这都是很好的尝试。可惜的是,这种尝试蛮少的,虽然我们都知道《海上花列传》,但可能在《繁花》之前,《海上花列传》到现在,这一百多年间想不出来还有什么类似的作品。

白话文运动的倡导者,很多都是吴语区人士,他们倡导白话文,为了能够创作全国通行的白话文(作品),比较主动地选择用官话写作。这当然是有好处的——受众是全国性,与此相应的是,我们的作品相对广东香港来说没有太明显的地方特色。像金宇澄和王占黑这样的尝试,非常有利(吴语)的。让更有地方文化特色的文学作品进入大众视线,而不是让我们的语言文化以后变成只供专家研究的木乃伊。

问:随着社会的发展和普通话普及,方言岌岌可危,坊间有一种声音:救救方言。似乎普通话和方言两者之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答:从理论上来说,一个人完全可以说两种语言。在目前的社会上,会说普通话好处很多,不会说方言没有什么明显坏处。(乡音无改鬓毛衰。对于方言,我们传统中国人,有一种乡音的情感需求。)这是比较高级的心理需求,对大部分人来讲,重要的是一些现实的考量。假设我们有多余的时间,去学新的语言,假如在嘉兴话和英语中选一门……

问:你支持保护方言吗?

答:从情感上,我支持保护方言,但同时我也比较疑惑,我也反问过很多人:方言如果真的没了,日子就过不下去了吗,好像也没到这个程度。虽然它没了很可惜。

语言是一种信息的保护,它依赖能说这种话的人,一旦它死了,这里面的信息就彻底丧失了。

我们一定要有一种观点,方言和普通话是平等的,我们选择普通话,不是因为普通话比方言高级,而是因为这是全国语言,比较便利。

对很多人来说,在生活中有比文化需求更紧迫的事。虽然理论上,传承方言并不需要很多精力,只要家长在家里多说方言,但有些家长担心,在家里说方言,孩子普通话就学不好,这个担心其实是无谓的。现在中国的语言环境,特别像嘉兴这样发达的地方,外来人口比较多,普通话学不好是不可能的。

现在一些保护方言的措施,比如学校开方言兴趣课,或者乡土文化课,效果一般不太好,因为没有产生足够的环境,让孩子去学会方言。嘉兴方言要保存下去,首先嘉兴人家里,要选择对小孩说嘉兴话。小学一年级时,也要营造方言交流的环境,方言一旦学会,忘掉也挺难的。怎么让华裔孩子学会汉语?美国华侨发现,小学阶段比如一年级,用汉语教学,之后英语教学比例逐渐上升,到中学变成基本用英语教学,小孩子基本能培养出双语能力。

问:你之前在接受采访时说,包括粤语在内的中国现有方言的消亡几乎不可避免。

答:对的。像刚刚所说家乡话加普通话的教学模式其实在中国几乎开展不了。因为中国目前政策还是以推广普通话为主,相对来说,对方言保护并没有投入那么大的精力。

举例来说,现在刷抖音,现在的娱乐,很多输入信息都不是地域性的信息,自然而然使用普通话,整个社会环境其实就是“大的语言越滚越大,小的语言越来越小”。

问:郑张先生对你说过:“其实语言学真的很好玩,但是还是玩的人太少,大家一起玩才是真的好玩嘛。”现在你能告诉大家,语言学好玩在哪里?

答:好玩之处在于材料无处不在。每个人每天都在说话,获取研究材料非常方便。每个人说的话都不一样,通过他们的话,就可以获取一些背景,包括地域出身、家庭条件、教育程度等,这是语言的一个乐趣。语言跟人的结合太紧密了,人是一种很好玩的东西,自然语言也是很好玩的东西。语言好玩在它蕴藏的信息,光凭说话很难对一个人有完整认识,但透露出的信息基本都是真的。

问:怎么看待网络热词?比如“干饭人”“后浪”“凡尔赛”“内卷”,其中一些快速出现又快速消失,有人说它们是没有营养的果子。

答:这是正常现象,每一代都会有新词出现旧词消失。比如说文言文虽然经典,但也有一些词消失了,词的消亡是很正常的,只是当代社会节奏快,以前的消亡可能是几百年,现在只需要几个月就走完了。网络语言是否粗鄙,这是我们的主观判断,不能说这个词本身粗俗或者高雅。如果说一个词能够流行,说明它满足了大部分说汉语的人的心理需求,就一定有存在的意义。

问:曾经有外国语言学家总结世界各地语言学规律,发现,只要加上中国语言,那就一切规律都不能成立,于是他们认为中国的语言学是落后的。你在从事中国语言学研究过程中,怎么看待文化自信?

答:规律是用来解释现象的,而不是用来规定某一现象的。如果它不能解释某一现象,那只能说明这个规律本身就是错的。因为西方语言,绝大多数都是印欧语系,这些语言本来就同根同源,所以会有一定的同质性。而汉语属于汉藏语系,差距肯定很大,他们把汉语拿出来,主要是因为汉语是个很大的靶子,使用的人很多,其实那些规律要是放在其他语系,比如阿拉伯语,马来语,美洲土著的一些语言,肯定也是不能适用的。

我们现在国际通用语言是英语,并不是说英语有多么厉害,主要是因为它背靠美国和英国,之前几百年,这些国家处于非常强大的状态。我们汉语没有成为国际通用语言并不是因为这个语言本身有什么不好。我们有时候会陷入“为了解释目前的一种现象而去用似是而非的伪证据得出一个伪结论”的状态。所以千万不要觉得汉语不如英语,我们应该有文化自信。

真正的自信一方面要觉得咱们不比人家差,另一方面也不能去歧视其他的语言。况且在历史上,我们是东亚的文化中心,我们对外做出很多贡献,这些都是抹不掉的,虽然近几百年我们可能落后过一段时间,但这和语言是没有关系的。

问:语言学跟我们的生活密切相关,一些人觉得普通话会说就好了,研究上古的语言没有必要。

答:知识本身可以给人带来快乐,如果它能够给一些喜欢它的人提供兴趣,那目的就已经达到了。是否有研究上古音的必要,在我看来,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只考虑经济意义,不论是研究上古音、方言,或者其他社会科学。人类作为一种高级动物,与其他物种不同的就是我们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所以我们会对方方面面都感兴趣。只要你感兴趣,愿意去做这个事情,就算它没有经济利益。当然这都是个人选择。

问:如果有读者对语言学感兴趣,可以推荐几本入门书籍吗?

答:郑张尚芳的《胭脂与焉支》、潘悟云的《汉语历史音韵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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