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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位发言嘉宾10位讲徐渭

2022年01月13日 10阅读 来源:绍兴日报

美术高峰论坛绍兴“论剑”

5月21日,为期3天的全国美术高峰论坛暨徐渭诞辰500周年纪念活动落下帷幕。这是一场高规格的学术盛会,也是500年后大家对徐渭的一次缅怀。那么,这场盛会给绍兴留下了什么?

高规格的盛会

第四届全国美术高峰论坛在绍兴举行,中国美术家协会理论研究处处长刘中全程参与。他对在绍兴举行的这场盛会如此评价:本次论坛相较于往届,受重视程度更高、参会人数更多、学术专业性更强、讨论氛围也更为热烈。

本次论坛分4个主题展开,分别是“美术思潮与学术方位”“美术创作”“美术理论”和“绍兴美术专场”,其中“绍兴美术专场”专为纪念徐渭而设立,集中对徐渭的书画艺术和成就进行探讨。

这场盛会,是美术界的盛事,参会嘉宾多为美术界的知名人士,其中就有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浙江省文联主席许江,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华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张晓凌,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于洋等。此外,这次论坛更是对徐渭的一次集中致敬,23位论坛发言嘉宾,每一位都提及徐渭,有10位发言嘉宾更是直接围绕徐渭的艺术创作展开。

许江作开讲第一课,题为《徐渭艺术的颓然之美》,他诗性的语言和饱含深情的发言,把论坛的气氛推向高潮。

许江从徐渭的成就谈起,称徐渭是中国历史上少见的文艺全才。随后又谈到了徐渭的命运,在他看来,正是苦难给予了徐渭不世出的创造能力。许江通过对徐渭绘画艺术的认识,从大绘画的角度来阐述这颗笔底明珠的旷世风采。

许江说,在徐渭的苦难生涯中,有几对因素交相淬琢,磨砺着他的艺术,淬炼着这颗闲抛闲掷的不世明珠,分别是“兴与颓”“显与隐”“形与影”。

他评价徐渭:“诗、书、画尽是‘兴’的路,奇崛中姿媚跃出,挥洒间意韵幽独……凡常的花卉,日见的果蔬,经此笔墨的放逸拨洒,率性点染,兴为一篇庄重乐章。这是一场中国绘画史上极其重要的笔墨勃兴。这种崭然异出的笔墨勃兴伴随着的是人生失意、托足无门的颓然。”

在“显与隐”的论证中,许江对于徐渭水墨画的理解是,花鸟绘画正以其自身无尽的墨色之变,写意纵怀,形成独特的消隐与遮蔽的情趣……在徐渭世事颓然的眼中,这墨色最可代替一种纯为神气的东西。

在“形与影”的论述中,许江认为,徐渭以卓然独放的自觉、身不由己的驱使,由“形神皆备”的兼顾,转向了“意在象外”的大泼墨。他笔下莫辨的鱼、横出的蟹,“虽云似蟹不甚似,若云非蟹却亦非。”那鱼蟹有一种人一般的情绪,犹如活化了的风神。那些竹蕉花果,在纸上腾挪飞扬,直若烟云变化。

多角度的解读

徐渭书画有什么现代意义?

中国美术学院教授王赞说,徐渭书法极具特点,正是因为他将画法的节奏感与提按关系运用于书法的行笔过程中,致使他的书法在奇正、断联、疏密、收放等要素上实现了现代书法艺术中强调的“排他性”特质,即该书法字形审美的唯一性特质。

所谓“排他性”特质,就是只能是徐渭自己完成这种样式的表述,看似“无序”的编排,实则是徐渭精心的设计;看似随性的挥洒,实则是灵魂的寄放。现代性艺术评价中强调的“排他性”精神独创,这种神韵在中国400多年前的徐渭作品中已经存在了。

王赞运用数学工具对徐渭的书画进行研究,以徐渭的《墨葡萄图》为研究范本,发现运用数字化手段进行线条分析,其构图比例竟达到了完美呈现。

浙江理工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教授李普文发表题为《徐渭<杂花图卷>艺术心态论》的演讲。徐渭《杂花图卷》自右向左,依次绘有牡丹、石榴、荷花、梧桐、菊花、南瓜、扁豆、紫藤、葡萄、芭蕉、梅花、水仙、竹子13种植物。

李普文说,《杂花图卷》是徐渭的代表作,最能体现作者绘画的创作特色、艺术精神、人生境遇和心路历程,是徐渭灵魂最集中、最鲜明、最深刻地流露,是徐渭这个艺术天才的浓缩和结晶,也是其病态心理的直观写照。

《杂花图卷》以牡丹为首,牡丹为富贵花王,光彩夺目,徐渭身为穷人不宜描绘荣华富贵的牡丹,也不可能画好。唯有墨牡丹,才是徐渭对自己人格身世的真实写照。这种呈现方式和徐渭“舍形悦影”的观点一致。徐渭的“影”包含了神、韵、气、势、意等元素。徐渭在诗中写道:“不求形似求生韵,根拔皆吾五指栽”。徐渭的大写意重写尚意,重写是要求书法入画,尚意是徐渭内心世界的表现。

李普文认为,徐渭画荷,显现了徐渭郁结不散的心绪,可谓无可奈何,人生之凋零、不幸的感觉涌上心头。“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唐代李商隐的《暮秋独游曲江》表现了和徐渭一样面对荷花时的心境。葡萄是全卷的最高潮,占据全卷近五分之一篇幅,画至此处,徐渭内在的复杂心绪倾泻而出,从荷叶压抑积郁盘旋中解放出来,奔驰、回旋、燃烧,寻找突破口。

青藤画派的传承

中国美术学院博士、嵊州画家张东华在论坛上发表了题为《青藤画派的隐与显及其在美术史上的意义》的演讲。他通过大数据得出,“青藤画派”一词的词频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增加,“青藤画派”的概念不断被认同,已扩展到徐渭相关的所有领域,已成为徐渭绘画艺术的代名词。

与此同时,他也表示,对“青藤画派”的研究还未在美术理论界展开,因而他呼吁美术理论家和画家关注、研究和传承“青藤画派”。

“青藤画派”最早是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提出的,在“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形势下,特别是在“中国古代十大画家”画展的推动下,1962年,史学家徐仑在《徐文长》一书中正式使用“青藤画派”一词。

中国美术学院教授王伯敏曾就“画派”提出三个条件:一有关画学思想,二有关师承关系,三有关笔墨风格,至于地域,可论可不论。

在张东华看来,“青藤画派”画学思想的学术支撑,便是阳明心学。此外,徐渭在书法理论上的“不学天成”“出乎已而不求与人”,戏剧理论中的“本色”,诗论中反对“鸟之为人言”等,虽然是有关书法、诗文、戏曲的理论,但同样可以作为绘画理论。徐渭书画的构建方式是“舍形悦影”,呈现方式“似与不似”,追求目标是“不求形似求神韵”,此外草书入画和诗画结合,这些都成为了“青藤画派”的画学思想。

“青藤画派”的传承者多为远离统治集团的文人和职业画家。王伯敏说,“青藤画派”由徐渭创立后,通过陈洪绶等人的推崇,明末经由八大山人、石涛传到扬州八怪,到清末时由海派的赵之谦、任伯年、吴昌硕等发扬光大,再传至齐白石、潘天寿等,成为现代花鸟画派的显学,其对美术界影响深远。

“‘青藤画派’传人引领传统绘画走向现代,这与阳明学的现代性不谋而合。”张东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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