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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就是永恒

2022年01月01日 10阅读 来源:丽水日报

张茵茵

当绍斌将《我到过新疆》一书交到我手中,并告诉我,这是他援疆8个月的成果之一时,我还是感觉到了有些惊讶。我只知道,在这8个月时间里,作为我市援助新疆新和县指挥部记者的绍斌,以亲历者的视角,写过不少反映我市援疆工作的报道。却不成想,他在尽职尽责做好对援疆工作的新闻报道之外,还利用业余时间,对广袤美丽的新疆的自然风物、人文地理、民俗风情进行了深入的走访、了解,以一个新闻人特有的敏感性和使命感,记录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感,呈现给我们一个新闻人眼里的大美新疆。

绍斌说,这是他对自己这8个月不同寻常的人生经历的记录和交待。

惊讶之后,又觉得这都在情理之中。因为,以我对绍斌的了解,他是一个有着理想主义情怀的性情之人,8个月在新疆的日子,一定不会局限于应景和虚浮,一定会留下一些更有质感的东西。

还记得十多年前,绍斌刚从县里调到丽水日报社时,曾对我说过,如果不是出于对文字的热爱,在跨入不惑之年的年纪,哪里还敢进入报社,以“媒体新人”的角色,从零干起?我想,除了对文字的热爱,更多在背后促动的应该还是理想主义。否则,在进入报社10年之后,又怎么会以

“高龄”记者的身份,依然“抢”在众多年轻记者的前面,主动请缨出征边疆,成为一名肩负重要使命的援疆记者呢?可以说,《我到过新疆》一书的7万多文字及160余幅照片,正是他的理想主义情怀和职业使命感的结晶。

《我到过新疆》全书分《援疆情深》、《民族同心》、《大美新疆》和《西域放歌》四个部分。前两部分,作者以记者的视角讲述援疆人和新疆人的故事。《援疆情深》是对我市对口支援新疆新和县工作及新和巨变的展示,既有像《天山作证》这样的宏大的全景呈现,又有如《叶伯军的“三个雅号”》、《好人黄云飞》等这样的个体的生动描述,让阅读者对援疆干部、援疆工作以及援疆成果有一个全面的了解,感知我市广大援疆干部“特别能学习、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干事、特别能团结、特别能自律、特别能奉献的”援疆精神。《民族同心》部分,一个个生动的故事,向读者描绘了新疆这片美丽的土地上的人物肖像,采棉女工、枣农、“红色”维族老人、一辈子献身支边的老范,还有从丽水走出去的、在戈壁创业20余年的吴氏三兄弟。这一幅幅素描,一个个故事,构成了民族团结同心的生动画面。

《大美新疆》是作者对新疆风土人情、人文地理的走访、探索和思考。“在新和,就怕自己走得少了,看得少了,听得少了。”而这种感觉,是他在以往去过的任何地方从没遇到过。于是,别迭里、吐孜托尔烽火台、天山峡谷、科可阿斯曼古道、高昌古城……作者的每一次抵达和记录,都带给读者对时光的穿越感,以及对历史深处的抚触感。

《西域放歌》部分收录了《西域三题》、《西域》、《龟兹古城》、《塔里木河》、《天山》、《丝绸之路》等六首诗作。如果说,《大美新疆》部分更多的是行走的记录、人文历史的回溯和理性的思考,那么最后《西域放歌》部分收录的则是作为诗人的绍斌对西域深情的恣意抒发,是歌者的历史感悟和时代情怀的自由表达。

绍斌是记者,又是诗人,被广泛传唱的歌曲《我的名字叫丽水》,以及最近为我市雅溪镇里东村滑坡灾难大救援创作的、正在一遍又一遍感动无数人的《最美的手》,其歌词就是出自绍斌之手。虽然同为媒体人,但我更喜欢作为诗人和歌者的绍斌,所以,比较而言,我也更喜欢阅读本书的后两部分。

因为,诗人会有更多的坦诚和真性情,诗人会有更敏锐的感受力,诗人内心会有更多涌动的善和美。

绍斌说,书名定为《我到过新疆》,是因为新疆地大物博文化底蕴深厚,即使一辈子工作生活在新疆的人,也不敢轻易夸下海口说自己多么地了解新疆。8个月的援疆,自己所走到的,看到的,听到的,对新疆而言只是皮毛。

我想,这正如他在《天山》一诗中写的那样:“你丰富的思想/即使我用一万年的时间阅读/也领悟不了”。

但是,这又何妨?因为,绍斌说,“我对新疆的感情是至真至深的。”

写到这里,突然就想起葡萄牙作家费尔南多·佩索阿在他的晚期随笔集《惶然录》开篇的一句话——写下就是永恒。

文字是美丽和神圣的,写下,就是永恒。

送给绍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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