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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毕加索遇到卢浮宫

2022年01月13日 10阅读 来源:徐州日报

◎主讲:孙涛

住的地方离公司约七八分钟的路,我每天早上的出发时间比较固定,上班路上就有了些常遇到的熟悉的路人。往往在路口一拐弯,就会有个扎马尾辫的女孩子小鹿般轻盈地迎面跑过来,似乎从来没见她是走着的;然后是个骑单车的男孩,后座上总是高高站着个女孩儿;进公司前会看到两个孕妇在公交站台上愉快地聊天,等公司班车来接。

一路遇到千余人,能记得起长相的就这么几个,这两天又多了个中年男子,手里捧本书,边看边走,在人群中很是扎眼。好多年没见有人走路看书了,记忆中三十年前是很常见的,以致学校不停地教育学生不要在走路时或晃动的车厢里看书,容易近视。

我一直怀疑到底有多少人是这样近视的,现在没人走路或在车里看书了,(国外地铁中人们静静地看书又成了很多人宣扬的范例),近视眼比例却越来越高。于是又有专家说学生常用IPAD、手机等对视力影响大,这似乎也牵强,现在的孩子业余时间也并不那么宽裕。

6月6日是“世界爱眼日”,资料说每天用电脑8小时以上者患眼病的可能性倍增,应该每工作一小时,休息15-20分钟。这自然科学,然而很多人无法做到,我们的职场没这么人性化,动不动就眺望远方或是闭目养神,是不切实际的奢望。有些人眼睛不舒服了喜欢滴眼药水,专家说尽量别这么做,有时反而有害无益。

我用电脑每天都超过8小时,多休息不现实,眼药水不能滴,很想知道些更实际、实用的知识,可上网一搜,不是眼药水广告就是眼科医院广告,其他的就是上面这样的“专家建议”。不知道专家们想过没有,电脑普及这么多年了,让大家尽量少用基本是没啥作用的,为什么不针对这无法改变的现实,做些更实际有效的研究工作,给些切实的帮助,而不只是给些不痛不痒、十年八年前的“建议”?

就在6月6日这天,卫生部发布《中国精神卫生工作规划(2012—2015年)》(征求意见稿),其中一条是“企业员工总人数超千人,应当配备合格的心理咨询专业人员”。窃以为这比“工作一小时休息十五分钟”更不靠谱,心理医生比普通医生更难培养,要求一下“涌现”出这么多“合格的心理咨询专业人员”,这样的心理似乎就有些不合格。心理疾病一向防重于治,关注衣食住行的重负,远远优于配备心理医生。如今越来越多的事情都让人感叹,难道专家都不生活在这个星球上?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饿得满眼金星的杜甫不会想到,千年后居然阔得厕所都是五星级的。消息说成都杜甫草堂博物馆拟投资500万元修4个五星级厕所,不但设有母婴室,有电视看,还能无线上网。博物馆说景区共7个厕所,有一个是2004年修建的三星级旅游厕所,如今设备老化,服务和配套难以满足游客需求。弄4个五星级的,不但能改善基础设施,还能提升景区景观及城市形象。

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草堂博物馆”这类所谓的景区不过是挂了个杜先生的名,跟杜甫基本没关系,如鲁迅形容西安时所说,“天空都不像是唐朝的天空”。这五星级厕所倒是真货,相信来者必会受到五星级“文化的熏陶”,而不是被三星级厕所熏死。不过一个城市凭4个五星级厕所,就能“提升城市形象”,这“杜撰”实在经典啊。

说白了这又是个“大楼和大师”的故事,没有真材实料的才会依赖真金白银,这让我想起个好玩的事。毕加索成名后一心想把作品挂进卢浮宫,然而卢浮宫藏品必须是1850年前的,以此和陈列现代艺术的奥赛博物馆及蓬皮杜当代艺术中心相区分。毕加索的名气越来越大,1947年终于“达成”心愿,卢浮宫应允他在著名的大画廊陈列一次作品。就是这“一次性”的展出条件也非常苛刻:毕加索要等到周二闭馆那天才能把画挂上墙,而且周三开馆前必须撤走。

这么偷偷摸摸、除了自己没人知道的“参展”,听起来简直是个笑话,但毕加索居然照办了。老话说“店大欺客”,在卢浮宫面前,如毕加索这般艺术大师也只能乖乖低头。没有人会因此低看毕加索,世界上有此资格者寥寥无几,凭实力让卢浮宫让步,本身就值得尊敬。

现在不是出大师的年代,最近一段时间,孙子们倒挺活跃,冰心的孙子愤而给祖母墓碑刷漆,周作人的孙子抵制拍卖周作人撰书、鲁迅批校的《日本近三十年小说之发达》手稿,沈尹默的孙子抵制拍卖沈尹默的《忆鲁迅》手稿。

沈尹默的手稿为唐弢旧藏,在“嘉德2012春拍”拍出59.8万元,沈尹默之孙沈长庆称手稿来源非法,这是沈尹默为《文艺新地》“鲁迅专号”撰写的,刊于《文艺新地》八月号,原稿应退原作者,或由该刊资料室保管,“沈尹默的送审稿怎么能到副主编个人手里呢,不能排除唐弢先生以职务之便据为己有的可能。”

文章刊发后,手稿的功能已经完成,不进垃圾篓已是幸事,别管是谁留着了,都跟职务侵占八杆子打不着。跟作者本人都已没什么关系了,更别说他人了,所谓后人追讨,不是为了爷的权利,是想占爷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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