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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睡觉”特别重要?

2022年01月17日 10阅读 来源:镇江日报

许民彤

随着对中国人睡眠问题的关注,近日,一本有趣的睡眠之书由长江文艺出版社推出。这本书名为《睡不着觉?》,是由著名作家、学者王蒙和北京朝阳医院睡眠呼吸中心主任郭兮恒合作完成。《睡不着觉?》采撷两位作者关于睡眠的对谈而成书。从阅读的体验上说,这是一本关于睡眠的趣史,更是一部哲学小品。

在对谈中,王蒙说“失眠这两个字,这个词儿,给人们造成的痛苦比睡眠机制失调本身还要多”“有的人只是睡眠障碍,干吗非要自己说成失眠呢?”“要是能去掉失眠这俩字,你可以承认你睡眠出现了障碍,最多费点吹灰之力,克服一下,这个障碍也就跨过去了,这听上去多舒心。”这确实理解人,尤其是长期被失眠困扰的人,听了这番话,会感到心里很温暖、很知心。

专业医师郭兮恒很同意这样的看法,“专业睡眠医生应该把失眠现象与睡眠障碍区分开来,这才更有利于帮助病人理解失眠困扰,解决睡眠问题”。这体现着一种心理关怀、情感关怀。然后,他分析了睡眠这一生物节律,认为应从科学甚至心理学层面消解失眠人群的焦虑。

王蒙从生活经验出发,并以自己为例,给我们解释了什么是“睡眠”:“睡觉的本质是休息,一时睡不着,但躺着、眯着,都是休息。已睡、未睡、正在睡、刚睡、半睡,这些状态是互相流动、互相畅通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都追求深睡眠,但也不妨浅睡眠,半睡不睡歇歇腰腿,也是靠拢睡眠的调节休憩,也是保养,反正死活不给自己戴失眠的帽子”,而应给予自己积极的心理暗示,从精神上意志上战胜失眠……老庄哲学讲“先睡心,后睡眼”,是有一定道理的。而郭兮恒则从专业角度分析,“失眠”,往往是身体上的其他一些病症引起的,应该找出病因,不能一味“就得靠吃药解决睡眠问题”。由此,二位作者提出“失眠是个伪概念”。这给予了读者重新认识“睡眠”“失眠”的新思路……

毋庸讳言,今天,睡觉,的确成了我们许多人的“奢望”。阅读《睡不着觉?》一书,给我们读者的启发是,我们不仅应该认识到“睡眠”的本质是什么,看到“睡眠”“失眠”认识上的误区,更应看到中国人“睡眠障碍”其背后的社会的、时代的心理和精神的因素,思考“睡觉”之于我们的生命的意义。

现代著名散文作家梁实秋在他的散文《睡》中曾说:我们每天睡眠八小时,便占去一天的三分之一,一生之中三分之一的时间于“一枕黑甜”之中度过,睡不能不算是人生一件大事,“睡眠是自然的第二道菜”,也即最丰盛的主菜之谓……这是指出了“睡觉”在一个人的人生中的分量,是不能忽视的。

清代的李渔(笠翁),他的《闲情偶寄》“颐养部”里,有专门谈论“睡”的章节。他认为,人类的睡觉,首要的功能就是“养生”,“养生之诀,当以善睡居先。睡能还精,睡能养气,睡能健脾益胃,睡能坚骨壮筋”,因此,睡觉是能治百病的良药,而且,还告诫人们要利用睡觉养生,睡觉的时间、地方、方式,春、夏、秋、冬何时适宜睡午觉等,都大有讲究。

而对李笠翁来说,他最喜欢、消受的睡觉的境界是什么呢?李笠翁说,“予最爱旧诗中,有‘手倦抛书午梦长’一句。手书而眠,意不在睡;抛书而寝则又意不在书,所谓莫知其然而然也。睡中三昧,惟此得之”……

而对我们的日常“睡觉”,林语堂更是上升到了文化的高度。他曾这样说:安睡眠床,在身体上,这是和外界隔绝而独隐。人在这个时候,是将其身体置放于最宜于休息、和平以及沉思的姿势。在这种姿势当中,方能达到身体上的极度愉快和心灵上的极度活泼,“不论哪一个诗人即能写出不朽的佳作,不论哪一个哲学家即能改革人类思想,不论哪一个科学家即能有划时代的新发明”,“我们在清晨苏醒后,睡在床上听百鸟的鸣声,这其实是何等美丽的境界啊!百鸟的鸣声就是在城市中也大多可以听到,不过我敢说,能够感觉到的人很少罢了……”

但现如今,我们现代人面临的种种“城市病”,带给人亚健康,或睡眠不足,或缺乏高质量的睡眠,不仅不再会睡觉,更不能“睡心睡眼”,而且,也在慢慢失去睡觉的合乎自然、快乐之道,更带来了一系列的心理、精神问题。

所以,我们的睡眠问题、睡眠障碍,它不仅是一种病症,更需要我们重视的是,它们折射的是我们的心理、精神和社会的问题,而且,更应在这一方面寻求更多的解决中国人睡眠问题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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