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晶
2020年底,收到市作协副主席陆渭南快递给我的大作,一本是她新出版的《吹不散的记忆》,同来的还有她的另外一本杂谈集《像一朵莲那样萌》。
研读这两部作品,我对陆渭南有了更新的认识。
现实中陆渭南的知性,在美文里转换为俊俏。读着陆渭南的《吹不散的记忆》《像一朵莲那样萌》,感觉她的阅读量好像可以塞满一个小型图书馆。古今中外的文学作品主人公、情节、故事信手镶嵌在文章里,让读者犹如享受文学艺术的饕餮盛宴。难怪,在和陆渭南少有的相处中,她给我留下的知性女性形象。
这个真人的知性陆渭南被镌刻在了她的作品里的“俊俏”里。这样说的灵感来源于陆渭南老师的《像一朵莲那样萌》。这本书是三年多专栏文章的集结,这个专栏是陆渭南的舞台“宜家猫”的“乱炖”文章:“把纯粹文学、时事新闻、历史典故、网络事件、娱乐八卦好一个乱炖。说心里话,为了赢得读者,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有时也来点儿削足适履。但渐渐地尝到了乱炖的美。”(《像一朵莲那样萌》后记)
《像一朵莲那样萌》文笔的幽默、率性、优美、风趣尽显。这需要诗外功夫,需要人文、社科、思维的融会贯通,需要在文字落笔时的灵感顿悟,需要情商、智商、爱商等N个商的挥洒自如,这功夫,没有“十八般武艺”是拿不下的。更难的是“十八般武艺”在陆渭南的笔下,幻化为的“绕指柔”功夫。
一般认为,温婉更多的是指向文字:温暖而婉约。这是矛盾的组合体,是一种至美境界。然而,我这里说的不是陆渭南文字的温婉,而是字里行间里透出的个性。陆渭南的文字固然很温婉。这个判断的例证几乎深藏在每篇文章里,而更集中的展现是《吹不散的记忆》的第三部分。这一部分写的是情感,关于家庭、关于儿子、关于先生等。如第三辑的第一篇《行走在阿拉巴马的天空下》是写作者儿子独闯美国留学的不舍与儿子优秀的表现让作者的内心“比喝了蜜还甜”的美丽心情,“孩子高考的那一年,我记了一年的日记,14万字”(《记忆》)。《吹不散的记忆》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二部分的猛一看毫不起眼的《植物志 鹅掌楸》的那篇文章。“鹅掌楸”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于是上网查了一下,在平日的四海为家的人生里,我多次遇见。然而,读了这篇不到2000字的美文,内心深处居然有了莫名的悸动。要搬新家时,作者与鹅掌楸作“告别”:她为鹅掌楸的“两片叶子”而羁绊——“鹅掌楸树上只剩下两片叶子了,一片在树的左侧,一片在树的右侧。西风凛冽地吹,直吹得江南大地周天寒彻,吹得这两片金色的叶子横向里飞。风刮了一个上午,我担心那两片叶子随时会掉落。”柔软、诗润的内心打动着读者,让读者的心不仅安静,而且恻隐,几乎和作者一样在被“感动”——“它无声地立在那里,势单力薄”,“为了走近它,久而久之,我在草地上踩出了一条小径”。这就很好的可以理解作者后来的“要拥抱它的冲动”。当然,对作者来说,这样的冲动有更重要的理由——“我终于肯定,鹅掌楸,它的叶子是张开的热情的怀抱,拥抱过我的这段流年,使我的人生值得怀念。”原来,人的任何依恋和赞美,都是有寄托的。在这一点上,作者和读者,没有根本的区别。
现实中陆渭南的优雅,在美文里转变为锦绣。她的文章有味道,耐读、耐品、耐咀嚼,常常发表在有很高要求的党报副刊上,收录在各种各样有相当影响力的文集里。我理解,这样的锦绣文章该是有源头的,不然这“活水”哪里来呢!读过了《吹不散的记忆》和《像一朵莲那样萌》后,猛然发现“锦绣”活水的“源头”就是“优雅”。这里的优雅,在《我们母子》里,有很好的叙述展开:如关于和“拓荒者”(儿子)关于红绿灯的现场体验和对话后,作者写到“这时我总是遵守规则,一步不多走,绿灯亮了才起步。天天这样,快成为风景了……绿灯亮的时候,我从容地走在人行道上,我已接受了拓荒者的思想:一分多钟的时间,争它干什么呢?”(《吹不散的记忆》)看到了吧,调皮幽默里,优雅尽显。
“锦绣”这个关键词,在《记忆》里次第呈现。《相思已是不曾闲》里,作者写荷塘时,给读者表达的是这样的情思:“在雾里我一个人去看荷塘,想起李商隐写枯荷的诗,他写巴山夜雨,写相见时难别亦难。隔了几个朝代数不清的山河日月,我的心情与晚唐诗人竟是相通的。他的诗里有许多叹息,那些叹息仿佛能触动我细微的神经,我的叹息叠加在他的叹息之上。”(《吹不散的记忆》)这样的文字,让读者在感受文字绮丽的同时,顿生唏嘘之意。这自然非常契合作者在美国时的那种孤独感受:“地球的东半球与西半球,一个是白天的时候一个正好是黑暗,像极了两个世界,仿佛阴阳隔世。”(《吹不散的记忆》)也更契合作者对于瘫痪在床的老母亲的无限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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