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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的洗涤与精神的升华

2022年01月06日 10阅读 来源:泰州日报

□鲁友明

《水沫石》是于晓华最新出版的一本书,故事则来源于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凭着他对生活的透视和独特的思考方式,书写出一篇篇与读者心灵相约、情感相融的精美华章。

于晓华善于巧妙捕捉生活中的闪光点,并以此诠释人生、感悟人生,给人以智慧和启迪,进而直达心灵深处。

读过他《水沫石》的文章,有一个非常深刻的印象是,于晓华的心是芳香的,就像一位著名作家说过“幸福是灵魂的香味”一样。读他的文章,有一种无法抑制的美的东西,就像一股股温暖而潮湿的气流,在不知不觉中浸濡着你,沐浴着你,让你在不知不觉中陶醉。从于晓华的文章里,我读到了一种真诚,读到了一种热爱。这种真诚与热爱,绝对来自于他的内心。写家乡春夏秋冬时令,风霜雨雪气候;写水土草木植物,禽鸟虫鱼生灵;写身边父母、妻子及自己童年生活。于晓华对生活总是充满热情,倾注一腔爱意,以审美的眼光注视身边的一切,见有所思,思有所得。

《鸿梦闲吟毕生志》这篇文字,于晓华为我们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十五年前他在温州市一所医院骨科工作,医治过永嘉县的一个山村语文老师陈吟舟,陈因为患双侧股骨头无菌坏死,已经到了不能下地行走的地步,不得已前来求医,为他做了手术将两侧股骨头全部换成了金属的,手术解除了他的病痛,恢复了生活自理能力。陈吟舟出院后不久,于晓华便调离了温州。几年前,他曾回温州一趟,朋友执意要陪他游玩,他说,去看望我一个病人,朋友驾车一个多小时,到了那个小山村,进了那座陈旧的民宅,见到陈吟舟。朋友大惑不解,开这么远的车,就为了来看这老头?作为一名军队医院领导,已经调离温州,还千里迢迢来看望一个非亲非故的病人,这是一般人难以做到的。只有我们人民军队里,才会出现医生与病人的情感交融,人民军队爱人民,军民鱼水一家亲。

于晓华文章能写得这样真切感人,并不是靠华丽的辞藻和时髦的写法,主要原因是于晓华在用他的心、他的真情在写作,所以,文章才产生了震撼人心的力量。

在《阳光女孩》中,5·12地震发生时,在都江堰的一条马路上,一块巨大的广告牌震掉下来,不偏不倚恰恰砸在一位花季少女19岁的马琳头上,当时就昏死了过去,当她醒过来时,已经躺在四川省人民医院的病床上了。

头皮上的裂口被缝合了,左臂也不能动弹,摄X片提示左肱骨骨折,于晓华第一次为她做伤情检查后,心情就异常沉重起来。她患的是臂丛神经损伤中最严重的一种类型——根性撕脱伤,而它的治疗,目前仍是世界性的难题。于晓华耐心做女孩的工作,鼓励女孩即使失掉一条臂膀,也要有勇气地继续生活下去。

于晓华的美文以身边的经历做渲染,以娴熟的笔触,充满哲理的语言,把生活里最直接、最至情、最让人感动的人与事,娓娓倾诉。

《观云》《过林卡》《逛八廓街》《天边的花朵》《布达拉宫广场夜空的礼花》等篇章里,于晓华2001年在带领第一批医疗队援藏期间,西藏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就连藏域天空的云,都给于晓华留下了难忘的印象,加深了对藏族的情谊,充满对藏民的爱心。《采虫草》这篇文字,更让我们看到于晓华的爱民之心。虫草是一种名贵的中草药,采虫草是一些藏民谋生手段。虫草生长在人迹罕至处,倒是熊瞎子等野兽经常出没的地方,伤人事件时有发生。

于晓华在西藏工作时,曾诊治过一位仅20来岁的采草人,小伙子上山不久臂部就开始溃烂流脓,却不甘心空手下山,咬牙坚持采挖四十天,共得七百余根虫草,赚了3000多元钱,但被诊断为右髋关节结核,患这种病是禁忌劳累和遭受风寒的,并且可能留下终身残疾。一次于晓华乘车翻越海拔5000多米的米拉山。朦胧中,他突然发现前方路边有一位六七岁的小男孩,在向他的车微微招手。在这样的海拔高度,人迹罕至,更没有自然村落,怎么有小孩在?他赶紧让车停下,男孩不会说汉语,有些羞涩地将小手伸过来,原来是两根虫草。他惊讶地接过来,虫草还没有干透,带着男孩手掌心的体温。身旁的藏族司机对于晓华说,这个孩子是游牧民家的,游牧民居无定所,逐水、草而迁,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这两根虫草很可能是孩子放牧时采挖到的。于晓华有所领悟,满足了男孩的愿望,买下了虫草。

文学语言,是文学的载体。于晓华的文章颇多佳致,如相当文气的书面语言与具有浓郁生活气息的口头语言之融合,如遣词造句的现代感觉与手法,如层出不穷的比喻和不时可见的幽默。

综观《水沫石》,文字优美、智慧、隽永,使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得到灵魂的洗涤与精神的升华。

灵魂的洗涤与精神的升华

——读散文集《水沫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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