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像一串串风铃,叮当摇响在岁月的朝暮里。”捧着孙尤侠装帧精美的散文集《布谷声声》,咀嚼着封面上意味隽永的提纲摘要,有些迫不及待了……
认识孙尤侠老师,是在宿迁一次网络年会聚餐活动上。当时我们并不在一桌,偶尔一次抬头,恰巧发现邻桌的她正对着我笑。微卷的短发,白皙的肌肤,端庄的气度,好美!更巧的是,在“我爱宿迁”征文中,我和她都获得了二等奖,我们一起走上了领奖台。颁奖仪式过后,我们还单独喝了两杯呢。那天,彼此交流的并不多,但感觉很亲切、自然,宛如旧识。不久,宿迁市成立了散文学会,我有幸加入。孙尤侠老师成了宿迁市散文学会秘书长,她对我很是关照。交流多了,就更亲近了,便以姐妹相称。
读完尤侠姐的《布谷声声》,最大的感受就是文如其人。文集里的每一篇、每一字都如她本人一般,清新自然,真诚坦荡,温婉细腻,干净漂亮。没有愁,没有怨,没有颓,没有哗众取宠,没有矫揉造作。只有真,只有善,只有美!
全书共六辑。序言评论、岁月如诗、山水情怀、相遇是缘、乡情悠悠、生命如歌。写人,写事,写景。亲情,乡情,祖国情。一切都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人,是凡人。勤劳憨实的父母,知心知情的爱人,善良懂事的儿女,宽厚能干的兄弟姐妹,恪尽职守的月嫂,热情开朗的同事,儒雅智慧的文友,甚至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平平常常,忙忙碌碌。却又个个有情怀,有梦想,有担当,有努力,有坚持。鲜活生动,各具特色。事,是凡事。教书种地,卖粮摘豆,写信思父,郊游钓鱼,看病看景,看山看水,听湖听雪,孝敬父母,侍奉孩子。事事真心,句句真情。意境深远,笔力深厚。生生把过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串成了一组美丽的风铃,叮当摇响在岁月的朝朝暮暮。
散文贵在真。真情最动人。“记得一个大雪纷飞的年关,父亲迟迟未归,我们一家人的心情犹如那严冬的天气,哇凉哇凉!父亲的家信中说回来过年的,可是直到大年三十晚上尚未归来。那天,母亲一整天都在为年夜饭做准备,和面、剁饺子馅、炸丸子、炖肉和萝卜等,忙里忙外不停歇。直到暮色苍茫的时候,突然,母亲说:“我不想做了”说完就把锅铲往灶台上一扔,然后呆在那里。”读到这里,心被生生地拽了一下。父亲迟迟未归,最失望最落寞的是母亲,最哇凉哇凉是母亲呀!《父亲回家便是年》。父亲,才是母亲真正意义上的“年”!“终于,在我面对母亲不知如何是好时,在我一遍又一遍地向村头眺望中,借着雪光,我看到父亲的高大身影,出现在村西头的小路那端,出现在空旷的田野上,出现在漫天飞雪的世界里!”读到这里,我也终于舒了口气。为尤侠姐的母亲。也为我自己。小时候,我的父亲也在离家较远的中学任教,不忙时每个星期回家一趟,忙起来可就说不准了。每到周末,母亲便和尤侠姐的母亲一样,心心念念,翘首以盼。我也和尤侠姐一样,一遍又一遍的向村头遥望。这种深深切切的滋味,我懂。只是我的父亲已经过世十几年了。这一点很是羡慕尤侠,她还是有爸有妈的孩子。而我,只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了。
《请放心,有我在》同样让我感同身受。“母亲,请放心,有我在。”片言只语胜千言!年迈的母亲听到该是多么安慰、多么安心啊!我也想对我的母亲轻轻地说声:妈妈,请放心,有我在。这是一句永远的承诺。永远永远!《女儿童年趣事》、《儿子童年趣事一二三》更是让我莞尔。多么难忘、多么珍贵的记忆啊。不管当时有多辛苦,有多忙碌,现在回忆起来都是甜蜜,都是幸福。我的两个孩子也相差一岁半。那种深入骨髓的感觉,我也懂!读到《小外孙女的眼神》,欢喜完全冲淡了刚刚的激荡。我的小外孙女也快两岁了。小丫头像个小精灵,聪明,灵动。会背古诗,会说英语,喜欢旅游,还能背妈妈的电话号码。可爱的小模样每时每刻都在我脑海中晃悠。这样触动心灵的文字,这样细致入微的描写,不胜枚举。
发表在《北京文学》上的《布谷声声》是她的散文代表作。本文运用了多种表现手法,回眸艰苦岁月,回味童年美好,聚焦留守老人,反映时代变迁,表达对田园对故乡无限的留恋与不舍。读来心潮起伏,回味绵长。
有句歌词唱到:“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我想改一下,《布谷声声》这本书让我再次感受到“真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赵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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