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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安窑

2022年01月01日 10阅读 来源:上饶日报

吴印

宋时期,横峰就有烧造陶瓷的窑。明初设丫岩巡检公署,始建地方政府。明朝嘉靖三十九年(1560),分别从上饶、弋阳两县划出一部分地域,建立兴安县,隶属广信府,设县治于横峰镇(即今岑阳镇)。横峰窑(又称兴安窑),即得名于此,江西历史名窑之一。

横峰窑历史悠久。早在北宋时期,横峰山峦叠翠、竹林茂密、溪水清澈、资源深邃,一片绚丽多姿的宜人景色。先民在这世外桃源之地,构建起了土垣毛屋或竹顶棚居,饷以薯稷参半之杂谷粗食。他们点燃起龙炉的篝火,开始从事民间手工造瓷工艺。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通过漫长岁月的磨砺和发展,横峰窑便很快跻身于江西名窑之列。

据史载,元末明初“兴安县,故为信之横峰市镇,国初,徙处州居民其地,世以陶碗为业……”据此可知,由于浙江处州移民迁入(处州——今浙江丽水地区),瞿志高等以陶碗为业之能工巧匠者,融入横峰瓷业生产,与当地人民共同开创横峰铸瓷工艺历史。

明代中叶,造瓷规模与工艺水平达到横峰窑的鼎峰时期。吕杯《新建兴安县记》称:“成化弘治间,利源日开,生齿日盛”。于是横峰窑地日益繁盛,“民工荟萃,窑场盘耸,炉火撩云,瓷城映月。”因此,明政府鉴于横峰兴旺繁荣的造瓷景象,于1368年正式设立县署——兴安县。民间曾相传,“兴安有一百口井、一百座桥、一百余碓、一百座窑”。其时兴安人口不足万计,然而调查资料却显示,横峰早期摄缀之古景古遗颇甚,其中百窑之誉亦不为其过。这个谙颂历史情结的民间传说,便是横峰窑兴旺景象的真实写照吧。

然而,由于千百年来,历史上的沧桑巨变,自然力的冲刷和人为垦运,众多的窑址均遭至不同程度的破坏及损毁,惜往窑场、瓷炉都夷为平地。近年来,特别是全国文物普查开展后,人民政府与各级主管部门采取了多项措施,对窑址开展调查、研究,加以整理与保护,让横峰窑在今日改革开放与经济建设生活中,焕发出历史文化的光芒。

宋代时期,横峰窑便跻身于江西名窑之列,当时“江西瓷业盛极一时,著名的景德镇窑、横峰窑、吉州窑、南丰窑、白舍窑及赣州七里镇窑、乐平窑、金溪窑、宁都窑、靖安窑、铅山窑、婺源窑、九江窑、南丰新窑、新干窑、寻乌窑、名窑林立,各有千秋,构成了江西瓷业繁荣兴盛的空前景况。”(《江西考古》1983年1月)

横峰窑由盛而衰,约在嘉靖建县期间,至清康熙时,横峰窑已完全衰落,只剩一片废墟。据《横峰县文史资料》称“清初,故知县胡世裕于康熙22年(1683年)到任时不胜感叹,俯览荒城,仅五十余家”(“……窑民乃移窑于弋之湖西马坑,俗犹呼横峰窑。”《江西陶瓷沿革》)。

清代,横峰窑已长时间没有恢复,至光绪30年,才由乡绅滕诚出面,集股复立古窑场。是年九月,征集了300股,每股洋银一百两(《农工商矿纪略》),“兴大小瓷窑二座,坯房三百多间,舂料水碓二十余口,铺房二所,烧出瓷器尚属可观”(《江西官报》第八期)。“可是好景不长,到了光绪33年,不意连年耗折,兼又被水冲坏,除原集之股金不计,尚亏累不下数万金,近来大窑已停,小窑厂所出之货正粗,势难再振”。(《农工商矿纪略》)

烧制有白地青花、青地白花,即上述的“白料”两种。1983年冬,横峰县邮政局在兴安路铺设电缆与县工商行基建时,出土了一些青花瓷堆积,堆积分为两个层位,上层胎土粗黄,釉色发黑;下层胎土细白,青花釉色纯正。出土标本器物类型少,以喜字罐为主,胎土细腻,青花尚属纯正。

1987年民间又征集青花人物纹茶壶一件,白地青花。器底都书有“兴安窑造”题款。青花瓷烧造工艺采用匣钵叠烧法,有碗、罐、盘、壶、调等生活实用器。塑型轻薄,线条圆润,胎土细白,釉色微黄,青花偏灰或黑。青花纹饰见人物、草花、虫鱼等。

泽古溉今,约八百年前的北宋以至明代中叶,横峰窑曾创造了规模恢弘、廖廊江天的空前历史景况,然而到了明朝中后期,是何故导致了横峰窑由盛而衰,直至一蹶不振呢?在为之叹息忧闷之余,后人各叙己见,学说纷纭。有的称“官庭鉴瓷是官民窑之间的主要差异”。但民间造瓷历代不息,百世流芳的例证又不乏存疑。还有者认为交通阻碍了造瓷的发展等。这都无法从客观上去证实横峰窑衰弱之根本原因所在。

为探索这一历史疑惑,世人问津志师以寻源求真。据(《新建兴安县记》载:“嘉靖建县前后,此时民稠土竭,生理渐微……”据知到了明嘉靖间,窑场稠密,人口大增而瓷土愈少,由此造成高岭土,燃料生产、生活资源日益匮乏,而陶瓷生产机制则渐渐衰微。又据《江西通志》记载:“嘉靖间,横峰窑镇地,改立兴安县,窑遂废”。此记“窑遂废”又与建立县治有关。为求实论据,文博部门逐对窑址现场与环境地进行观察考证,调查结果表明,窑址地现场瓷土确实土竭夷尽,但古窑周边一些山包丘岭,如横纺器厂厂部内的山丘以及西至北门一带垦基处,仍发现有瓷土,且有一定量存在。

据此分析,横峰窑烧造规模之大与瓷土需量的不足确属客观,但不至于形成生产与资源对立矛盾。或许这与当时技术设备与运输条件的制约相关,因窑民一般都在资源丰盛地起窑,仅限于就地或就近获取资源就地生产,摒于异地取运,至使陶瓷生产资源受到限制。

清代后期的复窑造瓷亦可为例。其二,关于“立县署,窑遂废”记载,通过调查发现:一、县中山背腹地明代所建城墙就砌筑在窑场之中;二、东门外城墙、洞门则皆由窑具匣钵、窑渣甚至窑汗(窑炉烧结面)所构筑而成。由此而论,建县筑城与“窑遂废”含存因果联系,但结论应是建县时,恰逢窑衰期。“……明代以后,景德镇以外的许多窑场都日趋衰落。钧窑系的各种产品全部停止生产;龙泉系青釉瓷虽在明初仍继续大量烧造,但它已无法和景德镇的釉下彩、釉上彩、斗彩以及丰富多彩的高低温色釉瓷相匹敌。”据此所知,元代景德镇丰富多彩且技术含量很高的各类色釉瓷新品牌的创新成功,逐渐崭露头角于全国市场,形成对各窑场的波动与冲击,许多名瓷生产趋于停烧,即为窑业转型期。可谓“语破天机,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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