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e-Aitken
basin,以下简称SPA盆地)成为关注的焦点。SPA盆地位于月球背面,因此直到1959年苏联的月球3号探测器首次拍下月球背面的照片,人类才注意到它的存在。据推测,大约42亿年前,一次剧烈的撞击形成了这个直径2500千米的巨型盆地。此前的模拟计算认为,这次撞击足以扬起月幔物质。但当卫星遥感开始分析这片广袤的盆地,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尽管SPA盆地中有大量辉石,但本应随辉石一同出现的橄榄石却极少出现。对此,科学家陆续提出了两种可能的解释:一是形成SPA盆地的撞击没有想象中的剧烈,或许是速度不够快,或许是撞击的角度太小,总之撞击地点下方的月幔物质依然睡得很安稳;另一种可能性是,此前人们建立的月幔翻转模型存在错误,上月幔中的橄榄石含量没有模型预计的那么高。如果是这样,那么对于月球演化,尤其是早期月幔流动模型的认识将被改写。月幔的秘密就沉睡在月球的另一侧,等待着人类探测器的唤醒。这里有橄榄石,很多!2019年1月3日,月球背面的首位访客终于抵达。它就是“嫦娥四号”。之所以此前的探月项目都没有选择在月球背面着陆,一个主要障碍是,月球背面的探测器无法和地球直接建立无线电通信。为此,中国国家航天局提前发射了“鹊桥”月球中继卫星,以此作为探测器与地球间的通信中转站。经过近1个月的飞行,“嫦娥四号”在SPA盆地内的冯·卡门陨石坑着陆。着陆地点的选择,一方面考虑了安全性:着陆区地势平坦,没有可能导致探测器损毁的障碍;另一方面,研究团队也考虑了发现月幔物质的可能性。虽然根据此前的遥感分析,产生SPA盆地的撞击可能没有直接击穿月壳,但撞击大幅削减了月壳厚度。此前的重力场观测数据也显示,SPA盆地中部分区域的月壳厚度可能不足10千米。如果在此基础上再出现一次陨石撞击,或许月幔成分就能现身了。而冯·卡门陨石坑,正是叠加在盆地上的又一次撞击。此外,着陆点周围还有多个陨石坑,包括最年轻的芬森陨石坑。这些撞击过程如能产生月幔溅射物,也有可能落在探测器的观测区域。在登陆月球的当天,“玉兔二号”月球车便与“嫦娥四号”分离,踏上月球探测之旅。“玉兔二号”先后前往着陆点南侧与西北侧的两个探测点,使用携带的可见光及近红外成像光谱仪,成功获取了着陆区两个探测点的光谱数据。领导这项研究的国家天文台李春来研究员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谈道:“我们一看到数据就感到眼前一亮,因为‘玉兔二号’探测到的谱线与此前‘玉兔号’在月球正面探测到的有很大不同。”在“嫦娥三号”任务中,“玉兔号”巡视区域的岩石属于月海玄武岩。中科院国家天文台和中科院上海技术物理所组成的研究团队通过对光谱数据的分析发现,“玉兔二号”巡视区的月壤光谱吸收特征与上一次探测存在显著的差异。进一步的数据分析证实了这一点。在两处探测点,橄榄石的占比分别为48%和55%,低钙辉石含量次之,而月海玄武岩的主要成分高钙辉石含量很低。这是人类首次在月球找到高橄榄石含量的岩石样本。这种矿物组合意味着,其最可能的来源便是上月幔。月幔中的物质是怎样出现在月球表面的?结合遥感与光谱数据,研究人员指出了一种可能性:关键可能就在于着陆区东北侧那个直径72千米的芬森陨石坑。陨石的撞击让盆地下方的月幔物质溅出,其中一部分恰好落在“玉兔二号”的观测区域。不过,研究人员也表示,目前的数据只是初步结论,这些物质是否真正来自月幔、月幔的确切组成如何,还需要等待后续任务将岩石样本带回地球,从而开展进一步研究。法国蔚蓝海岸天文台的马克·维佐利克也表示,研究团队需要排除另一种可能性:这些物质诞生于后期的撞击过程,它们的物质构成与月幔相似,却不是真正的月幔物质。此外,根据月球岩浆海的结晶模型,月幔的组成与此次的发现不尽相同。这意味着月球模型需要修正,还是说这些物质根本就不是来自月幔?这些问题都需要进一步研究来判别。(本报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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