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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家族文化的辛勤传播者

2022年01月19日 10阅读 来源:恩施日报

邓斌是本土民族文化的辛勤传播者。这集中体现在他对家乡山水风物人情世态的大量描绘与叙述中,体现在他一部又一部的创作中。

鸿篇巨制《巴人河》可谓其散文代表。它以巴人的发展历史为经线,以母亲河上的支流以及各地的文化景观为纬线,抒发心中的万千感慨。全书除楔子和尾声外,另有六个章节叙述清江流域山水相连、重峦叠嶂的地理风貌,溶洞天坑、石柱石林等自然奇观,天梯悬棺、古寨老井等历史遗踪,生死哭歌、巫术乐舞等民俗风情,生死抗争、保家卫国的英雄事迹,筑路修桥、建设家乡的奋斗精神,这是一幅展示古代巴人、现代恩施人求生存、图发展的宏伟历史画卷。

《巴人河》纵古论今,浩气回荡,激情四溢,热情澎湃。每个章节的标题都是匠心独运,“虎啸长河”“百代衰荣”“铁血清江”“歌哭遗风”“命运决战”“人文山水”都可以看到作者的喜悦和兴奋,骄傲与自豪,悲悯与同情。在对土家族文化的各种书写中,很少有作品能像《巴人河》这样,直接将火热的情感集中喷发,把一个土家儿女的全部情爱真诚交付给自己的母亲河。邓斌做到了,正如该书的封面所标识的:“巴人信史清江风情,土家文化赤子心声。”没有对家乡、对本民族深沉的爱,就写不出这些激情飞扬的文字,也就无法倾诉衷肠,无力发出肺腑之音。可以说,《巴人河》是一部集土家族文化之大成者,一部土家族文化的深情赞歌,也是作者向本民族文化交出的优秀答卷。

在创作散文的同时,邓斌也创作了多篇小说,收录于小说集《雨巷》中。《雨巷》《诅咒外公的外婆》《小脚娭》等,中篇《黄连苦黄连香》《家事马拉松》等都是很有分量的作品。2016年由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盐水情殇》,可以说是邓斌小说创作的一个飞跃,一个里程碑。文本不但保留了语言的华美和浓郁的抒情,还虚构了非常精彩的爱情故事,刻画了丰满感人的艺术群像。

小说以《世本》《后汉书》中记录的古代巴人的故事为线索,根据民间传说、民间歌谣以及各种史料,穿越数千年的时光隧道,纵情想象,凭借作者丰富的联想虚构了廪君巴务相和盐水女神布谷苦里的悲壮爱情故事。小说以倒叙手法,通过老者对两位少年讲述巴掌岩的传说、德济娘娘的故事,把时光溯回到人类的部落时代。然后用四章的篇幅刻画巴务相的成人成才经历。他孝顺母亲、关爱兄弟,勤勉耐劳、苦练本领,爱护生灵、信守承诺……依靠自己的智慧与技能获得众人的尊重。为此,作家设置了丰富的情节和大量的场景描写烘托人物性格。如巴务相与母亲、弟弟、邻居们的友善关系都有细腻描述。特别是他为了改善与对手瞫迪查的关系,信守承诺,和弟弟赴深山老林猎获一只狮子作为回报。

小说中部花费六章笔墨,描写巴务相与布谷苦里的情仇恩怨,突出“情”之“殇”。由于两人的追求不同,目标各异,两位相爱的首领陷入深深的矛盾。爱情与部落利益,两者只能取其一,如何取舍?当事业与爱情不能两全,铁血汉子也会柔肠寸断,思念终生。最后,巴务相在老态龙钟之际,在女儿国首领卡嫫的劝说下,终于向女神的雕像“德济娘娘”忏悔,在纪念女神的狂舞中坠下山崖,落入盐水,魂化白虎,灵与女神结合。白虎成为土家人的图腾。

《盐水情殇》是一部极富浪漫情调的玄幻小说。其中的神魔叙事,正契合了邓斌的浪漫气质,阅读起来给人畅快淋漓之感。这部作品可以看到作者在资料的搜集、民间史料的掌握上花费的巨大功夫,在小说创作方面孜孜以求的精神。应该说,这是一部凝结着邓斌多年心血的力作,也是一部较为全面地反映土家族文化的小说。小说后部,作家还附录了故事诗《盐阳恋歌》和大型音乐艺术片脚本《廪君与盐神》。从不同视角对廪君与盐神的爱情进行了补充发挥。这就意味着,作家通过三种不同的文体对古老的传说进行了全方位的阐释与叙述。让这个流传了几千年的情爱故事有了更多的传承版本,为土家族文化传递奉献了新的精神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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