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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念母校,我的温泉中学

2022年01月20日 10阅读 来源:咸宁日报
“四度春风化绸缪,几番秋雨洗鸿沟。黑发积霜织日月,粉笔无言写春秋。蚕丝吐尽春未老,烛泪成灰秋更稠。春播桃李三千圃,秋来硕果满神州。”这是一首怀念母校与老师的诗,不知它的出处。但它却道出了从温泉中学那红色校门走出的莘莘学子们的心声。光阴如白驹过隙,岁月似弹指挥间,不经意间,温泉中学——我的母校,将刻上第50个年轮,走过半世纪的路程。从1973年的新春时节到1976年的七月炎天,从初中到高中,我在温中度过了整整四年半的时光。此时正值“文化大革命”的后半程,各种政治运动此起彼伏,校园里也不例外,学习文化俨然成了副课。就在这几年里,学工学农学军的活动和劳动是家常便饭,学校后山被我们这些后生小子挖了个底朝天,校门前的坡地被我们平整成了小操场,龙潭乡前锋大队成了学校的试验基地,隔三差五就要去插秧割谷收黄豆、挑土筑堤搞水利,地区液压件厂也成了我们的实习车间,一干就是半个月。校办工厂的车间里,我们用稚嫩的双手锯下的线塔角钢堆成了小山。高中的毕业照上,来自地区液压件厂和地区印刷厂“工宣队”的两位工人师傅和自愿下放到新疆莎车县支边的同学作为全班的中心和主角,越过校长和班主任,坐在了前排最中心的位置上,定格了历史的瞬间。在取消高考、推荐工农兵上大学的那个年代,高中毕业后的去向有三个:要么当兵入伍,要么上山下乡,要么弄个病残证明,回家等待安排。当然,来自周边农村的同学就简单了,回乡务农。当兵入伍自然是每个男同学的梦想,但那只是凤毛鳞角,更别提我们这些不是贫下中农出身的学生了。因此,上山下乡就是惟一的出路,随父亲或母亲工作单位类别,或去党群口、或去工交口、或去文教卫口的知青点下放。正是这样的时代背景,“不学ABC,照样干革命”还是很有市场,每个同学都按自己的爱好兴趣和现实可能选择出路。有学习成绩好的,毕业后恰好碰上1977年恢复高考进了大学;像我这严重偏科的,死命地捧着小说和历史书去看,倒也打下了在机关安身立命的一点文字功底。在我们近50人的高二(四)班,毕业后考上大学的只有区区两人,也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了。这是时代的印迹,这是温中学子在那个时代的选择和无奈。宋人胡瑗在《松滋县学记》中说,“致天下之治者在人才,成天下之才者在教化,教化之所本者在学校”。母校如火,母校似蜜,母校为酒。母校如火。那是个激情燃烧的岁月,我们这些十几岁的少男少女们汇集在温中一隅,亲身感受着炽热的战天斗地氛围。开山,我们披荆斩棘;平地,我们披星戴月;讨论,我们唇枪舌剑;拉练,我们日行百里……这样火热的场景,这样炽热的激情,是不是让今天日夜被高考所累的学子们羡慕呢?母校如蜜。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进入高中,正是情窦初开、青春萌动的豆蔻年华。情投意合也好,单相思也罢,在母校,留下了太多的爱情故事。那个年代,一本书、一套杂志、一个笔记本,都是爱的信物和信使,哪怕是一句呢喃软语,一次莞尔笑声,一个默默回眸,都是那么甜蜜,让人回味。男同学更是亲密无间。上学一起邀约,放学一起步行,课后一同“斗鸡”,暑假一同下河去游泳,寒假一同骑行自行车,亲密无间,其乐融融。人与人之间最不带利益色彩的友谊,莫过于同学与战友。而同学之情,却是为数不多的最值得我们保存的纯洁感情了。母校如酒。孩提之时的记忆是磨灭不掉的,如同一坛好酒,时间愈长,其香愈浓。尽管离开母校已近40年,但每有同学相聚,回忆趣闻轶事,互曝初恋秘闻,抖露彼此笑料,不管今天的你是官员还是老板、是经理还是员工、是大款还是百姓,大叫着“老鼠”“苍蝇”“斑蝥”“鱼篓子”“瞎子”“麻子”“猪婆”等绰号,是多么的爽朗,多么的亲切,多么的荡气回肠,就像是那65度的白酒,喝过后,余味绵软悠长……而这一切,都是母校的造化,都是母校的赐予。为此,我们将毕生感念我们共同的母校——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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