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长江的源头,到东去的尽头,有多少华夏的炎黄子孙,用优美的文字和动听的歌喉,谱写出一首首长江之歌,诵读着她雄伟壮观的诗篇,歌唱着美好温馨的家园。
生在鱼乡,这个充满着历史文化的呜嘟之乡——诗经的嘉鱼,如依偎在母亲怀里的孩子,喝着长江之水犹如吮吸着母亲的乳汁长大,呼吸着母亲的气息成长。
小时候,从地理课本中就了解到,
母亲河是一条经久不息的大河流,全长约6300公里,由西往东,从青藏高原的源头到上海的终结处,再流入东海,与辽阔的大海汇合。
从李煜的一江春水向东流,到岳飞的滚滚长江东逝水,大概,所有关于长江的歌或词,都是长江之水向东流。然而,在我们的家乡,嘉鱼的江水,却是浩浩荡荡由东向西而去。犹如一条盘曲着的卧龙,把整个嘉鱼呵护在她的怀中,给予温暖,给予滋润。让祖祖辈辈的嘉鱼儿女,在盘龙的臂弯里演绎着不平凡的平凡。
记得那一年的初春,渗透着乡土气息的大地还没有完全从冬眠里苏醒过来,我骑上自己的蓝色“宝马”坐骑,载着青衣朝着茅洲脑那条大堤飞奔而去。
茅洲脑大堤是一个清幽之地,阳光明媚,堤坡油绿,一条支流河,安静地躺在堤坡下面,几个垂钓爱好者,撑着彩色的大太阳伞,坐在岸边,或抽着烟,或玩着手机,只等着水里那根竖起的浮漂有动静。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这里也成了我静心养性,垂钓读作之地。
在这条支流河,有着我和青衣呼吸着春天的气息,闲暇的在河边丛林摘野菜的影子;还有我和小伙伴在河边悠闲垂钓的情景。河岸边斜坡上草坪柔软,趴在上面有种趴在地毯上的感觉。还有一片冒出草坪的粉色小花。阳光照在平静的水面上,透出柔和的光芒,折射在我们身上暖气怡人。
沿着蜿蜒的长堤,从茅洲脑到神州堤,堤外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远处还有一艘艘大小船只,发出柴油机的马达声,由远及近,由近而远,偶尔,还有货轮或客轮发出呜呜呜的鸣笛声。
洲上有一片大面积的沙滩地,这里是我唯一能和母亲河亲密接触的地方。能近距离看着一艘艘船只穿流而过,留下一层又一层的浪花打在沙滩上。赤脚踩在平坦的沙地上,脚板心感觉一种按摩般舒心的痒,后面却留下我们仅有的一路脚印。仿佛人烟罕迹的沙漠里出现的生灵痕迹。
江水很清,微波粼粼。赤脚踏进初春的江水里,还有点彻骨的凉,但却阻止不了一颗雀跃的心。有些激动,又有些急切地狂奔过去,与母亲河来一次亲密相拥。江水没了脚背,浸过脚踝,淹过了腿肚子,就像小时候母亲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肌肤的感觉,有种安逸,还有一种心安。就连青衣也被我无所顾忌的举动给感染,卷起裤脚跃跃欲试,然后欢悦地踏浪,戏水,欢呼。
此时此刻,我们犹如两个顽童,有些忘我地嬉戏在这片视野开阔的沙滩上。一会儿蹦跳,一会儿追赶,一会儿拿着手机拍照,一会用手指在沙滩上写写画画。不多时,平整的沙滩上,留下我们嬉闹过的痕迹,除了两路杂乱的脚丫子印,还有一幅幅“沙画”呈现在眼前。在母亲的怀里,无论多大年龄,都能萌生起孩童的天性,无忧无虑,无欲无求,享受最简单的快乐时光。
一艘货轮拉响了长长的鸣笛声从眼前而过。不一会,江上波澜起伏,层叠浪花滚滚而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层一层打在四只光脚上,浸湿了高卷起的裤脚,越过脚空隙,向沙滩汹涌而去,然后软软退下。沙滩上的沙画和脚丫子印随之消失不见,似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轻轻抚平。
大江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只看见粼粼波光在柔和的阳光下闪烁着银色的亮光。远处的船只在水天相接处缓慢地穿梭航行,如画似景,如景似画……
喝着长江水长大的孩子,任岁月苍老了容颜,也淡不了对母亲的依恋,这种情怀在心中深深地种下了思念的种子,并滋生蔓延,直到身体的四肢百骸。母亲河在记忆的脑海里翻涌起伏,时而喜悦,时而忧伤。无论是哪一种情愫,都割舍不掉内心深处浓浓的乡情,还有别离后淡淡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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