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便利,毗邻茶陵大道,距茶陵县城和火车南站三公里,距泉南、岳汝两条高速交汇的茶陵西高速出口仅一公里。从三中门口,沿着新修的柏油路曲折向西,不要十分钟即可抵达,不失为一个野外休闲散心的理想所在。
一
花溪,很容易让人想起“水木清华,神肤洞达”的浣花溪,让人想起“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桃花源。要进入花溪,先进入花海。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茶乡花海都让人赏心悦目,乐而忘返。
花海,是花的海洋,这里,设有百花长廊。春天,郁金香、玫瑰、薰衣草、芝樱、石竹、三色堇,迎风而开,茶花、月季、海棠、大丽花、格桑花,随处可见。几十种花在春风里,争先恐后,绰约生姿。此外还有樱花谷、茶花名种园,有名品种茶花300余种。春约茶乡,情动花海,群花荟萃,总是让人赏玩不够。春夏之交,百合花竞相开放,最是惹眼。百合,黄的、紫的,白的,黄黄白白花临水,碧碧清清水际天。花田里,人头攒动,大人牵着孩子,有的将孩子背在背上,有的任他骑在肩头,有的拿着相机,摆出各种造型和表情,与花合影,一时,笑语喧哗,乐在其中。
最值得称道的要数茶花。“掌中调丹妙,染比鹤顶红”,茶花开时,一树不拘多少,有时一朵,傲然而立,花瓣大似玫瑰,颜色也似,大朵,层递而进,看似随意却规整有序,让人爱不忍离开。去年首届茶花文化旅游节,正是春天花开时节,路边摆放着上百幅国内外山茶花照片和介绍。我去看过几次,对其中几幅记忆犹新。有一种茶花叫做“复色明天”,呈鲜艳的草莓红,花瓣上具不同程度的白斑和云斑;有一种叫“白天鹅”,叶绿有光泽,芽白,花瓣边缘有不规则深齿;有一种叫“十八学士”,堪为茶花珍品,树形美,花奇特,花瓣组成六角花冠,呈塔形,排列有序。其次还有状元红、春秋战国、正黄旗等稀奇古怪的名字,每一种都与众不同。归有光咏《山茶花》中说:“山茶孕奇质,绿叶凝深浓。往往开红花,偏压白雪中。”我所见山茶花,多是红色,而红色在我看来,最是耐看。
二
花满长堤水满溪,风景缺了水就没有了灵性。花海往上,便是花溪园,花溪之名,得于一水,名为“旺水沟”,不知起于何时,千百年来,一直在此,悠转不绝。旺水沟在花溪园的后山,有石级沿溪而上,一条清溪从山里婉转而来,噌噌泠泠,清清脆脆,走在旁边让人顿生温暖。起初并不明显,越往上走声音越亮。路边,也植有茶花,树下挂一小牌,写上名字,烈香、茶睡莲、黑珍珠、牧童之神、耐冬,让人遐想。
山中水,如同山中花,山中树,都是自然之产物,没了人工的痕迹,却因时光的蕴藉,更让人怜爱。张若虚在写春江花月夜时,驻足发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时初照人?显然,他只是问而已,并不需要人来解答,也无解。时光沾了青苔,我们也常常面对山水发问,水从何来,山何时在,也只是问而已。实际是,地上万物,丘陵平原,高山沟壑,自然风化之物,也许某一天,山忽然开出一壑,地忽然动出一沟,水便流了出来。“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旺水沟即是如此,我们所见,只是水流的一节,时光的一段,世界的一角,在这样的地方,更能体会生命的短暂与永恒。
旺水沟有了石级,便有了路,越水爬山,便有了落脚点,一路走去,一直走到一块大石头前,平整的一面朝向我们,隐约可见“南无阿弥陀佛”的摩崖石刻,问谁刻之,皆摇头。既然水有了年代,石头的年纪便也不轻,谁刻的似乎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曾经有人来过,并留下了痕迹。
目前,旺水沟还没有全部开发,所到之人不多,这也给了我们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观赏,来感叹,来冥想。沟的一面是鸡冠山,多杂木,时见花朵夹在其中,醒目地亮相,开得有些恣肆,如同这里的未经修整的水路,走得率性,豪放中又见悠闲。
三
花溪园,园林入处设一古色古香的大门,重檐,第一层檐外上书“花溪园”几个黄色大字。两旁书一对联:“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地,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天。”对联特意在联尾加了一地一天,地和天,归为一,即是人间。走进去,小桥流水,曲槛围栏,竹陌如风。
园林以徽派风格为主,饰以泥墙木门、石梯小径,家具多以红木,配以飞鱼鸟兽,融合江南古典园林之格局,小巧别致,加上树木掩映,像是竹林深处人家,古典中镶嵌现代,秀雅中不失尊贵。
园林中辟有茶室,看花海、听水声、赏茶花、品茶味,体会禅茶意境,是人生一件多么美的事。苏轼曾说“独携天上小团月,来试人间第二泉”,品茶有讲究,必得好茶,用上好水,才能泡出好茶,少一点则不称。
花溪园,鸟语花香,满园春色。如果来此,有花海、水声、古香房子相陪,就像王羲之在兰亭集会一样,有茂林修竹,清流盈耳。我想,如果还有几个品性相投之人,最适合喝上几杯小酒,或者斟上一壶茶,慢品。
2019-12-20
00:00:00:0149346302花溪处处皆春色
李巧文/enpproperty-->2019-1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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