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林红旭

与大家能脱口而出的德云社的一些名演员相比，冯照洋、杨鹤通算是“名不见经传”了，但他们带队的“德云三宝”A组（另外两对为：靳鹤岚、朱鹤松，刘鹤春、关鹤柏）来株演出，神农大剧院的票却几乎售罄。

据了解，他们从2月9日起开始全国巡演，目前演出已过半，无论在哪座城市，均是相当火爆。

热爱战胜了一切

说起德云社，名人不胜枚举，且不说郭德纲、岳云鹏红遍大江南北，单是这几年走红的郭麒麟、张云雷等也是吸粉无数。

笔者因为热爱听相声，这几年到各地追过德云社的数场商演。2017年6月，在武汉的一次商演中，第一次看到冯照洋、杨鹤通两位。当时的感觉是，逗哏冯照洋非常有特点，不像绝大多数逗哏咄咄逼人，而是温吞中带着气势，捧哏杨鹤通长相太喜庆了，往那一站，就是尊活的“弥勒佛”，让人一见就想笑。

2月17日，我在神农大剧院的后台见到了冯照洋、杨鹤通两位演员。两人均是全黑的打扮，跟舞台上穿大褂的他们相比，明显“潮”一些。冯照洋脚上一双超炫的李宁运动鞋，常看他微博的观众都知道，他是国产品牌的拥趸。

出人意料的是，逗哏冯照洋，台上金句频出，演到兴起，还会手舞足蹈，完全不在乎形象，台下却是寡言的，如果不问他话，他大部分时候都是沉默的；捧哏杨鹤通，台上惜字如金，台下却滔滔不绝，让人禁不住想起他的另一重身份——德云曲艺学校的教导主任。杨鹤通告诉我，大部分相声演员在台下，都是安静的。

出生于1985年的冯照洋，毕业于黑龙江省艺术职业学院。2002年就开始北漂。他在学校学的是表演，因为酷爱相声，漂在北京时，几乎到没饭吃没地住的境况下，还坚持在街道给大爷大妈讲相声。所幸，艰辛的日子只有那么久，2007年，他经人介绍拜于谦为师，正式进入德云社。

出生于1987年杨鹤通，北京人，要比冯照洋顺多了。毕业于北京青年政治学院的他，学的是青少年教育，在学校时就表现得相当好，毕业前本来有机会去乐高等大型公司工作。恰好遇到招村官，他便去当了村官，彼时，他又在德云社招考中被录取。2008年，热爱战胜了一切，杨鹤通放弃当了13个月的村官，一门心思讲相声了。

城市的灯火于他们而言，都是遗憾

冯照洋和杨鹤通也是毋庸置疑的好演员，但和德云社那些如雷贯耳的“大人物”来比，就有距离了。他们又如何看待这些呢？

冯照洋的回答是岳云鹏进入德云社的时候，也没想过自己能成名，路是自己选择的，就这么走下去吧。杨鹤通则表示他们喜欢的是相声本身，需要一个平台来表达自己的诉求，所以在不断地努力中，也不清楚将来能赢得多大的平台。目前来说，在打磨了数年之后，他们有机会让更多的观众认识自己，就是付出得到的回报。

他们这样回答，也是这样做的。从2月9日的厦门站开始，到2月24日宁波站结束2月份的演出，半个月的时间他们要演10场，还要确保每场不一样，每场都要有新鲜感。每次演出之后都要开会到深夜，总结每场演出观众的反响，如果觉察到不合适的，再商讨下一场怎样演才能更出彩。因为这，每座城市，他们永远匆匆而过，城市的灯火于他们而言，都是遗憾，因为他们没有机会去观赏。

在传统相声中挖掘最大的魅力

17日“德云三宝”A组在神农大剧院的演出，仍是德云社的惯例，都是老段子新说，但他们却在传统相声中挖掘到了最大的魅力。

冯照洋和杨鹤通表演了《打灯谜》和《学哑语》，前一个段子砸了不少现挂（相声术语，指演员根据演出的实际情况，在适宜的情境里，联系当时当地发生的事件，现场进行即兴发挥），跟场内观众互动频频，剧院内的笑声大有冲破房顶之势，后一个段子笔者听过德云社众演员的若干个版本，仍然被他们当天的表演逗得合不拢嘴。与2017年看的他们的几场演出相比，两人配合更默契，在场上也更轻松。

采访中，我问到他们觉得自己的魅力到底在哪里时，杨鹤通回答道，每位演员对节目都会进行不同的处理，产生的效果会不同，比如马三立的单口相声可能一直说30分钟，才把包袱给抖出来，但观众就是喜欢；而他们的表演，也是努力让观众喜欢自己的诠释罢了。

在北京，德云社的演员都有自己表演的戏园子。我向冯照洋、杨鹤通提及走商演了，是否还会回戏园子？他们坚定地表示，戏园子是自己的根，所有的作品都得从那里出来，他们仍然要回去打磨，才能把更新更好的作品带给观众。

说到传承，冯照洋和杨鹤通均表示，除了通过相声传承中华文化，日常生活中他们也是遵循传统的人，在传承传统上，无论台上台下他们都是认真的，不仅仅是在表演的时候穿一件大褂而已。

业余时间，杨鹤通爱逛逛菜市场，冯照洋则表示，演出繁忙，回北京有空闲的话，就陪孩子了，亏欠孩子太多。年轻的冯照洋、杨鹤通在他们喜欢的事情上，借助德云社这个平台，能够展翅高飞，付出与代价都是难免的；虽然“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但希望他们能够越飞越高。

2019-0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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