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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值得你一读再读

2022年01月20日 10阅读 来源:株洲日报
编者按

阁楼深深,倩影袅袅。古诗文章流传于世者,多为男子所著。非女子才华不及男子,不然哪里来得“未若柳絮因风起”之句。近代以来,西方思潮涌进中国,传统文化受到冲击。大批新式知识分子诞生,其中不乏优秀的女作家。谁是中国最优秀的女作家?谁的作品值得一读再读?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哈姆雷特,不敢说这里的每个人是最好的、最该被认可的,但在3月这个多彩的、属于“她”的季节,编者和您一起回顾那些才华横溢的灵魂,不求认同但求无愧于心。

上个世纪40年代上海滩最红的女作家,非张爱玲莫属。如今的她,像过去一样蜚声文坛,《红玫瑰与白玫瑰》《倾城之恋》等作品无人不晓。

然而,璀璨的光芒下,掩盖着的是她精彩传奇却落寞寂寥的一生。或许一脸凉薄仿佛洞穿世事的她自己并不觉得,但张爱玲一生的经历却一直都令人读来落泪。

张爱玲曾在书中感叹,“生在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这样的感慨大约来自于她求而不得的母爱,爱却难终的恋人,以及那个山河破碎的年代。所以她的作品虽然美丽精细,但每一部都沁着无法忽视的苍凉。

胡兰成曾提起他第一次看到张爱玲的相片,她特意取出,给他在背后题了字:“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才女如她,在遇到爱情时,仍然是自卑的,但却是奋不顾身的。

这场爱情和母女劫一样,是张爱玲一生的痛苦所在,但我们深知这劫难她无法避免。正如她在1978年出版《惘然记》时,卷首语所写:“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书摘:

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红玫瑰与白玫瑰》

张爱玲

李碧华

这位大名鼎鼎的才女向来行踪神秘。她才华出众,却从不公开容貌、身世、年龄。少年时代,她生活在庭院深深的家族宅院里,复杂的家庭关系让她厌烦不堪,寄情书海。她曾言:“和外界的人和事保持适当的距离,对我来说是好的,可以潇潇洒洒地写”。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中期,李碧华的名字响彻香港文坛、影坛。她笔触妖冶,辛辣明艳,写旧日繁华缱绻西塘,写人鬼鸳梦前世今生。情之一字在她的笔下被赋予新的灵魂,爱恨浓烈,闻者伤心。

李碧华的作品被无数人奉为经典,大多被改编成影视剧。而这些改编电影,在张国荣、王祖贤、张曼玉等绝代佳人的演绎下,被咏为传奇。

一部《霸王别姬》,曾夺取多少人的眼泪,被捧上神坛宝座,难以超越。那一段英雄美人的《霸王别姬》唱红了北平,而入戏太深的程蝶衣却泥足深陷,疯魔成活。时代巨轮的碾压下,带着丝丝血腥的人生,不堪风雨的曲折故事,哀婉动人,绮丽幽怨。即使时代变迁,也难掩艳丽,毫不褪色。

书摘:

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霸王别姬》

三毛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这首为人熟知的《橄榄树》,由三毛填词,歌词也恰是她漂泊一生的写照。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她曾掀起“流浪文学”的热潮。

从遥远的撒哈拉到敦煌戈壁,她的足迹遍布世界各地。旅行和读书贯穿她生命的始末,是她生命的全部。她是我们心中浪漫、洒脱、真性情的永远的三毛,她的作品唤起无数人心中的撒哈拉之梦,被文艺青年奉为“文艺教主”。

而她与荷西的爱情故事,也令无数读者欢笑中落泪,羡慕却遗憾。1973年,三毛与荷西于西属撒哈拉沙漠的法院公证结婚。那段日子欢乐,幸福。一系列风靡文坛的散文作品都写于这个时期。

大漠的狂野温柔和活力四射的婚姻生活,被淋漓尽致展现在大家面前。然而挚爱的荷西却意外死去,十年后,三毛自缢身亡。

书摘:

人,真是奇怪,没有外人来证明你,就往往看不出自己的价值。

——《撒哈拉的故事》

萧红

她是“民国四大才女”之一,第一次以“萧红”为笔名发表长篇小说《生死场》时,便在文学界引起巨大轰动,被誉为“30年代的文学洛神”。年少时她饱受家庭折磨,因心有不甘出走离家,满腹才华却一生颠沛流离,至死居无定所。

短短8年的创作生涯里,萧红为中国文坛留下了宝贵的文学财富。她的传世之作《呼兰河传》,是后期代表作之一。20世纪30年代,东北边陲小镇呼兰河的风土人情。这里是宗法社会,生活像河水一样平静地流淌。平静地流淌着愚昧和艰苦,也平静地流淌着恬静的自得其乐,在这里生活着的是《呼兰河传》的人们。

通过追忆家乡的各种人物和生活画面,表达出作者对于旧中国的扭曲人性损害人格的社会现实的否定。茅盾曾这样评价,它是一篇叙事诗,一片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

书摘:

春夏秋冬,一年四季来回循环地走,那时自古也是这样的了。风霜雨雪,受得住的就过去了,受不住的,就寻求着自然的结果。那自然的结果不大好,把一个人默默地一声不响地拉着离开了这人间的世界。

——《呼兰河传》

张洁

张洁

张洁的作品的风格形态转型速度令人惊诧。前期深沉含蓄,擅用抒情叙述与哲理性议论相结合的手法来描绘人物的内心世界;中期以审丑为基准,用调侃、反讽的手法营造种种超现实的文本景象;后期又转而平淡超脱,从关注现实的激烈走向关注内心的情感感悟……

抒情的、幽默的、荒诞的、调侃的、政治讽刺的、意识流的、悬疑的,《沉重的翅膀》《无字》《祖母绿》《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一本书一个面孔,这是一种别样的阅读体验,这也是她举重若轻、信手拈来的才华。

张洁自己也说:我不喜欢形成所谓的“风格”,那是画地为牢。我喜欢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当然也是一种“野心”,看看自己能否胜任各种形态……

张洁还说她不介意别人是否喜欢她的作品,不喜欢这个故事的人,可以把它扔在一边,但“哪怕天下人都讨厌我,我也会因为这些文字而活得自由自在”。

书摘:

妈妈,当我还年轻的时候,当我老去的时候,当我弥留的时候,始终在我脑海里向着你,朝着你的方向望去;妈妈,当你年轻的时候,当你老去的时候,一定是在想着,还有什么可以给我。

——《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

王安忆

王安忆笔下的上海,不是五光十色的闹市,不是冒险家乐园,也不是正在迅速发展的国际大都会。王安忆的上海,是在里弄深处的,调子低沉的,但却是实实在在的。敏锐的感觉、细腻的文字带领读者走进上海里弄的某个角落,安静、有生气、似曾相识……无法不与灵魂深处发生一些联结,引人无限遐思。

人们喜欢拿王安忆和张爱玲相比,同是上海的女作家,同样写上海的人和事。但看过她们作品就会知道,拥有旷世才情的张爱玲太冷了,而王安忆以一种平实的旁观者姿态笑眼看人生。她笔下的女性以一种圣洁的态度,在虚无缥缈的爱情面前敢于发掘自身的韧性,不顾现实的残酷,执着追求,她的作品冷静、宏大。

书摘:

长得好其实是骗人的,又骗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长得好,自己要不知道还好,几年一过,便蒙混过去了。可偏偏是在上海那地方,都是争着抢着告诉你,唯恐你不知道的。所以,不仅是自己骗自己,还是齐打伙地骗你,让你以为花好月好,长聚不散。帮着你一起做梦,人事皆非了,梦还做不醒。

——《长恨歌》

迟子建

迟子建在冰天雪地里长大,她的笔从未离开过黑土地。她曾经说,如果不当作家,自己可能会当一个农妇,春种秋收,喜欢在雪天围炉喝酒,然后看着弥漫在窗棂上的霜花发呆。

所以迟子建书写东北黑土地上的小人物。他们有不同的职业,有种地的、剃头的、弹棉花的、卖报纸的,也有清扫楼道的、唱丧歌的、刻墓碑的、为别人洗衣服的。这些小人物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他们隐忍善良又软弱自负,既淳朴坚韧又安于现状。他们依靠着一种简单的理想生活着,生活中的一点不幸都能给他们以致命的打击。迟子建写他们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喜怒哀乐,赞扬他们对生活的热爱和坚韧乐观,用宽恕之心来对待他们的自负、狭隘,用爱意抚慰他们生活的苦难和不幸。

书摘:

清晨的露珠湿眼睛,正午的阳光晒脊梁,黄昏的鹿铃最清凉,夜晚的小鸟要归林,当瓦罗加唱到最后一句“夜晚的小鸟要归林”的时候,他拍了拍我的脊梁。只这轻轻的一拍,却使我的眼睛湿了。

——《额尔古纳河右岸》

2019-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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