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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年,我所经历的改革开放史(三)

2022年01月20日 10阅读 来源:株洲日报
肖又铮

那是前几年三月里,春光明媚的一个星期天,三女儿和女婿,开车从京珠高速公路,去株洲县我老家,看望我年近八旬的老哥。

她们是在朱亭停车点下高速,再从马桥转到砖桥乡的。那时节,百花盛开,一路芬芳。她们俩哼着愉快的歌曲,很快到了曲尺村地段。可快到老家太田村时,女儿迷惑了,这是我见过的太田吗?眼前的尹家桥,怎么这样宽阔?怎么桥上还有汉白玉似的护栏?去平山塘车站的路,过去一直坑坑洼洼,我还多次摔过哩,怎么今天变成舒适的柏油马路?再看前面那整齐的绿化带和一栋栋红瓦白墙的房屋,与城里有差别吗?女婿听她说出自己的感受,立即调转车头,向原黄龙乡万鸡坡驶去。一会儿,他们在路途遇见我的一位亲戚,女婿停车后,连忙问他:“表叔,请问到太田村,应该如何走?”

当我的这位亲戚,得知他们是从太田方向转过来的时,扑哧一笑:“你们刚才已经到了太田村门口了!”接着,这位五十来岁的老实憨厚的亲戚,如数家珍说起我们村近些年来翻天覆地的变化:山变绿了,昔日“和尚头”如今绿化率达100%;人变富了,家家户户钱袋子满满的,人平均存款一年比一年多;环境变美了,全株洲市“美丽乡村建设”评估总成绩,拿过第一名……听到这些,女婿说:“太田村真不错!”接着,很快将车开到我老家屋门前。

“伯伯,你如今好像比过去年轻些了!”女儿拉着我哥的手,亲热地说。我哥接过女婿提着的食品、水果,回答道:“我天天生活在美丽乡村,又有你们孝敬,怎么不会一年比一年好咯。”

无独有偶。去年春节后,大女儿说要开车去给伯伯拜年。我说:“你不会像你妹妹那回迷路吧?”她颇有信心地拍着胸脯说:“怎能迷路?”正月初三下午三点左右,我和妻子坐在大女婿开的小车上,大女儿坐在前面高高兴兴说着寒假见闻,我们出发了。我有点感冒,和妻子靠近,有些头昏脑涨。车子驶到渌口时,停了一会儿,我没下车,擦了点清凉油,头清醒了一些,他们在为我老哥买糕点、水果等礼物。不久,小车继续前进。

不知怎的,下午四点半左右,天色似乎有些暗了下来。小车驶到原太湖乡地段,大女儿信心百倍地接过方向盘:“让我开一会儿吧!”当夜色快降临时,只见不远处一排排银白色路灯,一齐亮了起来;隐隐约约还听到敲锣打鼓的喧闹声;那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也不绝于耳。大概过了几分钟,广场上传来《最炫民族风》的舞蹈乐曲声……大女儿已将车开到挨近太田村的平山乡地段了。她说:“我以为太田村美丽乡村建设发展得没这么快,哪知它夜晚的路灯很亮,”广场舞的声音很响,她将车开到太田时,在宽阔的村道上,明亮的路灯下,刚好碰到村党支部刘支书,车子马上停了下来,我递给他一支烟,夸赞道:“只几年,村里变化太快了!开车回来,我女儿迷路了”矮墩墩的刘支书,爽朗地笑了笑:“过去村里见不到你们这样高级的小汽车,如今,全村村民有了近千台车子,我们也会要考虑修停车场了。”

我们在老哥家歇宿的当夜,老哥滔滔不绝讲起村子里的变化。他高兴地说:“如今我们过年,每户都能在村部领到鱼和肉哩。这在过去,连想都想不到。”他风趣地对大女儿说:“下次到我家来,不会迷路了吧!”

原来,迷路故事万万千,女儿迷路比蜜甜。只因乡村变化大,当今旧貌换新颜。

三代人的求学梦

谷经华

“爸,您牵挂的孙子已考上中南大学了。我知道,您没能上大学,是您一辈子的痛,可那不是您的过错呀。”我跪在父亲坟头,点燃一炷香,轻轻地说。

父亲出生于一个“富农”家庭。尽管小时候学习特别刻苦,是茶陵一中的尖子生,可由于“成分”不好,他还是被剥夺了升学资格。

爷爷也觉得叔叔读书没什么前途,反正富农子弟不准上大学,还不如趁早学一门手艺。于是,爷爷为正念初二的叔叔请了“敬师酒”,打算让叔叔回家学打铁。无奈之下,叔叔只好辍学回家。闻讯后,他的班主任赶到我家劝爷爷说,叔叔的学习成绩非常优异,不读书就可惜了,不如让他先读下去,以后总会有用武之地。这样,叔叔才重返校园。

20世纪80年代,我家迎来了第二次“解放”。1981年,党和政府为父亲平反昭雪,赔偿了部分被抄走的物品,给了我们做人的权利和尊严,使我们重新恢复了自尊、自信与自强。1980年,叔叔考上了湘潭师范专科学校,毕业后成为一名教师,后调到县委宣传部从事新闻宣传工作。自1982年开始,家乡推行联产承包责任制,农民的生产积极性空前高涨,群众的生活水平明显提高。父亲在农闲之余外出务工,使家里的经济状况明显好转,基本解决了温饱问题。

“爸爸,为了让我们有尊严地活着,您确实付出了很多很多。”我磕了一个响头,哽咽着说。由于一直在“高压”、冷眼中长大,父亲生性怯懦,胆小怕事,却异常勤俭、坚强,特别关爱子女。父亲当过3年挑山工,每天要挑150多斤重担,在崎岖山路上步行几十公里;父亲还卖过6年豆芽,每天忙着浇水、选豆、卖豆芽,一天只能睡3、4个小时,只要一挨着板凳,他就开始打呼噜……

记得初三下学期,学校要交150斤大米。一天,父亲卖完豆芽后,赶紧从农贸市场买了150斤大米,用大箩筐挑了,步行近2个小时送到学校。到校后,父亲累得气喘吁吁,衣服全湿透了。刚交完米,看见我们几十个人的大寝室比较脏乱,他立即找来扫把,开始打扫卫生。由于学校食堂不对外营业,加上校内没有餐饮店,直到下午1点多了,父亲还没有吃中餐。

搞完卫生,父亲连汗也来不及擦,就从口袋里抖抖擞擞地掏出一大把零钱,郑重地交给我,要我在中考前补充点营养。看着父亲布满老茧的双手,望着父亲盐渍斑斑的衬衣,我禁不住热泪盈眶。是呀,也许就在那一刻,我读懂了父亲:他不想让我们重复他的艰难与坎坷,屈辱与辛酸。于是,我暗暗发誓:一定不辜负父母的期望,通过奋力拼搏,改变命运,过上有尊严、有质量的生活。

20世纪90年代初期,工作10年之久的叔叔考上了中国人民大学的研究生,我们兄弟也先后跨进了大学门槛。可昂贵的大学费用怎么办?父亲在变卖了建房用的红砖之后,又背着我们去踩三轮车送货。

为减轻父母负担,大学期间,我不仅参加了学校勤工俭学,还利用节假日,从株洲南大门批发电池、磁带、袜子等小商品,用牛仔包背着,赶到湘潭大学、湘潭师院等高校的学生寝室叫卖。尽管饱尝冷眼,却让我深深地懂得生存之难,生活之苦,更坚定了我拼搏的决心,奋斗的勇气。毕业之后,我进入交通系统,从事我喜欢的文字工作。叔叔和弟弟毕业后,先后进入省委机关工作。

“爸爸,这些年家里条件越来越好,您的孙子也很懂事了,您就放心吧。”我斟了三杯酒,恭恭敬敬地洒在地上。我知道,父亲喜欢喝几口小酒,却因为家庭负担重,不敢长期喝酒。经过多年奋斗,我们已在株洲安了家,有了聪明的儿子,也有了房和车,日子越过越滋润,可父亲却积劳成疾,过早地离开了我们。“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怎么不让我心碎呢。

不知是父亲的坎坷经历,还是我的励志故事,震撼了儿子。进入高三以来,他主动戒掉了多年的网瘾,学习特别刻苦。学校下午5点5分放学后,学生们都到食堂吃晚饭去了,教室里很安静,可他怕排队浪费时间,就一直学到5点半左右,等其他学生陆续返回教室后,才去食堂匆匆吃点剩菜,10多分钟后又马上赶回教室。即使每个周末只在家休息一个晚上,他也要坚持学习到深夜。有志者,事竟成。2017年8月,儿子终于破茧成蝶,考上了梦寐以求的中南大学。

“爸,我知道您很牵挂您的孙子,担心他在外面受委屈。”我一边给父亲烧纸钱,一边劝慰着。我想,父亲可能不知道,现在的大学寝室就像宾馆,不仅有空调、热水,还有卫生间、直饮水。儿子在校园里,不用带一分钱现金,通过手机就可以购物、上网,租赁书籍、单车等等,还能和我们视频聊天。

最近几年,交通运输事业飞速发展。从长沙到株洲,不仅有大巴车、网约车,还有城市轻轨、武广高铁,非常方便。儿子坐高铁,只要十多分钟就回到了株洲。还有,儿子曾悄悄告诉我,他一定要争取考研究生、博士生,不负青春好时光,为梦想积蓄力量……

“爸,您常教育我们,人要懂得感恩。”我一边给父亲磕头,一边念叨。是呀,如果没有邓小平的拨乱反正和改革开放政策,就没有我们三代人的大学梦、幸福梦。今天,我们更要高扬奋斗之帆,紧握拼搏之桨,奋进新时代,扬帆新征程,为人民、为社会多作贡献。

小小说

大可

时隔五年后,在深圳当老板的渌哥带着恋乡情结又驱车回来过年了。这是渌哥去广东深圳发家致富后的第二次回乡。

五年前,渌哥回来过一次。当时他在深圳创业才起步,身价还没有现在这么高,不过在贫穷的乡亲们眼中,他是个很了不起的百万老板。渌哥老家所在的村子很偏僻,是个省里挂了号的贫困村。

那次,渌哥开着刚买的别克小车在大年三十回来的时候,村口前早就站满了不少熟悉又亲切的乡亲,他们都想看看他在外面当了老板的光鲜派头。从小聪颖的他,特地在回乡前一天准备了一些慰问乡亲的过年礼品,车子后尾箱装得满满的。渌哥的父母因病过世得早,他从没忘过从小乡亲们给他的照顾。车子才刚停下,乡亲们就一窝蜂般围上来看,渌哥刚想把车上的过年慰问品分发给他们时,谁知他们竟争相上前自个儿把礼品“瓜分”完了,还有几个因手脚慢没有拿到礼品的乡邻,在一旁遗憾地叹着气。看着还在贫困线上挣扎的乡亲,渌哥心中有种隐隐的痛。

后来因生意繁忙的缘故,渌哥已整整五年未返过乡了。

奔驰小轿车一下子驶进了那条熟悉的村道,渌哥心中忽然亮了。昔日的村庄,已经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远远的,一座座小洋楼式的农家新屋,在广袤的田野中显得格外光华耀眼,像城市中的花园。这次回来,渌哥还特意在外表上刷新了他一个千万富豪的形象:穿着一身国际名牌西装,另配了一副价值上千元的金丝眼镜。他当然不是那种炫富的人,他只是想让乡亲们看看在外边真正当老板的派头,开开眼界,开开心。他也特别准备了几十份高档礼品,每个大礼袋里面除了一些高级糖果外,还各配有一桶压榨茶籽油和10斤一袋的精装泰国大米。他美滋滋地想,这一回乡亲们都会感到高兴满意的。

渌哥兴致勃勃地下了车,还特意按了一下车喇叭,以为乡亲们听到车喇叭叫会赶过来迎接他。可是,他失望了,除了从村口路过的两三个乡亲过来跟他热情地打了个招呼外,没看到欢呼而来的人们。更让渌哥想不到的是,当他提出几袋大礼品欲交给那几个路过的乡亲时,他们居然连连摆着手走远了。当渌哥又转过视线看看村院里面情况时,他没有发现更多的人在关注他。渌哥这才感觉有点失落感了。五年不见,当年还是贫困村的渌口村今天怎么啦?带着这个疑惑,渌哥开车回到了老宅。

老宅前,自家大伯伯已经站在门前等着他了。才进屋,渌哥迫不及待地问起了乡亲们的生活状况,同时把他心中的那个疑问也说出来了。大伯曾是村里的老会计,一听侄子这么一说,脸上不由装满笑容,他兴高采烈地说:“现在今非昔比啰!咱今天新农村建设搞得好,还不是党和国家的精准扶贫政策好,我们村已经摘掉贫困村的帽子啦!”说到这里,大伯掏出一包黄壳“芙蓉王”牌香烟,点上一支,接着说:“记得你还是五年前回来过,五年后我们的农村,变化可大了,就是照报纸上说的那样,党的扶贫政策东风吹拂了我们这片贫瘠的土地,国家派出的扶贫干部真抓实干帮扶,穷怕了的乡亲们脱贫致富的干劲可大了,创业的办起了工厂,种植的搞起了大农庄,搞养殖的当上了养殖专业户……到处一片勤劳致富、科技致富、品牌致富的新景象。还有,我们村里以前那些曾经吃过政府救济金的‘低保户’,如今不愿再落个‘低保户’的外号,脱贫致富后都主动退给政府啦!”

渌哥听了,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为乡亲们的脱贫致富感到高兴,刚才的那些失落感也一扫不见了。正当他与大伯开心聊着的时候,却见一些乡邻乡亲提着大小不一的袋子陆续走过来了,只见乡亲们有提着一袋土特产花生什么的,有提着几挂腊肉的,有提着一大钵子自酿的甜酒的,还有的手里捉着几只鸡鸭的,个个带着一片浓浓的情谊赶过来看他。可是,当渌哥打开车门,提出那些早已准备好的大礼袋欲交给乡亲们时,他们又个个摆手走开了。渌哥一见急了,刚要执意地追上去,却被大伯大声喊住了:“渌伢子呦,今非昔比啦!这些东西,如今他们个个家里有,而且多着呢!”

看着堆满一屋子的乡亲们提来的土特产物品,渌哥心里充满无限感慨。

最多的快乐记忆

罗小玲

改革开放以后的变化,我印象深刻的,应该是1981年前后,我家搬到当时湘江氮肥厂1区11栋以后的一些事情,都是细微的变化,却承载了我最多的快乐记忆。

刚搬过去的时候,厕所还是公共的,在上楼拐角的位置。那个厕所,基本上是恐怖的源头。公共厕所,应该是很多城里孩子少年时代的噩梦吧。

后来,隔着走廊,单位给每家每户建了厨房和单独的厕所。之前的厨房,就成了我的小屋。小屋的墙角,是我的温暖所在,一个小木箱,装满了书,这些书也是我释放自己的地方。可惜,后来多次搬家,箱子不知所终了。

刚搬过来不久,湘江氮肥厂就有了煤气。不是现在广泛意义上的天然气,是带着浓重氨味的废气产品,不知道当时是谁想到把这个废物利用的,真应该给他颁个锦旗。因为浓重的氨味,用了好多年这种煤气,我们都没听过谁家煤气中毒。但就这个废气,让湘江氮肥厂的职工与家属们,在20世纪80年代初期就过上了跟其他厂矿完全不一样的生活。据说,不少姑娘当年嫁给我们厂的男青年,看重的就是这个,而不少大学毕业的男青年愿意找我们厂的女工,也是如此。

刚开始的煤气根本不要钱,过了好多年,才象征性收了一点钱。夏天不显形,一到冬天,有煤气的重要性就体现出来了。每家每户都有自制的烤火炉,根本不必担心衣服不会干,通常都是通宵烤着,第二天衣服就干了。家家厕所里装着自制的热水器,烤火炉和热水器的精致程度,也是检验谁家爸爸比较能干的标准。土制热水器都是大大的一个桶,至少十升,足够一家人洗澡了,何况煤气不到一年一度的检修也不会停,可以一边洗着一边烧着,为此,惯出了我的毛病,洗澡洗得超级慢。

因为有煤气,很多事情都变得简单起来,我偷偷地炒过面粉,熬过白糖浆。因为煤气,做饭也变得简单起来,偶尔遇上父母工作忙,下班时间,匆匆进家门,匆匆收拾,也就是半个小时,热腾腾的饭菜就上桌了。我常常倚在门边看父母做菜,带着氨味的煤气火是蓝色中带着黄色的,如挑染般,摇曳中,菜的香气袭来,连那点氨味都亲切起来。母亲和父亲都是超级能干的人,父亲做羊肉、狗肉之类的大菜很在行,母亲则是家常菜,大部分时候,家里的菜都是母亲做。因为父母都勤快,我一直啥也不会。结婚后,自己不会做,就跟老公“说菜”,只是老公永远做不出我父母的感觉。

某一年,街上开始有蛋卷卖,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稀罕零食。我嘴馋,闹着要父亲买,父亲买了一次以后,觉得不如自己来做。准备做的前几天,他不知从何处借了个大家伙,还真是街上卖蛋卷的人用的那种,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叫铛;做的当天,他拿了一个干净的桶,调面,先煎蛋饼,然后趁热卷起。铛放在炉子上,火候不好掌握,刚开始总是煎过了头,没法卷起,我站在旁边,父亲煎一个我吃一个,煎到后面,我看他埋头认真地卷饼,好想说,不用卷了,蛋饼就很好吃。那以后,父亲又做了好几次蛋卷,跟外面卖的水准基本相当了。

我家拥有第一台电视机,也是搬到11栋以后。那时候,电视节目结束的时间很早。即使有电视机,也没听到谁家的孩子因为看电视,早晨起不来床。因为电视节目少,1983年版的《射雕英雄传》与1985年版的《上海滩》播的时候,才有万人空巷的局面。买了电视机后不久,就看了动画片《鼹鼠的故事》,好多年过去,小鼹鼠的样子还是活灵活现地刻在我脑海中。

记得,除了电视节目结束早,从前的电视台白天是没有电视节目看的。隔壁205家有个弟弟,因为是独生子,一放假就被锁在家里,他每次都趴在窗户上跟我们聊天,电视就让它开着,尽是雪花点。1978年以前出生的我们大都有兄弟姊妹,隔壁家的弟弟算是我最早看到的可怜的独生子女,一个人被锁在家里,各种花样玩尽,我们在走廊上嬉笑打闹着,也算是陪他了。后来,我自己的孩子也是独生子女,即使我尽心尽力地陪着她成长,还是觉得一个孩子太孤单。

也是住在这里,我平生第一次吃到马奶子葡萄,青色、小小的一颗,入嘴满是甜味,蜜蜜的到心肺里。20来岁时,我再次买到马奶子葡萄,那一刻欣喜异常,一口咬下去,却没有尝到曾经的味道,满心失落。

2018-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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