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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

烨

情绪低落时或者激情昂扬时，稍显无聊时或者忽然自恋时，我都会打开我的一个个衣柜，一一巡视我的衣衣们，并“宠幸”部分当季的。

并非我“老夫聊发少年狂”，硬要装嫩将衣服说成衣衣，这只是我表达对她们喜爱的一种方式。

无须否认，我从小就是一个爱吃更爱穿的主，好在长大后好吃而不懒做，好“衣”而不恶劳。

感觉我的性格随我爸多一点，虽然我一岁半时，他就远赴黄泉，可基因就是这么神奇。我从五六岁起就开始指导我妈穿衣搭配，我妈总对我说，这方面我太像我爸；从七八岁起，我对漂亮的衣服的迷恋就达到依依不舍的程度；十岁后更是爱“作”且会“作”，十三岁那年，我设计出一款漂亮的蛋糕连衣裙，从供销社买回一段翠蓝色乔其纱零头布，请裁缝师傅做好，供销社的姐姐帮我卖了三十五元，而布钱和裁缝费才十五元，那时候，二十元是我妈半个月的工资。

步入中老年后，似乎“平常心”了许多，但毕竟有“童子功”作祟，我本性难改。经常被闺蜜们称作“时尚教母”，时不时被她们免费咨询新买的衣服该如何搭配。其实，窃以为，搭配之前还有个最重要的环节：挑选。以夏装为例，我的衣服里最贵的是一件“巴宝莉”白衬衣，但也有不少两三百元的心爱之物，价位不高的衣服有时候也可以穿出远远物超所值的效果。有诀窍么？当然有。重要的是要会淘，加上心灵手巧。

2013年去广州时，在某大型服装市场觅得一条打3折的黑色“哥弟”仔裤，穿了几年后因为其微喇的款式有点过时而被我束之高阁了。前年五月份的一天，我心血来潮，把它找出来，按照当年夏季的一款最IN的“范思哲”为样板，将其剪短，拿到干洗店花六块钱缝好，然后自己用剪刀磨出几个洞，再从一件淘汰的衣服上拆下5颗做旧的扣子钉上，于是，一条颇为时尚的五分洞洞牛仔裤就出炉了。有女友问我：“这条裤子要一千多吧。”我笑着卖了个关子：“这可是全球限量版噢，孤品，价格嘛，是——两千多——除以——十。”

诸如此类的“创举”还有不少。再说我的那件“巴宝莉”长袖衬衫吧，我不太喜欢袖口上有点招摇的巴宝莉格子，某天福至心灵，“咔擦”一下改成短袖，我甚是欢喜，上身率更高了。前年花五百多元淘来的一条“娜尔思”超长袖连衣裙，我将其袖子剪掉五寸，自己缝好，便成了十分方便的八分袖，她去年跟着我背包走西藏，立下了汗马功劳。

这样的推陈出新既节约了自己的银子，又节省了世界的资源，还能催生一种成就感，可谓一举三得了。

最近三年，被动保志愿者“带偏”，加入救助流浪狗流浪猫的队列后，我的“改编风”愈演愈烈了。三年里虽然不至于节衣缩食，但在逐步减少购衣开支，没有买过一件过千元的衣服。今年快过年时，本想奖励一下自己，买了一件“玛丝菲尔”大衣，可衣服到的那天，几个群里，这里流浪狗被撞了，那里流浪猫生重病了，不伸出援助之手，我过不了自己心里这道坎。到转钟一点，我发了这样一个朋友圈：“真是贱吧，要睡了还要去‘岳阳萌猫爱猫猫领馆’群瞄一眼，终于捡到了一大坨金子——群里的高智慧在说，她刚下班回家时发现有流浪狗子在八字门那被车撞了。我赶紧到处联系人，让高姑娘送狗子到鹏程宠物医院。22岁的高姑娘真是个有爱心的好女孩，半夜三更穿过半个岳阳城送狗子去医院。狗子也超级乖巧听话，尽力配合。高姑娘，青山常在，绿水长流！”

第二天赶紧将衣服退了，因为我承诺了狗子今后归我负责，心想：被车撞了，这医疗费不得几千元？好在小家伙受伤不严重，出院结账时，志愿者罗晓晓告诉我，才用了几百元，让我有一种赚大了的感觉。感谢晓晓不但替我省钱，还常常代我去“一朵阳光”照顾狗子。

还是回到衣服上来吧，前不久，朋友妖妖的朋友圈发现了时尚苗头，裙子短了。我年纪一大把，可还是爱穿短裙，因为浑身上下，只有腿还对得起观众。那晚，我将一条长牛仔裙剪到膝上，扯出两厘米流苏，一条新裙子横空出世了！

2021-0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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