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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田:血与泪的抗战史

2022年01月20日 10阅读 来源:岳阳日报
营田:血与泪的抗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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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刘志恒

每思祖国金汤固,便忆英雄铁甲寒。

在全国人大常委会确定的首个“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前夕,记者驱车近百公里,走访了长沙会战的前沿要塞——营田镇江防地区,追忆那段可歌可泣、气壮山河的抗战史。

营田镇位于屈原管理区,因武穆岳飞在此营田屯粮、训练军伍而得名,村民崇文尚武,素有武穆遗风。营田地处湘江与汨罗江入洞庭的交汇处,东面湖沼密布、丘陵起伏,往西洞庭浩渺、水势滔滔。这里山水相连,地势险要,为兵家必争之地。

时光回溯到日军侵华期间,1939年9月23日到10月5日,短短13天时间,营田古街遭受了空前的劫难,繁华的街市成为了一片焦土。《侵华日军暴行总录》记载:1939年9月22日晚,日军第十一军三师团第五旅团上村干男少将率部7800余日军进入汨罗营田街附近河面。9月23日黎明前,从白鱼歧、推山嘴两处发动突然袭击,营田江防守军仓促应战,几乎全军覆灭。为纪念战死国民党官兵和被日本杀害的1200余平民,营田街建白骨塔为证。

屈原管理区宣传部副部长彭仁满是土生土长的营田人,对营田的血泪抗战史了熟于胸。在他与当年营田惨案幸存者——79岁的易棣棠老人的引导下,记者来到营田北地的牛形山(刘家山)高地。这里一段长约100多米的沟壑就是当年国民党守军第37军95师569团在此抗日的战壕。如今,战壕两边已经是杂草丛生。

彭仁满介绍,在牛形山(刘家山)沿东北-西南方向原本有三个各自独立的战壕,因修建砖厂和修路取土等原因,两侧的战壕已遭破坏或掩埋,现仅存这山顶中部的一处战壕。1939年9月,日寇上村支队在营田登陆,营长夏绍武身先士卒在残垣断壁的街市,打起白刃战。夏营长连毙数敌,全身均为刀创。临死前,还喊着“兄弟们,前进……”

营田街市失守后,日寇的飞机大炮向牛形山发起了猛攻。569团团部三度遭到轰炸,团长唐文心耳部被震出血,从未离开团部一步,因此,牛形山(刘家山)拉锯争夺达10次以上,日寇遭到精确射击和白刃战,死伤众多。而569团在飞机大炮的轰炸下也死伤惨重,副团长张履铨、营长雷焕身负重伤不下火线,炮兵连长沈鹤被炸身亡。牛形山上、遍染鲜血。此后的战地报道里多有记述:“战事之烈,为鲁南会战以来所仅见。”“营田镇

为之炸为焦土,营田

附近村落,亦被炸光,即独立之树或森林,敌亦密集扫射。”最前沿阵地的国民党守军第37军95师569团,几乎被全歼。就连日军机枪手长谷川明也为中国军人之顽强表示震撼,他说:在此次战役,中国官兵不知后退,更无一人愿做俘虏,此种精神,充分表现中国愈战愈强之士气。“虎贲三千,热血一腔无反顾;秋风八月,寒潮百里有余哀。”在当地人的带领下,记者一行大汗淋漓的来到白骨塔前,看着塔前的对联,望着奔波流淌的江水,崇敬之情悠然而来。建于1940年的白骨塔掩埋着在此作战牺牲的国民党95军569团、570团400多名阵亡官兵的忠骨。建成之时,95师师长罗奇将军亲自主祭。白骨塔留给了后人一段历史、一曲悲歌。它让世人铭记中国军人顽强不屈的抗争精神。

说起营田沦陷后,日寇当年的行径,易棣棠咬牙切齿,似乎有着3天3夜也说不完的恨。1939年9月到1945年9月,日军先后四次犯乡。营田江防地区先后四次惨遭沦陷。第一次是1939年9月23日(农历乙卯年八月十一日),此时离中秋节只有4天日子。人们都为节日而忙碌,铺子里的月饼、孩子们搭起的宝塔、屋檐下挂起的灯笼,无一不在等待着、企盼着节日的来临。当天拂晓,日寇突袭营田后,易棣棠的爷爷易雨庭、叔叔易厚贻惨遭杀害,家财、房产被日寇焚烧殆尽。母亲带着他躲进茴洞才幸免于难。而为了保全茴洞中12名相邻、亲友的性命,母亲含泪,亲手将才1岁多的妹妹丢进水塘淹死。据介绍,营田街市、大小边山、推山咀、犁头咀、余家坪等各个村落,被日寇杀害的无辜百姓不少于1000人,按营田人口总量计算,罹难的普通平民仅死亡一项就占居民比例的30%之多,按500户每户6人计算,平均每户死亡2人。这些还不包括失踪、受伤及遭受性侵犯妇女数量。营田一带,几乎家家罹难、户户遭殃,史称营田惨案。

在营田沦陷期间,面对侵略者的杀人放火、奸烧掳抢的种种暴行。有胆识农民兄弟愤而反抗。他们或是组成团队、或是单个地杀敌。湛茂典就是其中的一名英雄。因为他消灭日伪军功劳最大,人称“剪刀手”。湛茂典组织10多名有勇有谋的农民兄弟多次袭击日军,杀死日伪军、汉奸100多名,缴获步枪、手枪100多支、高射枪、重机枪各一挺。成功营救国军飞行员林正、解救妇女11名。

英雄已逝,浩气长存。行走在营田江防的昔日抗日战场,记者深刻感受到:“一寸山河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兵”豪情。正是这种豪情,我中华民族在山河破碎国家危亡之际,挺起了不屈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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