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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01月20日 10阅读 来源:岳阳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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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鼠标,立刻就想到了法国哲学家、数理化学家、音乐家、教育家、气象学家帕斯卡尔三百多年前说过的一句话:人是一根有思想的芦苇。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期的一天,我收到一封盖着平江山区邮戳署名芦苇的自然来稿,诗歌很有亮点,改动了几个字以后便见报了。并给作者回了封热情洋溢的信(这是他后来告诉我的,我真没半毛钱印象了)。那便是芦苇在我报发表的“处男作”。从此,他一发不可收拾,诗歌和散文在各大刊物闪亮登场,下不得地呢!要知道,当年上《飞天》和《散文》是多少文艺青年也包括我的至上梦想噢。

印象中,那些年,与芦苇见过一两次面,但甚少交谈,更谈不上交往。后来的十多年间,除了编辑过他几篇稿子,并无联系。去年春上的一天,一陌生手机号码来电,自报姓名后,说是要请N年来为他做嫁衣的符老师吃个饭。我委婉拒绝并幽了一默:“你书读得比我好,称我老师实不敢当,你是男人,无需穿嫁衣。吃饭就不必了,以后请多赐好稿子。”像我这种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人,总是有那么点小清高且死不悔改。不过,当时心里还真有点小感动。不久,芦苇又打电话来,同样的话题。我说:“我们今晚几个文艺青年相约爬金鹗山,你想参加的话,八点一十八在东门前集合。”如约而至。从此,芦苇就成了我们以文字为黏合剂的这个圈子里,一株迎风飞舞的芦苇。

他是我们这群人中最高产的,且质量三包。说他文思泉涌、倚马可待半点不夸张。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几乎是都要写上一个小时再用早餐,然后去君山上班。他的每篇时评、散文、诗歌都是一气呵成,基本只需要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且写完后一字不改。半个月前的一次文学沙龙,芦苇用他抑扬顿挫的平普(平江普通话)朗诵了他当天清晨写的《屈原》,让我们顿时热血沸腾,连连叫好。继而朗诵午休时间写的《大哥》,念完,几分钟内,一片寂静。文学男中年们眼角噙泪,文学女中年们泪流满面,都说不出话来。“大哥/我们只做了三十年兄弟/你的前十年/我只能错过/我的后半生/你怎么忍心错过/如今/你已是永远年轻的大哥/我却是越来越老的弟弟”,这首诗,语言很平实,也不煽情,却赚取了我们大把的泪水。

有人问过我:“芦苇怎么看上去更像个文人?”我说:“文人和官员两种身份并不相斥,罗素既是作家、哲学家,又是数学家、逻辑学家,跨度更大呢。”他为官何如,我不是组织部门的,不归我评价。不过我想,《牛》就是他的心声:一声吆喝/起早摸黑不停蹄/一声鞭响/无怨无悔不声言。我还知道,他对他工作的那片土地是饱含深情的,他曾经娓娓动听地跟我们谈起“君山四看”:春看菜花、夏看荷花、秋看芦苇、冬看候鸟……那神情,不由让我想起艾老的那两句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不久前的一天,我们参加完一个户外活动后,有人一时兴起要顺道去团湖看枯荷。在团湖,我们寻到了宝:野生湖藕。最吸引我们的是包装盒上的广告词:无毒有藕,藕断思莲。我问老板:“这广告词有点意思,谁的创意啊?出了多少钱?”老板很自豪地说:“这是我们卢书记想出来的呢,不但没有要我们一分钱,还想方设法帮我们推销产品。”

无意中看过他的2014的述职报告。当时,我立刻想起了报社创刊近三十年来最优秀的时政记者沈念(没有之一),一条本会是干巴巴的会议消息,他也能写得活色生香。这篇典型的应用文,写得挺有可读性(想必也很有可听性),亦庄亦谐,庄得不呆板,谐得不偏离。这其实就是芦苇的风格。

2015年1月23日晚于平江一号山庄

99C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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