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广大文艺工作者要把握时代脉搏,承担时代使命,聆听时代声音,勇于回答时代课题。《石头开花》正是这样一部作品。
如实说,《石头开花》我读得并不轻松,甚至有“一篇读罢头飞雪”的沉重。从序章到后记,逐字逐句,细细品读,生怕遗漏。一是因为这本书聚焦的主题太过宏大,正如《后记》所言,反贫困是人类共同面临的艰巨使命。2020年,中国将从总体上彻底解决贫困问题,这是人类发展进步史上的伟大事件,更是中华民族复兴路上的豪迈壮歌。二是因为这本书传递的信息太过丰富,蕴涵的价值太过厚重。罗长江老师不仅用情怀忠实叙述,更在用使命深刻反思。他剖析出五大致贫原因:环境恶劣、闭塞落后、贫困文化、人口陷阱、贫困陷阱。理出五大帮扶药方:社会政策、精神与文化、既输血又造血、人力资本、制度文化。还直击五大摆脱贫困的可能性陷阱:村民主体地位边缘化、村民利益缩水化、村民生计单一化、村民生活空间缺失化和村民脱贫快餐化,这些真知灼见令我耳目一新,久久沉思。三是因为这本书记录的人物和事件太过熟悉,刻骨铭心。在这场硬战中,地不分南北西东,人不论老幼贫贵,举国同心,众志成城,全民皆兵。作为参与者、见证者,早已与他们荣辱与共、息息相通。伟大的时代需要伟大的作品,伟大的时代催生伟大的作品。在这部作品面前,我唯有诚惶诚恐潜心研读,方不辜负呕心沥血的作者和跃然纸上的英雄。
我要由衷感谢罗长江老师。罗老师不仅是记录者,更是建言者,他以沾泥土、冒热气、带露珠的力作为时代立传,为人民抒怀,为未来催征。从书中我读到了乡亲们“我命由我不由天”誓与贫困作斗争的意志和决心;我读懂了战友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奉献和担当;我读出了“战斗正未有穷期,东风着鞭马蹄疾”向第二个百年目标进军的号角鼓鸣。我市新华书店将对《石头开花》进行重点推介,武陵源也完全可将其作为“文化馈赠”的厚重礼物送给来访的朋友们,向世界打开一扇了解武陵源的新窗口。
编者按:作家罗长江出版的新著《石头开花》获湖南省“梦圆2020”专题文学创作一等奖,是我市文学创作的重要收获。12月15日,由湖南省报告文学学会、湖南文艺出版社、中共张家界市委宣传部、中共武陵源区委区人民政府主办,中共武陵源区委宣传部、区文联、区扶贫办承办的“罗长江长篇报告文学《石头开花》首发式暨研讨会”在武陵源举行。兹摘登评论家、作家们的发言,以飨读者。
提供了一个“报告文学还可以这么写”的文本
龚旭东(省作协副主席,茅盾文学奖评委):
长江的这部作品站位很高,他突破了现在报告文学创作,特别是扶贫题材报告文学创作的很多套路和条条框框,对于我们的报告文学写作,特别是对于扶贫题材的报告学写作是很有启示意义的。
好的报告文学作品有报告又要有文学。现在很多作品有报告没文学,或者报告多文学少,写成了一个很拘谨的对现实生活的还原,没有文学了。报告文学的“文学”应该体现在对人的发现,对人的心灵的运动的表达,以及作家的主观情感的表达上。长江一直是很好的散文家和散文诗人。他写《石头开花》,对人的心灵世界的发掘,以及语言的诗性表达,做得很到位,整部作品语言的诗性和诗意非常强。他把自己放进去了,真正的用心投入,这是特别可贵的。很多的报告文学作家只是客观记录,没把自己放进去,二者的效果是不一样的。《石头开花》通过感性的力量让作品飞翔起来,获得了文学的厚度,有很高的文学品质。
好的报告文学不仅要有文学,还要有思考,要通过理性的力量飞翔起来,来获得文学的深度。在这一点上,《石头开花》尤其独特而且有分量。长江在每一个章节后面都加上了他的“随想”,表达他对于武陵源地域扶贫模式的总结及其与乡村振兴对接的深入思考,这种思考达到了专家级水准,从而让这部作品获得了非常厚重的分量。这种思考是很少有报告文学家去做的,在这点上,我觉得对于报告文学创作尤其具有启示性。
《石头开花》的最大贡献是文体的创新与创造。长江是一个非常有创新精神的作家。他的长篇叙事散文诗“大地系列”,散文、诗歌、小说、戏剧等等都有,开创了一个超文本。他的报告文学《石头开花》,是现实与心灵,物质与精神的超越与升华。作家把感性的诗意与理性的思考都做到了极致,构成一个二重奏式的结构,他自己称之为多重意义的协奏曲。纪实与思辨、感性和理性并驾齐驱,提供了一个“报告文学原来还可以这么写”的超文本。
长江写《石头开花》站位很高。扶贫完成以后,我们的乡村应该怎么办?他是站到了乡村建设和乡村振兴的高度来写扶贫,这与很多报告文学作品就扶贫写扶贫,站位是不一样的。所以,即使扶贫结束了,这本书仍然具有它的现实价值和启示性。所以,我要对长江的这个作品表达敬意和感谢。我觉得他真的给我们湖南的报告文学乃至整个报告文学写作,提供了一个标杆意义的好作品。
《石头开花》具有很高的文学质地和思想站位
刘江伟(《光明日报》编辑):
我很认同旭东主席的观点。现在写报告文学的越来越多,规模和数量越来越大,但是很多作品是有报告无文学,是一些材料的堆砌,缺乏表情,缺乏温度和深度。《石头开花》的作者不仅是报告文学作家,更是一位散文家和诗人,文学性在这本书里是一以贯之的,他不只是对脱贫事迹的一种简单呈现,而是富有很高的文学质地。他的叙述速度,声、色和质感,处理得很精彩。我在阅读的时候圈圈点点,划了很多。比如“竹舍听雨”这一节,读起来就是一篇散文诗啊。书里面,这样的情形比比皆是。另外,诗词啊,古歌啊,民谣啊,日记啊,微电影啊,让你感觉到五彩缤纷,姹紫嫣红,真是一种美的享受。
作者在这部作品里,不止要做一个观察的描述者,而是有着很大的一个雄心,在做一个站位很高的思考者,从这些庞大的描述中、从反贫困的艰巨性中,在提炼精神脱贫精准扶贫的内在逻辑。所以,这本书已经不只是一部简单的文学作品,而是像作者在“写在前面”中所说的,通过脱贫故事与反贫困随想的协奏,力图在尽可能宽阔厚重的历史背景和现实语境下,依托内容上的经纬交织和文体上的融汇渗透,给作品增加张力,给常态化报告文学写作注入新的元素。作者显然做到了这一点。
一部辨识度极高的超拔之作
纪红建(省报告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鲁迅文学奖得主):
《石头开花》放在我手头有几个月了,爱不释手,边看边思索,象看一幅以武陵源为主题的山水画,意境高远,浑厚华滋,具有强烈的时代气息。又象看一本哲学书,引人深思,发人深省。这部作品的内涵,从文本上说,已经超越了报告文学的范畴;从主题上说,已经跨出了脱贫攻坚的范围;从地域上说,已经超出了武陵源、张家界、湖南的地域;从思想上说,已经超出了一般性的反思与忧虑。从《石头开花》的诗性,宽阔与厚重,我想到了徐刚老师。徐刚老师的报告文学也是充满了诗意。在当下文坛,这样的作家太少了。毫无疑义,《石头开花》是一部极具文学色彩和思想光芒的,极具穿透力的,辨识度极高的超拔之作。
独特而巧妙。报告文学有“写独特,独特写”的说法,写独特的题材,用独特的视角来认识、理解,才能写出与众不同来。《石头开花》做到了,原因有三:其一,作家对武陵源有独特而深入的理解;其二,作家有深厚的文学功底和理论知识;其三,作家在创作上有独特的思维,巧妙而独特的驾驭文本的能力。
纯粹而真挚。这是一部非常纯粹的作品,作家的创作回归到了创作本身,回归到了灵魂和精神的自由。没有任何附加意义的功利性,只是对脱贫攻坚这一伟业的感动,只是对武陵源、张家界这片土地的深深热爱。因为纯粹,所以真挚。《石头开花》的文字,就像武陵源风景一样,有一种清丽出尘之美,原生态之美。
脱俗而突围。这是一部超越自我,超尘脱俗的作品。
——文本的突破。这是一部完成度相当高的报告文学作品,是文学的表达,诗意的表达。新诗、散文诗、散文、纪实、思辨,各种文体驾驭得体,相得益彰,让人感受到文本融合的丰盈与张力之美。
——思想的突破。这部作品,思辨占了至少一小半篇幅,它所产生的力量,远远超越了文学的本身。作家针对武陵源以及我国反贫困事业的现状与前景,针对乡村旅游与农文旅融合、多维贫困、教育群众与教育干部、人力资本、扶贫模式、乡村建设与乡村振兴、城乡一体化等话题,进行了探讨与思考。纪实型的扶贫脱贫故事与思辨型的反贫困随想,构成了这部作品之复调式协奏的基本格局。欣喜的是,这部兼具文学气质和哲学思辨的作品,依托内容上的经纬交织和文体上的融汇渗透,给作品增加了张力,给常态化报告文学写作注入了新的元素。作家的思考,是站在全球视野来考量的。这种思想的突破,是长江老师几十年来行走与阅读的深沉积淀与厚积薄发。
——精神的突破,或者说灵魂的突破。作家在“写在前面”中写道:创作这部作品,想给常态化报告文学写作注入些许新的元素,希冀在文学性和思想性两个领域有所斩获。这就是精神的突破。作家从文学的本质入手,从人性,从人心入手,坚持实事求是,既充分肯定成绩、认真总结经验,又不回避问题、敢于正视矛盾。这也是我喜欢这部作品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脱俗,这部作品得以突围。这两年反映扶贫脱贫的作品数以万计,如果是一般化写作,极易被淹没,但《石头开花》不会。
辽阔而厚重。《石头开花》虽然立足武陵源,但我们看到是作家对整个中国乡村,甚至世界乡村的审视与剖析,作品像大地那样厚重广阔而厚德载物。
深邃而旷远。作家立足新时代,又延伸历史至深处,既有对扶贫历史的追根,也有对民族历史、民情风俗的溯源,正视历史,就是面向未来,记录当下,也是面向未来。
强结构是《石头开花》在形式上的最大突破
卓今(湖南省社科院文学研究所所长,省文学评论学会会长):
我对这个作品的第一个感受就是他的结构。扶贫题材文学作品一般都是那种弱结构,而《石头开花》却是强结构,这是这部作品在形式上的最大的突破。强结构的好处就是骨架非常强大完整,然后,小说、散文、诗歌、报告文学等元素全部加在里面作为肌理,这个肌理就非常丰满了,使得形式感、容纳性特别强。这是跟其他的报告文学最大的不一样的地方。这个强大的框架和肌理综合体,跟武陵源的风景非常契合。这种肌理就像山水之间繁花盛开草木葳蕤,感觉到像一个协奏曲,像一个大合唱。长江老师是写诗、写散文、写小说的多面手,《石头开花》把他的这些要素都呈现出来了。
再就是人物塑造。这是在报告文学中很难做到的一个事情。因为我们在真实的东西呈现出来的时候,如果不赋予太多的光晕和文学性,这个人要立起来就会有难度。但是这个作品的每一个小单元里,不管是集中的说一个人还是一个章节说多个人,都是通过人本身的精神呈现,让人物自己站出来说话,每个人的出场都非常丰满。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链接与延伸”。作家从就扶贫写扶贫的模式跳了出来,以一个社会学家的思考方式,从社会学的角度看待反贫困,是对整个反贫困事业的深度思考的拓展和延伸,对乡村题材的人学与美学进行深度探索。这种无论是形式还是内容的探索与创新,为扶贫题材的写作创立了标杆。
《石头开花》创造性地发展了报告文学这一文体
王涘海(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湘江文艺》《文艺论坛》执行主编):
当下的报告文学有高原没有高峰,甚至连高原都很少,存在四个方面的缺失:一是缺失当下性,不能体现时代的本质和精气神;二是缺失思想性,很多报告文学没有思想,没有灵魂,不能引起这个时代的共鸣;三是缺失文学性,很多报告文学就是资料的呈现,读不下去;四是缺失个人性,个人性是一部作品呈现的整体写作面貌,是一部作品生命力能否长久的一个标志性的东西,个人性越强,标志性就越强。遗憾的是大量报告文学作品普遍缺乏辨识度,同质性、公式化、概念化、模式化特别严重。
结合这些不足,我们再看《石头开花》的时候,觉得是旷野吹来的一股清新的风。作家的写作态度是严谨的,既有深入的田野调查,也有大量的资料阅读和深入思考。他视野宏阔,写武陵源的旅游扶贫脱贫模式的过程中,不人云亦云,不廉价跟风,把乡村发展放在全省全国乃至全世界这个视野来进行考量,作品里有大量的对扶贫的理性思考,致力探索从扶贫攻坚到乡村振兴的规律和道路,并给出药方,这个药方在我看来很有参考价值。这是作品最为出彩的地方,迥异于其他报告文学。大数据测一测,他的写作应该是抵达了当下的内核。
很多人讲《石头开花》不是报告文学又是报告文学。说它是报告文学,因为它坚持了报告文学的的新闻性、文学性和政论性;但又不是传统意义的报告文学,有新闻的手法,散文的笔法,诗歌的风格,还有政论文的纵横捭阖,很多章节可以当做很优秀很优美的散文或者散文诗来读,足可见作家赋予报告文学以新质,创造性地发展了报告文学这一文体,令人茅塞顿开视野顿开:哦,报告文学也可以这样写,这样写而且很好!他的作品都有自己独到的风格。他的长篇叙事散文诗“大地系列”,像散文诗又不像散文诗,是超文本,是跨文体写作,提供了一个全新的文本,原来散文诗也可以这样写!所以几年前我在研讨会上,说是小说、散文、诗歌、戏剧之外的第五文体。他的报告文学《石头开花》像报告文学又不像报告文学,也是第五文体。长江先生为刷新报告文学的传统面孔立下了汗马功劳,将在报告文学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总之这是一部很能吸引人的作品,是我想要看到的报告文学的样子。作品中引用了一句话:“你敲打石头的声音/使灯火安详”。我想套用这句话:你的文字使我的心灵安详。
如果要提建议的话,就是作品在情感抒发方面还是有点用力过猛,可以适当收一收,信息量太大太密集了,让人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多种文体和多种艺术的完美融合
陈小真(《石头开花》责任编辑):
我作为从事原创文学的编辑,能够编辑到《石头开花》这样一部非常优秀的作品是我的荣幸,它让我对报告文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处处散发出诗意的审美。“手机拍照,将页面上踮着脚尖走路的露珠放大又放大,天上的云彩融进来了,地上的草木、房屋和村野融进来了,藤蔓般的小路,摇曳如露珠的根”,读到这种走心的文字,可以想象作家走在山间的时候,发自内心的一种审美。这样诗性的文字在作品中俯拾即是。
多种文体的完美融合。诗词歌赋、现代诗、日记、散文交织融汇,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不生硬、不牵强、不留痕迹。这种跨文体的思维很跳跃,如同行走在柳暗花明的山道上,不时给你带来惊喜。由于行文风格生动多姿,带来各种格式、各种字体字号多变,愣是把社里负责设计排版的给整惨了。
多种艺术的完美融合。比如对贝多芬《田园交响曲》的解读,对古曲《听松》意境的导入,以及作品中广泛涉猎到微电影、民谣、儿歌、民族古歌、西洋音乐,各类建筑风格、各类画派的信手拈来,令我这位酷爱艺术的人心仪不已。
对反贫困的深度思考。每一章后面的“链接与延伸”,内容沉甸甸的,罗长江老师反复强调这不是一个尾巴,而是整部作品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他把自己和自己的思考放了进去,以巨大的政治热情,置身时代的高度,历史的高度,人类学、社会学和哲学的高度,思想容量与深刻性为作品大大加分。
一个永远充满青春激情的歌手
王杏芬(省报告文学学会副会长秘书长,《湖南报告文学》主编)
报告文学是行走的文学,每一个字都是每一个脚印换来的。作者跑遍三十多个扶贫点的偏僻山村,写出了这部文与思俱佳的力作。久困于空,冀以小康,是中华民族的千年梦想,也是我们党前仆后继、百年拼搏的初心所系。《石头开花》如实记录了武陵源区一批有领头精神和富于梦想的新型农村创业者群体,雄辩地再现幸福是奋斗出来的生动实践。
《石头开花》具有很高的文学韵致、艺术品味和文化视野,给我们带来了非常好的阅读体验。作品乡情处处,诗意弥漫,行文情感充沛又恰到好处。语言的流畅如武陵源中的小溪,不张扬,又轻快明亮,优美多姿。随处可见的诗词歌赋,与作品所要呈现的决战贫困这一主题有机结合,从一个侧面折射出作者扎实的文学功底和充分的文学准备,有极强的带入感。
《石头开花》是我省报告文学创作的一个重要收获。长江老师,一个永远充满青春激情的歌手,他扎根这片土地,用多情的文字为这片美丽的山水深情歌唱。《石头开花》的书名非常独特。石头能开花吗?这不仅暗示着脱贫之路的艰难,更预示着当代中国的山乡巨变,乡村建设和乡村振兴出现了石头开花的奇迹。
宏大的思想深度特别令人注目
简德彬(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张家界市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吉首大学张家界学院院长):
《石头开花》取得了巨大成功。其宏大的思想深度特别令人注目。
——准确而鲜明的价值导向。作品纵情讴歌了武陵源人的天才创造。读《石头开花》你能直观地感受到武陵源模式就是中国模式,或者说,武陵源模式就是中国模式的武陵源版。每一位读者会油然而生一种道路自信、理论自信、文化自信。
——武陵源模式的审美化解读。作者对武陵源模式的解读是全方位的,是政治的、经济的、网络化的、哲学的、文学的、审美的,也是科学的——社会科学的解读。作者笔下的武陵源模式,更是一种审美意识的武陵源模式。全书七个篇章,七个以上的脱贫案例加七篇随想,既是一种历史的、现实的解读,也是一种诗性的和理性的解读;既是一种文学的,也是一种文化的解读;既是一种世界比较眼光的解读,也是一种本土个案的剖析。第一章穿插有四篇散记,洋溢着作者之诗情画意的审美旨趣,给读者留下极深的印象。谁如果忽略了这一审美价值,那就基本上没有读懂武陵源模式。作者对这种艺术表达方法,手段技巧的高度自觉,构成这个作品的一个最大的艺术特征。
——反贫困主题的深度开掘。我们可以站在文学史的立场上,对作品进行一个价值定位。古今中外,每一个文明体系都有自己的反贫困策略。反贫困是每一种文明、每一种文学的永恒主题。就中国而言,儒家文明把它概括为民本拯救的策略,以民为本,杜甫是代表。道家的是诗性逍遥策略,陶渊明是代表。佛教文明的是彼岸解脱策略。基督教文明的是人道主义批判策略,归结为道德的自我救赎。当下中国的反贫困,则是中国特色的现代性语境下,政府主导的现代化治理策略。《石头开花》整部书既是一篇优美的散文,也是一篇政论文章。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整个报告文学既是一部文学作品,也是一部文论作品。这是一个奇观。特别值得我们关注。
接地气的人物描写,群雕式的生动形象
罗建辉(张家界市作协副主席,市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
报告文学的灵魂是塑造人物。但是,报告文学最难的也是塑造人物。《石头开花》通过接地气的人物描写,群雕式塑造出一批脱贫攻坚人物的生动形象,其主体是具有先进理念和奉献精神的扶贫干部、能人、带头人。他们是脱贫攻坚的生力军和突击队。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是扶贫工作成败的关键所系。第三章的杨家坪村驻村第一书记李冰,他的“一千一百个日日夜夜”既呕心沥血又有声有色;第四章的双文村驻村工作队想贫困户和村民之所想,如同旱地里的及时雨;第六章的白虎堂村驻村第一书记邓比武,带领村民修好一条充满希望的民生路,割掉了被遗忘角落的一截盲肠。他们深知自己的事业是神圣的,因而不惮艰难困苦,将自己的青春和热情,无怨无悔地奉献给壮丽的扶贫事业。作品让事实和细节说话,生动地再现这些扶贫干部的精神境界。
书中,浓墨重彩地抒写了陈玉林、王作军、丁世举、童军、熊风、邓克云、朱红波、李平等一批“能人返乡,乡里沾光”的创业者。即如著名评论家龚旭东所云:《石头开花》选择了一批具有新时代气息、理念和精神的新型农村创业者作为典型,进行深入细致的表现,因此,这部作品表现的农村,已不仅仅是陷于贫困状态的泥沼里的贫困农村(这是大多数扶贫题材作品的选择),更是正在或已经走出贫困状态、正在一心一意奔小康、不断升级的“正在进行时”新农村;这部作品中表现的农民(农村工人和农村经营者)也不仅仅是因为贫困而留滞在过去时代的“旧式”农民,而是有着新的时代视野、现代理念和新的梦想的新型农村创业者、开拓者。这使得作品充满了真正的当代感和时代精神。在这样的视角里呈现出来的,也就实实在在地是社会主义新农村的新景象与新的、更加开阔的可能性,作品浓墨重彩抒写的“扶贫依托旅游、旅游拉动扶贫”的光辉实践,及创造旅游扶贫“武陵源模式”的生动进程,也就有了真实而坚实的依托与基础。
同时,《石头开花》还非常注重贫困人物的形象塑造。脑瘫患者彭小燕、李胜文,四级肢体残疾者孙义山一个个自强不息,尽管他们身体残疾、命运艰辛、地位卑微,却纷纷洋溢出乐观豁达和昂扬向上的正能量。《放牛班的春天》中,残疾人孙义山说,“人残疾了,志不能残疾。国家帮一把,自己要攒劲。自己不努力、不奋斗,等着天上掉馅饼肯定是不行的……”寥寥数语,一个身残志坚的形象呼之欲出。让人真真切切感到几分亲切,几份辛酸,而平添敬重和礼赞。
作家罗长江的武陵源情结
朱明先(武陵源区文联主席,区作协主席):
作家罗长江具有浓烈的武陵源情结。从结缘张家界起,他就深深爱上了武陵源这块古老神奇的土地,这些年,他凭着这份武陵源情结,陆续创作、发表和出版的武陵源题材达150万字,其中长篇和散文集就有5部。他还为武陵源写了多首歌曲,多部电视专题片。同样地,是武陵源情结包含的乡土情怀,山水情怀和文化情怀,成就了《石头开花》这部精品力作。武陵源为拥有作家罗长江而自豪。
一部见证脱贫攻坚伟业的力作
游和平(省作协党组副书记,专职副主席、省报告文学学会会长):
长篇报告文学《石头开花》,是从张家界美丽的石峰深处生长出的一棵文学之树。作家罗长江聚焦贫困、偏远而美丽的武陵源山区,提出问题,探讨解决路径,对当地创造旅游扶贫的“武陵源模式”作了全景式展示。一个个鲜活动人的故事,一幕幕波澜壮阔、可歌可泣、意味深长的画面,在拥有悠久历史民族文化和鲜明地域文化性格的武陵源地区,凝结成了一股磅礴力量。整部作品既有精致的架构,又有散文诗般的优美。语言干净简练又不失张力,是一部见证脱贫攻坚伟业的力作。如实纪录了一个时代,讲述了一场伟业,致敬了一方山水。
胸中涌动一种叫做崇高感和使命感的东西
罗长江(《石头开花》作者):
反贫困贯穿整个人类发展的历史。用文学反映农民摆脱贫困的艰辛与坚韧,是作家的应有之责。美国作家赛珍珠的长篇小说《大地》描写中国农民摆脱贫困的命运沉浮,得了诺贝尔奖。所以,将扶贫题材写作视同为图解政治而快餐化、扁平化,是令人遗憾的认识误区。我写《石头开花》,胸中涌动一种叫做崇高感和使命感的东西,为决战贫困的波澜壮阔,也为刷新报告文学这一文体样式的习惯性面孔,做些探索和努力。所以,尤为感谢各位评论家作家对我旨在打破报告文学写作的常规套路所做艺术探索的鼓励与肯定。
2020-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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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报告文学《石头开花》研讨会发言摘登379700http://118.254.9.122:8081/zjjrbpc/content/202012/21/content_37970.html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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