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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诗的路上

2022年02月11日 10阅读 来源:永州日报

/田人


总有一股萌动的无可名状的情感在内心里静静流淌,说不清是阳光下淌着泪滴的冰凌,还是小雨中洋洋洒洒的诗句。就是这段我心灵深处的情牵,让我开始了诗意的征程。写诗和呼吸永远都是同在的,它有千般跌宕起伏,如同每一天的星辰、金风和玉露。我常常为自己的这种沉醉感动着。

一次被触动


过去三十年里,那些不再长大的,一直美好。1987年12月,我写下了人生中的第一首诗歌,那人、那景,经久在目,但日子竟过去了。是班主任安排我去给女生送通知,门卫室的老人却把我挡在了女生宿舍外,我的情感因此有了一次触动。我想用文学的形式把这种困惑记下来,可又不想把它记得过于真实,便选择了诗。次年,《衡阳日报》刊发了这首诗,许多人都以为这是一段爱情,其实不是。我的开始就是这样。那一年我21岁。

北方是远方


我是一个典型的南方人。湘江之南,每一寸肤色都被南风清润着。湘水底蕴、丘陵性格始终都是我引以为傲的禀性。在北方数年,我的创作也辗转到了一种异地寻觅阶段。因为久而不见的家乡,因为久而不见的人,因为异地浩荡,因为一丛孤花,更多的人生见地便自然地融进了我的诗歌中。但诗是一种意味,它无法达到言说穷尽的境地,而这种无以言尽,却促使了我由主观抒情转向经验的表达。我想说的是,这种经验是我对世界和自身的那种最切近的体验,一种对生存的直接进入。在那时,我创作出了《一株稗子的爱情故事》《山西平遥》《反复写到了春天》等一些满意之作。我的生命中,有北方,便有了遥望与相思,那种平原的苍茫,那种太阳的豁达,以及那种挤挤的繁华,都曾让我铭记,但我难以陈述,只有诗歌,让我解释了:北方是远方。

遇见大湾村


从大湾村走出来,但是这个村子自始至终都是我漂泊生命的根,枝杈繁茂,根深蒂固,大湾村不单属于我的过去、我的现在,它更是与我的来世生生相惜。那些凋零、那些春色、那些日暮苍山,不过是丝瓜藤上的丝瓜花开了又落,落了又开。我仿佛是大湾村深处的一颗顽劣的石头,生生世世深爱着我躺过的那处斑驳,因此诗集《三十年后·大湾村》便不是我对这个村庄浅肤的印象,也不是一种单一的情态,而是我与这个村庄在一种深层感觉中情与诗的凝聚,因此每当我离大湾村越来越远,我精神上的某种心有灵犀便越来越近,我见华山再高,也没有高过我心中的大湾村。大湾村和中国大多数村庄一样,既让中国心痛,却又给中国带来了希望。而这种希望,也就是我诗歌的希望。朱光潜说:“诗人应极力避免尘俗的引诱,保持一种自由独立的精神。”每个诗人的心中都应该有一个村庄,作为自己诗歌的源头,作为自己生命的依靠,它可以让自己在大雨滂沱的日子去踏地面浑浊的流水,让泥水蚂蚁般爬过脚面,痒痒地啃着宁静或抑郁的心,也可以在落日将尽的黄昏采摘花草的细语,看夕阳洒下的绵绵情思给遥远的情人。而这份情感,真的可以在我枯竭时勃发着我的诗情,直到那一首首诗从我的生命中生长出来。

秋天的声音


语言是诗歌的宗教,就我而言,它甚于技巧。我总是觉得,一切诗歌活动,都应该是语言的活动,当人,或是树木、河流、天空,给诗人的精神以触动,语言的活动必然是强烈的,诗人通过它,可能会让那种叫做诗意的东西不会丢失。我写组诗《身体里的秋色》和以永州为背景的诗集《宋湖流域》及以上海为背景的长诗《上海旅记》时也这样。法国诗人马拉美说:“一首好诗画出的不是事物,而是事物所产生的效果。”若是中年,写诗便不再是青春的激动了,它应像这秋天,是生命间骨与血、血与肉的勃发。它不曾开天辟地,却爱苍生;它只娓娓道来,却在平静地让世人觉得这个世界的美很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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