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到精神上超脱安宁的“禅”的实质是契合的,作者希望用禅的智慧走出人生困局。《大智度论》里解释慈悲为:“大慈与一切众生乐,大悲拔一切众生苦。大慈以喜乐因缘众生,大悲以离苦因缘与众生。”作者以慈悲为怀,视他人乐为己乐。他每次涉足寺庙并不是替自己许愿烧香,而是做虔诚状在佛前祈祷,“只求您将福赐给天下那些需要幸福的人,让他们平安幸福”;视他人苦胜于己苦,他为自然灾害中受难人民祈求上帝赐福,为处于失语状态下的弱势群体谴责集权官员,为挣扎于温饱线上的苦难群众寻求政府的关怀,只要有人处于黑暗之中,他便想燃烧自己照亮那人。作者还以慈悲之心对待一切有生命的东西,就连做成山鲜的茅根鼠也会让他顿生悲悯,“听到厨房边传来一声闷响,知是那只茅根鼠的生命彻底终结”。禅宗的宗旨在于“明心见性”,发现自己的真心真性。回归本真,便是参禅。在作者眼中,本真就是“没有人为污染,没有人为雕饰”,一切回归原始质朴模样。为了展现心中本真状态,作者花费大量笔墨描写乡村文明、自然生态,甚至在《零陵风俗》中描摹世外桃源: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以前,深山野岭中的人家自耕自足。他们真诚待人,“年复一年地守着心灵的圣洁”。那里的人际没有等级伤害,生态没有工业破坏,作者对此心向往之。因而作者先让自己学做真人,在喧嚣中修炼禅心,“心凝形释,与万物冥合”,于宁静中思考出他毕生欲达之境界:品行纯正,特立独行、摈弃虚假、表现真我,而无须任何名不副实的标榜与夸饰。如此,他内心安然,不再汲汲于名利,选择在烟火外的永州诗意栖居。他也欲让社会回归本真,于是乎考证、搜集民间传说,希冀从原始状态中发掘人性光辉。《迷失的归途》在结构上借鉴了秦牧、余秋雨散文即景抒怀方式,在寻访人文山水的过程中边行边思、夹叙夹议,为当代文化散文增添光辉。内容上,乡土情怀、民俗研究、人文关怀、天人合一、宗教思想的融合,扩充了当代散文思想承载容量。尤其是其中对永州乡土文明的展现,给永州地域文化与文学的融合做出良好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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