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陈银昌,年逾四十,个儿中等,土生土长的蓝山人。在这个大家都想方设法讨生活的年代,他却弃商从文,满脑子装着一个“文学梦”——“我要写亮蓝山的山山水水!”
带着好奇,笔者于4月22日,走近了这位蓝山“文学达人”,探寻他痴迷文学背后的故事……
一
今年46岁的陈银昌,早年求学于零陵商校,也于此与文学结下了不解之缘。在这里他没有专攻专业课,而是一度痴迷于红楼梦、美学和莎士比亚。
“想当年,文学是他们那批人的梦,班里有文学社,班主任老师也是个业余作家,虽说一路坚持下来的不多,但那时的文学氛围,真让他获取了太多太多的营养。后来,他也成了班里文学社的重要成员,写诗,写散文,还写过戏剧。”陈银昌忆及29年前的往事,至今依然感怀不已,“找到了文学梦后,刚刚来商校时的怨气,演变成了一种动力:不唯文凭,不唯金钱,不唯地位的观念渐渐形成了。从那时起,他便有了一种使命感,这一辈子,是属于文学的。”
1986年6月毕业,毕业后,被分配到蓝山县蔬菜公司上班。在这里虽然比较陌生,单位也一般,但他还能找到一些很有诗意的事务,“他到了业余时间后,比那些学生还学生,读书,作笔记,还试图写小说……”
这样悠哉游哉几年后,他的同学都考研去,而且大多数成功了,到如今有的已是厅级领导,有的是大学教授,还有的成了大律师。面对同学们一个个的辉煌,他却并不后悔,“他当时只是担心考研后,自己的形象思维,或者说,心中那种艺术的细胞都会跑掉,代之而来的是,一些条条块块,一些推理,一些思辨。这不是离自己的文学梦越来越遥远吗?”
二
1997年,陈银昌站到了人生的路口上,要么在公司的办公室继续上班,过着清贫而枯燥的日子;要么是下海,做蔬菜种子生意。近半年的时间里,他一直犹豫不定,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后者。1998年3月,他毅然决然下海了,成立了蓝山县银昌种苗中心。自己当起了老板,让他自己也惊讶的是,在生意场上,出奇地成功了。
这次成功,恰恰是文学梦的试验场,他常常用起了文学的手法:从推销信,推销技巧,给客户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有了生意场上的牵挂,一切都让路了,读的书,是经商的书,写的东西,也是经商的邮件。
直到2003年那个冬天,他又拿起了文学的笔,写起了一些稚气的小说和散文,其中包括《贵族》在内。2004年,市里的杂志《潇湘文艺》来蓝山组稿,他那篇小说《贵族》居然发表头条。拿到那期的杂志时,他兴奋得手舞足蹈。这得感谢黄爱平、胡功田等文学引路人的力荐。后来,他在老师们的鼓励下,写出了几十篇短篇小说,其中包括发表在2005年9期《广州文艺》上的《梦也轻盈》等代表作。
由于创作热情高,而且作品不俗,很快进入了文学界前辈们的视线。2006年10月,他被作为重要作者培养对象,走进了毛泽东文学院的湖南省第五期中青年作家研讨班。在那,开阔了视野,听水远宪,王开林,王跃文,阎真,聂鑫森等知名作家讲课,让他在小说语言,结构,布局,小说味等方面都有了很大的提升。正如大作家,剧作家水运宪说的“无论怎么来评论这次文学大宴,都不过分。”
三
因生活所迫,2011年8月,他来到广州打工。在打工中,他却趁与人交往之际揣摩当地人的语言,来丰富自己的文学语言,“广州跟深圳两个大都市,还是有很大的区别,深圳有来自全国各地的人物,用普通话可以跟任何人沟通。而广州呢,是粤语区,那发音奇怪,甚至语法,语序,都跟普通话相去甚远。但仔细地听,也学着说,发现粤语有他的特色,感觉到,中文也可以是这样一种形态。对写作的人来说,这可以丰富自己的文学语言。”
2012年9月,陈银昌又回到县蔬菜公司上班,虽说这里的待遇差,地位也低,但对他来说,恰是一种机遇,到了晚上,可以回到电脑旁,将自己的文学梦一一勾画。
今年春节前,第一部长篇小说《牛半秋手记》完稿了,对他自己来说,这是第一声春雷,“今年46岁了,借用美国伟大诗人的一句诗:我今年46岁了,开始起步了!”
“好几回,在夜深人静时,我都拷问自己,这一辈子值得继续写吗?我自己给出的答案是,写作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早已根植在我的心灵深处。于我来说,不写作,那是漫漫的长夜,那是深渊。”采访中陈银昌透露了自己的坚持走文学路的初衷:“无论如何,他会坚持写下去,写长篇,写中短篇,写响他的名字,更写亮蓝山的山山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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