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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石

2022年01月20日 10阅读 来源:永州日报
□蒋国森

舜皇山国家森林公园的东北方有一座高挂岭,海拔与主峰舜皇山差不多。高挂岭顶有一列石崖,与城墙一般无二,山民叫它“城墙石”。关于城墙石,有一个有趣的传说:生在柳州,修在梧州,坐在全州的寿佛,总觉得不远的舜皇山,山好水好人好,千般万种比他全州的六山要好,想改作舜皇山,可又耽心舜皇不准,便决定强抢强要,把全州城城墙弄来围住舜皇山中一地,占山而坐。这年这月这日这时,寿佛念念有词,运起法力,用手一指全州一方城墙,喝声“起”,那方城墙变成一条龙,向舜皇山飞来。舜皇正在教化山民在山中种杉树,见一条巨龙张牙舞爪而来,心起疑惑,屈指一算,算知寿佛的不良用心,顺手将一株杉苗向空中一扔,喝声“着”,杉苗插进龙头,逼得它向舜皇山侧的高挂岭落下,现了原形。全州城那三方城墙见了这阵势,随寿佛怎么作法,也不肯变龙。此后全州城便只有三方城墙了,直到当今。

这传说撩拨了我的好奇心。

“游舜皇山国家森林公园不看城墙石就是白游”的话,更骚动了我的探奇心。

这天,我们几个“织”字的家伙,带上相机、干粮、水壶,驱车来到森林公园高挂岭脚的江口工区,在工区唐主任的带领下,去游城墙石。

“上岭能咬脚后跟,下岭能踩后脑壳”,高挂岭的山路,两边两只木桩,中间横一筒拦土的毛竹,梯子似的,可用这话来形容。我们低着头,勾着腰,认认真真地登,气喘吁吁地登,汗冒水流地登……约莫两个钟头,我忽听头顶上唐主任大叫:看!城墙石!紧跟唐主任后面的我站下了,我下面的文友们全站下了,我想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话。我们顺着唐主任的手势看去,但见岭右侧的山脊上有一排巍峨的石崖,给人一股泰山压顶的威慑感。崖高十五、六丈,随着山脊的高低起伏,曲折蜿蜒达十一、二里长。岩石横竖有隙,隙缝整齐,很像一方方料石……为了身临其石,我灌了几口冷开水,催头顶上的唐主任:快上。一行人猿猴似地快速向上登。来到城墙石下,第一个令我不解的是,崖脚的山脊,原始次生林郁郁葱葱,茂茂密密,虬枝横生,虬根暴凸,崖上却草木稀疏矮小几近无。

城墙石左城头,一株苍枝铮铮、翠叶郁郁,与城墙石几乎齐高的古杉立在崖脚。唐主任说:这就是舜皇镇寿佛那城墙的杉树。“有好高?”我问。我们想法子量过,三十九米。唐主任说,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这树突然枯死,我们好心痛!那知九十年代末的那一年,它又发出荪芽,不几年,又长得枝繁叶茂、青翠欲滴。唐主任的话,使我心头掠过一丝神秘和疑惑。我拿起相机,咔嚓一声,将古杉留在了镜头。古杉旁的石崖,有一滴水滴进下面一个石凹。唐主任说:这叫一滴泉,落一个星期大雨,它这么一滴一滴;干三个月,它也这么一滴一滴。他指指树边的一段残留的料石墙垣,说:解放前,这里有一座玉巴庵,最多时有几十位尼姑,这一滴泉供养她们。

我们要求登上城墙石顶。唐主任指指石崖右边说:从那里能登上去。我们走过去。唐主任指着一尊五米来高的石头问:你们看这像什么?我们几乎异口同心地回答:观音。对!它就叫观音石。接着又讲了一个有趣的传说。我把观音石也留在了镜头。

爬上石崖顶,顿有“一览众山小”的豁然感觉。我差点拾人牙惠:啊!石长城……崖顶的石,奇形怪状,五花八门,有的轮廓分明,像“箭垛”;有的虎踞龙盘,像峰火台;有的挺拔而立,像武士……唐主任说:万里长城就是秦始皇当年去广西兴安修灵渠时路过这里,看了城墙石后受启发而修的。他说得肯定,认真,不容人置疑!

当然,传说终究是传说,难免东拉西扯、牵强附会。但我不得不叹服传说中“人”与“物”的天作巧合,不得不叹服大自然造物主的鬼斧神工!在城墙石上徜徉,享和风,观流云,赏林涛,听鸟鸣……体验那“心旷神怡”、“心驰神往”等词汇,遐想那古老遥远、古怪离奇的传说,实在是有一番身入仙境、身心化羽的无穷趣味!

特别是与一些臭味相投的文友们。

我留连忘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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