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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洲归来

2022年01月20日 10阅读 来源:永州日报
◇卿仁东

“零陵古城?潇湘平湖行”采风活动结束已经好些天了,但潇湘平湖上巴洲的美丽,一直还浮在脑海里。那绿色的岛屿,那长长的林荫路,那注满虫孔的树枝,那堆着劈柴的农家院,那岛中流淌的河流,那岛边搁浅的渔船……挥之不去,斩不断,理还乱。

巴洲是潇湘平湖面积第二大的岛屿,大约有八百到一千亩。它比宋家洲面积少,但它比香零山、蘋洲面积都要大。不过,它没有香零山、蘋洲那样受人宠爱。很少有文人提笔为它歌唱,也没有人将它列入“永州八景”。千百年来,它默默无闻地漂浮在湘江之上,任凭风吹浪打,岁月雕刻,像孤独的大雁,像没爹没娘漂泊的游子。

香零山面积很少,巨石孤耸,中流砥柱,出产香草,建有寺庙,特别是那诗意盎然的“香零烟雨”,让人心灵湿漉漉的,像江南梅雨缠缠绵绵,思念无边。蘋洲面积也不过几十亩,位处城郊,名人绘彩,学子就读,潇湘共托,每当春天来临总是“频洲春涨”,如诗如画,不知多少文人骚客用如椽巨笔,挥毫泼墨,极尽文采,让人心中洪波涌起,发出“挥毫当得江山助,不到潇湘岂有诗”的感概。巴洲面积虽大,也没有什么古迹,但它并不逊色于“香零烟雨”和“蘋洲春涨”。

那天上午,暖阳晴空,我们乘游轮从蘋洲出发来到巴洲,环洲步行。初冬之际,原始次森林有些落英缤纷,有些深绿幻彩,小草泛绿,一派地老天荒的景象。这是一处极为幽静的小岛。岛内土地平坦,杂树疯长,古树苍苍,小草萋萋。一处废弃的木楼也掩映在绿树之下。

在环岛路上,我们透过绿荫可以看得见碧如翡翠的潇湘平湖,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往岛内看,浓密的树林遮挡着我们的视线,看不见里面的秘密。

路边树木有些被蚊虫叮咬,树干上巴满了树脂和灰土,像是沧桑岁月在上面积聚,揭示它们的过往。这是水漫巴洲带来的蚊虫,这是成了蚊虫的天堂。回头一想,我们的生活都像这树木,经历了太多的苦难和波折。这里有些树木相依相偎,像夫妻树,相亲相爱,相依相扶,共同度过漫水的时光。有些杂木互相缠绕,织成鸟巢,人可以从中穿行,好想睡在鸟巢里栖息,享受一下鸟儿无拘无忧的生活。

你看那两叶小舟搁浅在河滩,丝草杂乱,但小舟依然并排摆放,极像一对走累了的情侣,正在河滩上修整,待来日双双出海。有《巴洲渔舟》为记:巴洲岛上两轻舟,春涨平湖荡水悠。瑟瑟秋风弹瘦水,河滩双栖情不休。”

“几张桌椅荫棚下,千片劈柴垛矮墙。两位渔民抓锦鲤,数十来客慢品尝。”这是写巴洲岛农庄和与世隔绝的悠然自得的生活。农庄不大,三间竹木结构的房屋,外加一个鱼池,门前整整齐齐堆了一堆劈柴,几张桌椅懒散地摆放在太阳伞下。远处是洲中小河,放养着鱼儿。一对夫妻抬着刚刚从小河里捕获的鱼欢快地回来,活蹦乱跳鲤鱼和草鱼在鱼桶里蹦跳,非常令人喜爱。河中有洲,洲中有河,这是怎样的世外桃源啊!周敦颐作太极图,据说是受道县月岩的启示,难道不也是受这巴洲的启示?相爱的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然后有爱的结晶,这不是爱的最高境界吗?

几百亩的大洲,就这么几个人在上面生活,不像橘子洲头游人如织,也不像普罗旺斯的黎凡特岛崇尚自然两三百人裸居,但这里的一切都像未开垦的处女地,充满了桃花源式古朴和自然。

岛上的蚊虫、树木、鸟巢、渔舟、农庄无一不是爱的乐园。在这里谈情说爱,沟通心灵,相濡以沫,一定会地久天长,相爱到永远。巴洲岛,爱情岛。巴洲岛,让人想象缤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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