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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硝烟中的郁达夫

2022年02月28日 10阅读 来源:永州日报

李美艳

郁达夫是1936年2月4日应当时的福建省主席陈仪之邀来到福州担任省政府参议的。1937年7月7日芦沟桥事变发生,在民族危亡的时刻,他挺身而出,奋战在抗日的硝烟中,以自己的一支笔,号召民众抗战。

郁达夫首先改革公报社的出版物,如在《公余》半月刊提倡抗战文学,宣传抗日救亡运动。7月27日,郁达夫去上海迎接自日本回国抗战的郭沫若。“八·一三”事变他刚好在上海,目睹日本侵略者的暴行,他写了报告文学作品《全面抗战的线后》发表在《闽政公余合刊》“战地写真”专栏。

回到福州后,他更积极地投身于抗日救亡的洪流中。有一次,他同日本人松永一起吃饭,席上痛斥日本军国主义侵略中国的罪行;他在参观戚继光祠时,曾步岳武穆原韵,写下一首凭吊抒怀的《满江红》,歌颂民族英雄戚继光抗倭的“丰功伟烈”,激励人们继承中国人民反侵略的光荣传统,表达他对抗战前途充满着胜利的信心。

9月18日,郁达夫在《文化界抗敌后援会九·一八特刊》写道:“九·一八不战而退,养成敌人之骄,促成我军之愤。这次被迫而战,证实敌人之怯,我军之勇,以义军而当骄师,胜负之数,不待蓍龟。”并提出只要“持久抗战”,则“区区倭寇何难一鼓荡平”。笔端饱蘸爱国热情。

1938年3月9日,郁达夫离开福州到武汉,应政治部第三厅厅长郭沫若的邀请,担任第三厅的设计委员。到职之后,他积极参加各地的抗日宣传活动。4月,正值鲁南台儿庄会战告捷,郁达夫就和其他文化界人士一起,代表政治部去台儿庄劳军,并不顾个人安危,冒着敌人的炮火,巡视山东、江苏、河南一带战地防务,到5月初回武汉。6月底,郁达夫又去第三战区所辖的浙东与皖南前线视察,7月初回武汉。作为一个作家,郁达夫在国家危急时刻,奋不顾身地投入抗战救国的实际工作,深受人们敬爱。他在武汉曾被选为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战协会的常务理事,担任协会研究部主任和会刊《抗战文艺》编委。

1938年9月,郁达夫接到陈仪的电报,要他重回福州,共商抗日大计,他便毫不犹豫地奔赴抗日战争的最前线。到福州不久,又获新加坡《星洲日报》社长胡昌耀邀请他去海外宣传抗日救亡,郁达夫毅然决定出国。

1938年12月28日早晨,郁达夫偕夫人王映霞以及儿子郁飞三人乘邮轮抵达新加坡。郁达夫在新加坡三年多,主编《星洲日报·晨星》等三个文艺副刊,一度代理《星洲日报》主笔,写了许多抗日救国的文章,其中引人注目的有:《抗战两年来的军事》、《抗战两年来敌我之经济与政治》、《抗战两周年敌我的文化演变》、《今后的世界战局》等,以“敌我之间”为题的致新居格氏的信,尤为脍炙人口。

郁达夫此时尽管远在新加坡从事救亡宣传工作,但是他的一颗爱国忠心,无时不与国内抗战文艺队伍息息相关。作为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战协会常务理事的郁达夫,始终关注着“文协”的动态。他在《晨星》副刊上,除经常报道“文协”的活动消息外,当“文协”经费发生困难时,即于1939年3月发起募捐运动,号召《晨星》投稿者,将稿费捐出。重庆被炸后,郁达夫三次汇款到重庆,给“文协”作为活动经费。郁达夫这些带动南侨支援抗日的爱国义举,鼓舞了国内从事抗敌宣传活动的朋友。国内文艺界的战友,也深切怀念远在海外孤军奋战的郁达夫,不断通过书信来勉励和支持他的工作。

1941年底,陈嘉庚组织了新加坡华侨抗敌委员会,郁达夫被选为执行委员,兼任该会文艺股主任,还于1942年初,担任新加坡文化界抗日联合会的主席。

1942年1月11月,日军攻陷马来西亚首府吉隆坡,新加坡岌岌可危。当时“新加坡华侨抗敌委员会”主席陈嘉庚曾向英国驻新加坡总督汤麦斯交涉,要求当局负责全体“抗委会”人员的最后安全撤退,结果遭到了拒绝。大家商议自行分批撤退。2月4日清晨,郁达夫与一群文化人乘一只由小舢舨改装的小电船离开新加坡。辗转来到印尼的巴爷公务,并化名赵廉。在一次偶然中,被日军发现他通晓日语,因而强迫他到日本宪兵部充任通译。但在担任通译时,他常利用各种机会,来掩护和支持华侨及印尼人民的抗日活动。

1945年8月15日,日本向全世界宣告了无条件投降,世界人民反法西斯侵略战争终于获得了最后的胜利。但不幸的是,8月29日晚上,郁达夫却被残留在印尼的日本宪兵杀害,终年五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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