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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担花

2022年01月20日 10阅读 来源:湘西团结报
文/图

白果

清朝末年,清政府贪污腐败,老百姓民不聊生。永顺县朗溪乡石竹山村出了一个反抗清政府苛政,为民请命除害的覃家卫,人称扁担花。

扁担花从小读书习武,长大后文武双全,英勇无畏,但他不愿意当官,欺压百姓。他四海为家,广交朋友,深受群众的喜爱和欢迎。

扁担花有一根硕大无比的烟杆,杆子是锯的一丈二尺长的老楠竹,烟袋锅用生水铸成,硬是有洗脸盆那么大,装一袋烟要四五斤烟叶。这根大烟杆既是他的抽烟工具,又是他的打仗武器,他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有一天,扁担花回到家中,消息被熊家塔一个在清廷当官的仇人获悉。仇人连夜召集人马,悄悄地包围了石竹山。第二天早上,扁担花起身到屋前土坪里练拳耍棍,还没练几手,惊见黑压压的一群官兵正往山上爬来。扁担花急忙转身进屋,喊醒爹娘和弟妹,要他们赶紧准备石头、弓箭。说着,他爬上天楼,解开一捆草烟,顺手抓起两把,跳下楼来,将烟叶带骨一齐塞进烟锅。接着他燃起一把稻草,把烟袋锅对准火焰,张开大嘴,衔着烟嘴子“吧嗒吧嗒”抽起烟来。

扁担花吸一口烟,就像放一声炮,“剥剥剥”,震天响。很快,一脸盆烟叶燃完了,他却一点烟也没吐出来。这时候,他一个健步来到天坪坎上,朝着山下吐了几口气,那股气像大雾一样蒙住了大山,遮住了深沟,经久不散。

来捉扁担花的官兵们,被这一团团烟雾挡住了视线,迷失了方向,还呛得眼泪直流。这时,扁担花让家人将滚石乱箭齐发,顿时,清兵死伤无数。扁担花乘机拿起大烟杆,冲进敌群,一阵乱打,直打得清兵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清兵吃了扁担花的几番烟雾阵的败仗,从此只要提起扁担花的大烟杆,他们就胆战心惊,魂飞魄散。有的说,扁担花眼睛扎实,枪子儿飞来也能看见;有的讲,扁担花是天上的老虎星下凡,能暗地里请神仙帮忙,

将扁担花传得神乎其神的。清政府既不甘心失败,又怕扁担花的势力越闹越大,就从永定、辰州、镇竿等地搬来大批人马围攻扁担花。

各路探子陆续回到石竹山报信,扁担花闻讯心里有些紧张。他心里暗想:硬打,清兵人多势众,又有洋枪,自己的弟兄只有梭镖、马刀,不是人家的对手;不拼,清兵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横竖都是死。思来想去,也没有良策。眼看着各路清兵已到石竹山下,扁担花只好下了一着险棋。

清兵统领汪大人,骑在摇摇晃晃的马背上,突然望见石竹山上升起三缕白烟。汪大人担心再闯进扁担花的烟雾阵,于是下令队伍停止前进。汪大人观察良久,直到白烟融入青天,没有弥天盖地,才急令赶快进山。身旁几个随从慌忙对汪大人说:“怕是扁担花在拜求天上的神兵,不可盲目进山!”

汪大人听到“神兵”二字,不觉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忙派两个探子前去打探。探子回报,石竹山满山遍野都是人,占据了高山要道。汪大人晓得扁担花不过百把人的队伍,于是来到石竹山前查看虚实,果然见岭岗上站满了人,一个个高长大汉,威风凛凛,有的穿蓝袍,有的着黑褂,有的披白甲;旁边一些矮子兵转来转去,警惕得很。

汪大人叫来几个枪法好的,对准那些高长大汉,打了几十炮,一个也没倒。汪大人下令继续打,那些高长大汉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汪大人有些急了,难道扁担花真的感动了上天,请来了神兵?他又叫所有的洋枪洋炮一齐向岭岗开火,神兵还是岿然不动。汪大人一时惊慌失措,调转马头,仓惶逃窜。

扁担花趴在战壕里看得清清楚楚,一见清兵逃跑,立即爬上一蔸大树,朝山下喊:“汪大人,不要跑,你惹怒了神兵,死罪难逃!”

说也奇怪,汪大人刚刚逃下山,天上就落起拳头大小的冰雹来。在这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清兵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淋漓。汪大人躲在马肚子下面,居然逃过一劫。

原来,扁担花将石竹山村所有的铺盖收集拢来,把它们像衣服一样穿在大树上,远远看去就像天兵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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