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地超市的食品架上,大头菜的包装很是吸引人的眼球,即便是看一看那大头菜的图片,便是一种享受了。每次逛超市时,我都会忍不住地朝那些食品架上望一望,好像望了那么几眼,便就尝到大头菜的味道似的。
龙山种植的大头菜多,当你进入龙山境内,眼睛朝道路两边瞅几瞅,一片片绿莹莹的土地里,就有很多农民种植的大头菜。不论是叫大头菜,还是叫大蔸菜,在龙山指的都是同一物种。两者在文字上看着不同,但在发音上有时候你很难区别出他们到底说的是大头菜还是说的是大蔸菜。
大头菜叶片狭长,开黄色的花,九月播种入土,冬末初春收获。大头菜长于土中,形如大头,故名大头菜或大蔸菜。大头菜又称诸葛菜、芜菁或“蔓菁”,《诗经·谷风》里的“采葑采菲”中的‘葑’指的就是大头菜;《后汉书·桓帝纪》中有这样的记载:永兴二年(公元155年)6月,皇帝下诏:“蝗灾为害……其令所饬郡国种芜菁以助人食。”《溪蛮丛话》中云:“苗、僚、瑶、佬地方,产马王菜,即诸葛菜也。相传马殷所遗,故云。”到清代嘉庆年间,龙山大头菜还被列入贡品。
到大头菜收获季节,这里或那里的土地里便涌现出一片迷人的景色。一颗颗的大头菜从地里挖出来,仿佛还不想离开生长的那片土地一样,它们总会敞开身子,一片片地躺在各样的山地里。那绿是绿,白是白的色彩,一排一排的,招惹着人们。
而走进收获的农家,那便又是另一番的壮观了。或一根根的绳子从院子的这头扯到那头,或一根根的竹竿从院子的这头架到那头,一个个的大头菜便悬在各样的绳子上,或者悬在那些竹竿上,密密麻麻的,一样的高度,一样的长度,一样的整齐。还有挂在屋檐下的,一排排的板壁都找不着它们的踪影了,窗子从大头菜里挤出身子,仿佛在那里探头探脑地朝外望。
龙山人对大头菜的喜欢别具一格,大头菜还刚刚从土里挖出来呢,有些人就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他们将大头菜切成细细的丝,切成软软的丝,然后,加上一些辣椒,再加上一些花椒,倒进铁锅里翻炒几下,一道美味便爬上了餐桌。桌上并没见到肉呢,可有了桌上那香香辣辣的大头菜丝,男人们就能端起一杯杯的酒,有滋有味地喝起来。
龙山人把大头菜总能弄出各种花样,或切成细细的丝,或剁成碎碎的颗,或干脆将它们放进一口大缸里,加上些佐料腌起来。腌制后的大头菜黄澄澄的,看着就令人怦然心动,似乎不狠狠地咬上一口,倒不像了男子汉。
农村人办起酒席了,满满一桌的菜肴里,也总是少不了大头菜的身影。或者一大盘的丝,或者一大盘的颗,或白或黄的色彩,总能弄得人爱不释手。一双双的筷子伸过去,一张张的嘴巴嚼起来,有声有色,有滋有味。
“龙山的大头菜,来凤的姜,皇帝吃了都说香。”大头菜走进皇宫,成为贡品,自然是许多人都没想到的事,所以,沈从文尝了龙山大头菜,便在一九二五年他的作品《卒伍》里写道:“奶妈已到龙山去了。龙山出好大头菜,于是我又问她得不得过好味道的大头菜吃。”后来沈从文又在他的作品《白河流域的几个码头》里写道:“湘西大头菜应当数接近鄂西的边县龙山最好,颜色金黄,味道甜而香。”
如果你有幸尝到了龙山洞藏大头菜,那就更是另一般的体验。经过腌制的洞藏大头菜,刚刚打开陶罐的盖子,香气就四散而溢了。看到洞藏大头菜是在大安乡大嘴巴哥仨的一处石灰岩的洞穴中。我们去的时候正是夏天,刚进洞中,一阵阵凉爽的风便在我们周身欢欣鼓舞起来。大头菜腌制在一个个的陶罐中,无数釉色的陶罐仿佛列着阵一般在那里接受着我们检阅,置身其中,没有人不被那壮观的场景所震撼的!
龙山的大头菜不只是吃起来香,其所含有的营养也不可小视。什么氨基酸、维生素、纤维素、糖类、蛋白质,铁、锌、钙、磷、硒等多种人体所需的微量元素在龙山出产的大头菜里都有。其中的硒更是具有抗氧化、抗衰老和增强人体免疫力的作用。《本草纲目》对大头菜在治疗“妊娠尿涩”“眉毛脱落”“急性黄疸”“腹结不通”等十余种疾病中都有记载。腌制后的大头菜,对于增强唾液分泌、明目益气、开胃、健脾、消食等都有着重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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