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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曹文轩的“草房子”而歌

2022年01月20日 10阅读 来源:攀枝花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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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亮

(一)

曹文轩近日获得2016年国际安徒生奖,吸引了世人眼光聚焦到他的作品,以及中国儿童文学身上。

在他用作品构建的文字建筑里,古典主义的美笼罩着它,伫立成清晨下、微风中、古道边的那一处“草房子”,遥远但是清晰。

曹文轩有这样的理想:那些钻了他“草房子”的孩子,儿童文学作品给他们心灵打上求真追美向善的底子,让孩子们了解这世间美好的人性、悲悯的情怀和对苦难的礼赞。这样的文学作品意义,始终是儿童文学作品创作的方向。

(二)

《草房子》是我最早接触的一部曹文轩作品。说来惭愧,读它的时候,我已经而立之年。可读完它之后,我已经泪流满面。

我在书里看见了我儿时的影子,现在的影子,也许还有未来的影子。

陆鹤由于自己的秃顶,而被同学们视为“异类”。他的难堪、羞辱和愤怒都源于他的这一独特性受到了挑衅。其实,不管外在环境是否宽容,我们内心一定是要成长的,否则我们就将一辈子都生活在狭小的内心里,长不大。

在《草房子》中,陆鹤通过参加文艺汇演,出色扮演了一个伪军秃子连长,为集体争得了荣誉,实现了自我重塑,消除了在自我成长中的认知危机。

《草房子》中不仅是一个少年群体在成长,包括成人,桑桑的父亲桑乔也在成长。桑乔过去是个猎人,后来成为了油麻地小学的校长,他的生活似乎就是去争取一个又一个的荣誉。直到桑桑病重,他才明白和儿子比起来,有些荣誉一文不值。

(三)

《根鸟》是一部具有象征意义的诗意作品。少年根鸟曾经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瘦弱较小的女孩紫烟正等待他去救援。为了这个梦,根鸟上路了。作品中的“梦”和“路”都有着象征意义,“梦”象征着美好的理想,“路”则是追寻理想的历程。

诗化的语言召唤我们回到还有乡村的时候。在这个乡村里,睡在繁星下面,高兴起来了,就伸直腰摸一摸星星玩。以为天色已晚,一转身,牧童还睡在前方不远的地方,那头老牛安静地跪在一旁。口渴了,随便去投向一户还亮着灯的人家。主人家端了土碗出来,碗里是热气腾腾的醪糟,还有两个鸡蛋,迫不及待咬开一个,一股太阳的红、麦子的黄就涌了出来……

这些就是我们诗意的乡村生活,曹文轩的小说语言让我们又穿越到了那样的年代。

(四)

曹文轩的儿童文学作品,追寻着人性的崇高。

相当长的时间,甚至现在,我们中很多人对孩子的尊严是漠视的,不承认孩子有尊严,也就是不赞美孩子拥有人性的崇高。

《草房子》里,人们剥夺了陆鹤的尊严,因为他的秃顶,甚至不让他参加集体会操。他的反抗是,让学校在集体会操比赛中丢掉荣誉。当然最后他依然寻求光明,为集体争得了荣誉。

《山羊不吃天堂草》中,家里的沉重债务让明子跟随师傅到城里做木匠活,好挣钱还债。一次明子接活时,拿到了一千多块钱的定金。他想带着这钱逃走,但是内心的良知告诉他:“算了算了,不要打这个主意。这个主意是个坏主意,是个缺德的主意。人不能这样,可不能这样!”明子最终选择了坚持内心的高贵。

这些人性的光辉,无论古典,还是现代,都发出日月的光。这光能长久地伴随着那些小的,老的读者,在看到黑暗的时候,也能想到光。

(五)

在曹文轩的这些儿童文学作品中,他营造的“草房子”结构非常有特点,值得好好学习揣摩。

曹文轩在其学术著作《小说门》中论述了文章的结构问题,其中谈到了《水浒传》的结构方式,他称之为“串联”。在《草房子》中,每一章都在叙述一个相对独立的故事,而小说以桑桑的眼光观察着油麻地发生的一切,成为了一个串联全文的人物。

除了串联结构,曹文轩在小说设计上还运用了环形结构。

《天瓢》写了两个环形的结构体。一个是写杜元潮。他五岁时和父亲浮在一块棺材板被大水冲到了油麻地,在油麻地生活了六十年后,又是一场大水将他送走。

另一个是写油麻地的当家人物。李长望掌权了,又被杜元潮和邱子东给逼死了,李长望的儿子李大国用同样方法把杜元潮送进大牢,自己上台没几年,又被撤职,离开了油麻地。一切都在洪水中毁灭。

跟着曹文轩钻进他的“草房子”,慢慢走。当然,更厉害的,是钻出来,搭建属于自己的“草房子”或者“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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