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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游戏

2022年01月20日 10阅读 来源:景德镇日报
那天,我带外孙女去了趟游乐场。很多超市内都有这些设施,而且名目繁多,应有尽有。大人带着孩子逛了买了,便给小孩一点自己的空间,小孩在里面玩得开心,大人也可以在边上安心玩手机了。到了饭点,也不用出超市的门,简餐、西餐、中餐任你选。

小时候,我们的游戏项目和玩法与他们相差甚远,但也自有童趣。

先说说“跳房子”。“跳房子”游戏最早起源于罗马帝国时代,在中国始于清朝。游戏前,在晒谷场用粉笔画上若干相连的称为“房子”的九个方格,并编上号码,如果是其他的地上,直接用石头或树枝画下痕迹就可以了,然后用瓦片从第一格开始游戏。跳房时,用单脚落地踢瓦片,每格中脚只可落地一次,瓦片或手既不能压线、出线,又不能打乱编号的先后秩序,否则就算犯规,改由另一个人跳。跳完一程,买房子也是从第一格起,背着房子,瓦片扔到哪间就归你了。最后一宗大的买卖是买“天”,谁买到了“天”,他就是“土豪”了。跳房子是两个人的游戏,其他的小伙伴则在旁边观战。

而“抽陀螺”是一项群体游戏。陀螺的历史悠久,据说远在新石器时代就有了石质的陀螺,到了北朝就有文字记载,叫“独乐”。所谓独乐,是指一个人拥有一个陀螺,只有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陀螺参与其中,才有游戏的乐趣。小伙伴们各自拿出自己用木头削成的陀螺,来到空旷的地上比陀螺的工艺,比抽陀螺的技巧。大家甩开膀子挥舞着绳鞭抽起来,绳鞭在空中“叭叭”直响,陀螺在地上“嗡嗡”旋转,手中的绳鞭每一次为陀螺加速都给自己带来无比的兴奋和快乐。陀螺多了,地面上处于一种混战状态,最后一个坚持直立旋转的陀螺为获胜者。削陀螺时,我们一般选择一种叫“臭树”的木料,因为闻到就有一股怪怪的臭味,但这种木料削时软,好加工,干了就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儿,而且坚硬耐磨,它是我们削陀螺的首选。为了提高陀螺旋转的速度和它在旋转时的稳定性,我们制作时,在陀螺的底部塞进一颗钢珠,这在当时也算是科技含量较高的一种工艺。但那时拥有一颗钢珠不容易,必须是有脚踏车的人家才有的,那是脚踏车飞轮上的一种零部件。这项发明不晓得是谁的首创,但一定是我们小伙伴中的一员。

“滚铁圈”是民间传统儿童游戏,流行于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这项游戏,看似简单,玩好它也不易,既要用铁钩掌控好铁圈的走向,使其听从指挥走直线,又能灵活拐弯,还要在跑动中掌握好平衡使其不倒,才是玩得溜的好手。许多小伙伴在晒谷场或村里的街道上各显神通,每人手握铁钩,全神贯注,比速度、成功率。铁圈的制作材料,一般用粗些的铁丝,后来有人用上了箍木桶的铁环,高大威猛,在它闪亮登场时,确实镇住了不少人。更有甚者,竟然有人把废旧自行车的钢圈也拿来做游戏了。由于它受力面宽,难以驾驭,能玩转它的,当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了。

最后说说”拍纸炮“。将各种纸张折叠成方块状就成了我们手中的战斗武器——纸炮,而香烟盒纸是小伙伴们的最爱,因为上面有许多的画面,折叠起来美观耐看。开始玩的时候,大家只是找些废纸料,一旦原料告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以往的作业本和课本拿来撕开折叠拍纸炮,更有甚者,连新课本新作业本也毫不吝啬,被老师发现了,就等着打手掌。游戏时,双方各执一块纸炮,轮流用力猛扇放置在地面上的对方纸炮。利用气流将纸炮翻转过来,便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拍纸炮既是技术活儿,也是斗智斗勇的活儿。对方会将纸炮平平整整地压在地面上,尽量不留有空隙,这样就不易扇翻得手。而这另一方要细心寻找对方的破绽,抓住机遇,一举拿下。由于用力过猛,求胜心切,手指头碰撞到地面,痛得大叫一声。对方则笑得在地上打滚。这种结果,可能引发打架,但第二天又玩到一块了。我们是小孩,是玩游戏的小孩。

现在小孩的游戏都在游乐场,那时我们的游戏都是自己设计,自己学着做的。我为我们当今的教育现状有些担忧,且不说我们生活的许多领域被商人绑架了,教育的商业化无孔不入,所有的一切都是为孩子们设计好了的,他们动手动脑的能力哪里去了呢,我们的下一代不仅仅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宠儿,说不定真的成了“废人”。

好了,在电脑上敲打了这些儿时游戏的文字,比玩游戏还累些,但翻出儿时的彩色回忆,重温儿时的乐趣,感觉自己返老还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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