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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超越”

2022年01月20日 10阅读 来源:景德镇日报

莽原先生的挚友,南京艺术学院教授、著名理论家郑奇教授如是说:“莽原是一个孤独的漂泊者,他足迹遍天下,云游名山大川,与大自然为伍,寄托自己心灵的美好。他固然酷爱自然,但更重要的是——他超越了浮浅的世俗生存环境。”

在陶瓷的国度里,瓷是一种境界,是一方超越自我的净土。它从原矿中一路走来,无时无刻不经受无常的变化,每次变化都在去除原本的杂染,瓷从来没有比较心,能降身于诸触欲,修习明慧,湛然不动,一心内观外不作相,有着历久弥新光彩照人的风范。就瓷的本真,使笔者联想起这位令我尊敬的长者,一位年过七旬的“景漂”人——莽原先生。

莽原先生,出生于书香门第,自幼受家庭熏陶喜好文学艺术,在长辈关照下博览群书,早年拜灵山寺释又成长老为师学习书法,六十年代初得乡人陈大羽教授引荐,有幸依止国画大师傅抱石门下修学山水画。几十年一路走来,现为中美协、中书协广东分会会员,国家一级美术师。

从此以往,他悟得了中国画之真谛,潜心学问,修身励志于书画之暇。

一次奇遇的机缘,莽原先生参加中美协广东分会外出写生体验,来到了景德镇。当他踏上这块充满艺术魅力的土地,被浓烈的艺术氛围所吸引,向往陶瓷艺术的心境从此一发而不可收,其后多次来这里体验陶瓷绘画艺术的奇妙。莽原先生凭着自己悟得瓷画工艺要义,绘制出一批贴近生活现实的中国画瓷上作品,并深得艺术品市场的认可。于是,便与陶瓷釉下青花、釉上新彩的瓷画工艺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与莽原先生长期参禅悟参的功夫是分不开的,“不以得而喜,不因失而忧。”以一颗平常心来获取一生中的自在。对此,他满腹感言:“无心媚俗,有意问禅,于规矩中寻空阔道理,超逸中求实际功夫,奇处求法,简处得趣,虽为一艺,实有与天地同一造化者。”由此,看得出莽原先生的从我境入化境,化后回归自然中的我,最终达到物我相忘的境界。

莽原先生自2011年定居景德镇,成为庞大的“景漂一族”中的一员,凭着他对艺术诚挚的追求,对瓷画工艺的刻苦钻研,在短短的几年实践中,将自己的绘画艺术风格契合于瓷画艺术,很有体悟地对陶瓷绘画艺术标上了自己的“烙印”:在陶瓷上作画,不管是釉下青花还是釉上新彩,从广义上说都属中国画范畴,中国画是以中国人为主体的东方文化原生态的表现形式,它不受时空的限制,是心灵与意念的宣泄和发挥。瓷画分明是以中国画的创作思想和方法进行的,虽然瓷画因受载体、工具、材料,特别是火对它的影响,在创作时自然要遵循瓷画自身的工艺流程和技艺。从整体而言,瓷画在点、线、面技法运用上都脱离不了中国画在创作中的理念和规律。有人说在瓷画创作中,太多中国画味道不好,强调工艺性,其实工艺性和国画理念并不矛盾,他认为,以国画理念搞工艺设计会更生动、更耐人寻味。

笔者在与莽原先生交谈过程中,一边听先生讲述着这些年在景德镇的绘画创作过程,眼睛却定格在先生近年创作的那幅《黎母山烟云》国画上。此时,我们的话题自然转向他的绘画风格上来,这是一幅大写意,他的笔墨不是停留在景物的影像上,而是从景物内在的联系来揭示创作的主题。看得出莽原先生在创作过程中的内心动态,从画面气势上我看到了他对山、对烟云的理解深度。对此,先生笑着讲解道:“写意,要贯穿中国画的核心思想理念,不是笔墨决定写意的性质,是写意理念决定写意的笔墨方法。”

说到这里,我还是回到南京艺术学院教授、著名理论家郑奇教授为莽原先生出版大作所作的《序》中提到:“……他师老师之心,不师老师之迹,建立了空灵、筒淡、自在的个人风格。在一定层面上,他也超越了老师。”

我常说,司马迁饿不死,就写出了《史记》,可见人的精神超越物质的能力有多大,这便是对自我的超越!——是真正大丈夫所为!

这是来自莽原先生那颗对“心”的超越的感慨,也是对瓷的本真的融合。是瓷的因缘将这位古稀之年的艺术家融入到“景漂一族”。

随着时代的变迁,新千年的来临,陶瓷艺术的复兴再次将“景漂”新浪推向高潮。

今天的“景漂一族”已达三万人之多,在这群大家族里,像莽原先生这样迈开“景漂”之足的还真是不多见。与景德镇的缘分各持自举,但他们都有着各自的夙愿,围绕着一个目标,那就是怀揣陶瓷梦,将自己的艺术风格融于笔尖,与热血随釉料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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