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游戏中总有欢乐相伴。那时,生活条件差,怎样才能找到更多的乐子呢?思来想去,我们认为游戏才是最好玩的。于是,我们呼朋引伴,聚到一起,玩起了各种游戏:打仗最为刺激。地点在山坡上,待双方队员进入密林藏好后,随着司令员“来得”的号令响起,众队员纷纷起身,弓腰,端着“指姆枪”,搜索着前进。一旦发现对方目标,迅速将“指姆枪”对准,发出“啵”的一声。对方立即倒地,表示输了。倘若自己中枪,也会倒地。这样,一场仗打下来,有输也有赢,输者不服气,要求再战。来就来,最终分出了胜负。有时,战个平局,大家就不多说,心里也就平衡了。总结“战事”时,大伙在一块,说得精彩,比划得形象,欢声笑语随之而来。下一次开战,又是一番激烈,怎能不令我们快乐。后来,“指姆枪”变成了“竹木枪”乃至“机关枪”、“冲锋枪”,到处“啵”声连连,响彻山野,能不壮观都不行。那笑声,就回响在山林中,那欢乐,就弥漫在山林里。所以,童年的“战事”是我等男孩子们魂牵梦萦的向往、乐此不疲的游戏。
打国不失为刺激的又一游戏。不分胖瘦、高矮,我们分成两边,各选一处木棒或墙角或石磙为“国”之中心,然后,围着“中心”而护“国”。敌国派来人“骚扰”,欲占国。我国人员见状,迅速出去追赶。敌人闻风而逃,或被逮着,就算输了,或逃脱,不输不赢。敌方不来犯了,我方就主动出击,也想去占国。岂料,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未能如愿。但是,总有疏漏之处,要么我方被占,要么敌方被占,就分出了胜负,洋溢出欢笑声,赢得父母们的喝彩声、夸赞声。
藏猫有趣,不能不来玩,否则,会遗憾。瞧,我们选定一人当“搜寻官”,闭上眼睛。其余人员各自散去,在屋内或山林里找隐秘的地方藏好,权当“静猫”。待约定的间隔时间到后,“搜寻官”睁眼,开始凭感觉找“猫”。嘿嘿,隐藏不好的猫很快就被找着而输了,乐得“搜寻官”哈哈大笑。可藏技较好的猫很难被找着,就苦煞了搜寻官。不过,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经过一番策划,搜寻官使出“欲擒故纵”的招数,终使狡猾猫不攻自破,主动站出来。顿时,搜寻官乐了,狡猾猫后悔不跌,但很快也露出了笑脸,只因为藏猫好耍,重在参与、体验欢乐才是真。循环往复,搜寻官与猫们发生了太多的故事,乐在其中的情愫越来越浓烈。
办客客的游戏不可或缺。我们三五一群,七八一伙,蹲在田坎上或地坝边,折来树枝当筷子,把叶子当碗盘,用泥巴面作米饭,捉几只蚂蚁撕烂后当肉,很快就把饭菜备齐。然后,拿起筷子,夹起肉饭,往嘴边送,还“啧啧”地发声,极像真的吃饭一样。饱了,就该下一组人吃了。这样的“客客”游戏办得认认真真,吃得津津有味,回味得如此悠长,怎能不令我们惬意与谈笑风生!
除此之外,还有走六子冲、修路、跳拱、斗鸡等游戏,我们照样玩得尽兴、开心,满是欢乐。
其实,男孩子们固然疯玩、海耍,女孩子们也巾帼不让须眉,玩起修子、踢毽、抓子、跳绳等游戏,只不过,相对温婉、幅度小一些。听,女孩子们的欢笑声传来,就像银铃,也像风铃,温暖男孩子们的心灵。然而,因为男女授受不亲,男孩子、女孩子大都各玩各的,很少有在一起玩的情形。即使混合着玩了,心里也是扑扑直跳,脸蛋也是红红的,那才叫羞涩呢。正是这样的相处,友情得以升华,快乐得以相伴,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还有一些耍事总有我们的乐子。开车车,挺好玩的。我们是发明家,在父母的帮助下,做成了木板车,顺着田埂、小路的方向滑行,滑出明显的轨迹、别致的感受、童年的歌谣飘散在空中;嫌木板车滑速慢,就恳请父母做成了滚珠车,滑起来更是自如得多,畅爽的心情就不言而喻了。梭摊,也吸引着我们。不出十天,我们的屁股被梭疼,裤子被梭破。原以为会遭到父母太多的数落,但见父母善意地提醒注意安全后,竟然脸带微笑,带给我们以莫大的安慰和力量;吊杠,危险且刺激。我们却没有畏惧,在两根青杠树杈上,搁、绑好扁担或木棒,实现头、脚倒立,吊于“杠”上。谁吊的时间最长,谁就会被封为冠军,依次排列下来,就是最后的成绩。也有加油助威的,更令吊者信心倍增,尽可能争取好成绩。下地,自然是众伙伴相助。立刻,掌声一片,送给每一位吊者,那欢乐的氛围也就越来越浓。记得一次,我不慎从杠上掉下来,撞在了泡砂石上,头昏沉,眼冒金星,休息好一阵才恢复过来。伙伴们把我扶回家,见我没事了,才笑盈盈地离去;晚上,在父母们的带领下,我们步行几公里也要去看露天电影,哪怕是月黑风高举着火把也要去,哪怕是去了看一阵后就睡着了也不言悔,只因为看电影能带来欢乐与情趣,不看肯定会遗憾;连环画,也是我们的钟爱,翻起来沙沙有声,看起来分外激动,谈起来眉飞色舞,笑起来灿烂如花……
无论游戏,还是耍事,皆为欢乐之事,伴我们度过清苦并快乐着的童年时光,统统镌刻进我们记忆的深处,让早已长大成人、成家立业的我们永恒地怀想那些欢乐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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