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26日,人民网以发布中国“科技成就”的姿态,发布了一篇报道——《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编辑婴儿在中国诞生》。这篇报道颇显自豪地宣布,这是世界首例免疫艾滋病的基因编辑婴儿,意味着中国在基因编辑技术用于疾病预防领域实现历史性突破。
但这一“世界第一”立即遭到了质疑。通过改变婴儿的基因,从而对某种疾病免疫,听上去是一种巨大的医疗成果,但实际上它打造出了“转基因人”。
一个人的基因被改变,他还是不是原来的自己?他是不是一个“新人类”,这就产生了伦理问题。比如有人幻想过,通过改变人类的基因,让人拥有更强大的视力,更敏锐的听觉,更强壮的身体,更快的奔跑速度。
理论上,通过编辑基因或许可以实现这个幻想,。问题是,编辑基因改变之后,人还是人吗?这就是伦理问题。
从历史的角度看,伦理的束缚极可能终将被突破——因为这种突破会产生巨大的利益,这必然让“既得利益者”推动伦理束缚的崩溃。
基因编辑,可以是一项昂贵的医疗服务。理论上,它可以让一部分富人免于疾病甚至免于衰老。或许,秦始皇渴望的“长生不老”可以通过编辑基因在某种程度上实现。通过基因的改造,富人以及有权势的人们,因为避免了疾病的威胁,寿命将大大超过普通人。
在这项技术出现之前,无论穷富,死亡面前,人类基本上是公平的。生老病死的过程,基本上是均等的,一些人虽然很强大,强大到可以改变历史的走向,但他终究敌不过疾病、衰老和死亡,最终被历史淘汰。
有了基因编辑技术,就不一样了。富人,可以活得更长久,有权势的人,可以活得更长久。可怕是,富人和有权势的人可能同时又是“坏人”。这些“富”而且有“权势”的“坏人”,将成为普通的人“神”——就像现在的人类之于其他动物一样。我们对于一只鸡,一条狗,就是神,因为我们可以决定他们的生死。
未来,或许人类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人,一种是“神”——用霍金的话说就是“超级人类”。后者决定前者的喜怒哀乐与生死,事实上,在一定程度,这种状况一直存在于人类社会,不过没有那么普及罢了。霍金曾经预言,未来“超级人类”将统治地球——富豪通过编辑自己以及后代的基因,拥有更强的记忆力,抵抗力,认知能力,以及更长的寿命,成为超级人类。
超级人类,有钱有权有超强的能力有超常的寿命。或许,普通人类将成为他们眼中的“动物”。
尤瓦尔·赫拉利在《未来简史》里这样的判断:生命的死亡,是一个技术问题,比如心脏不再跳动,癌细胞扩散,病菌在体内繁殖。技术问题,就可以通过技术解决。只要钞票够多,未来就可以通过技术手段避免死亡。于是,“死亡面前人人平等”将会被技术改变。
过去若干年,科技增进了人类的福祉,让人类的寿命普遍延长了。但科技带来的福祉,未来能否“普惠”,是一个问题。一些人率先“长生不老”了,是否会阻止更多人的“长生不老”?
科技,让人类通往解放之路,还是通往奴役之路?不管走哪一条路,霍金悲观地认为,超级人类将在不远的将来出现——21世纪,将出现“超级人类”。
2018年11月26日,“编辑婴儿基因”的新闻引发的轩然大波,看上去对于这种新技术呈现了人人喊打的局面。但是,通过人民网发布的重大消息,会是某一个科学家的“无心之过”么?
但是,即便人人喊打,即便通过法律禁止了这种有违当下伦理的技术,但由于它具备巨大的诱惑,法律禁止或许只是让它转入地下——从而增加了它的价格,从而只能是更有钱的人可以购买它。
毒品给人带来一时的快感,尚且那么有魔力,何况是能够让人免于疾病从而健康长寿的基因编辑?
由于诱惑极大,利益极大,“转基因人”的到来,或许无法阻挡。
人类是通往解放之路还是通往奴役之路,尚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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