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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一逝永不回往事只能回味

2022年01月21日 10阅读 来源:资阳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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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同行

雁江区伍隍中学绿溪文学社张强

白炽灯亮起时,你条件反射般坐了起来。回过神开始穿衣服下床洗漱。整理结束时,你望了望昏暗的天空,问我:“兄弟,科比这个时间是不是在练球?”

习惯性买好早餐在教室里吃,顺手翻开复习资料。你匆匆瞥了一眼课表和倒计时,叹了口气。黑板上渐渐逼近的数字,让你总是倒吸凉气。你向往的地方很近,也很远。你偷偷告诉我,其实向前的方向中暗藏着许多甬道,那是捷径。你讲,真希望这世上只有最简单的因果:因是努力和投入,果是成绩和收获。说这话时,我体会到了你的小固执、小古板。你却故作深沉地讲:冥顽不灵有时也是一种魅力。无人问津却属于自己的那一套做人准则,就像自动贩卖机,给多少钱,出什么货,没有讨价还价这一说。二十四小时直立,没有人情,有些冷漠,只有最简易的灯光衬托出来的商品外壳。但是,就这样一台冰冷的机器,却能固执地守在原地,等你在深夜口渴时回报一瓶充满温情的水。

早餐时间已过,同学们来到教室开始复习。你看看他们然后评价:他们脸色苍白,都是些冰冷的贩卖机!然后,你耸耸肩,说这个世界上,知道自己缺陷,却无法作出改变的人最痛苦,这种人无法平静生活,只知道一味向前,所以身边的人和事,只能从眼前飞逝。你渴望在登上巅峰身边有熟悉的人为伴,但是真正到了高处却只能低头回望那些早已远去的身影。这时候很孤独,因为自己想拥有的回忆已淡去,想拥抱的人已远去。他去他的福地洞天,你去你的海市蜃楼。奔走的路上那么多叉路口,那么多信号灯,谁能保证下一站一定是同一个方向?他往左,你向右,根本没时间回味和惆怅,更来不及品尝离别的忧伤。或许忙得连头也不回,哪里还能留得下一句珍重勿忘?

“这是不是很过分?”听完你的诉说,我心里一阵紧张。憋了一个早晨才问出来这句话。你拍拍我的肩膀,笑了笑,将目光停留在了复习题本上。你拿起笔开始演算的时候,天才慢慢亮,抬眼望,又迎来一片红色的朝阳。

降温

安岳中学凤山文学社刘尧

一觉醒来,已是临近上课时间。匆匆忙忙洗了脸,带上茶杯,掩上房门,便甩开大步跑向了教室。

奔到楼下才发现下着小雨,地上早已被打湿,我只得靠在屋檐下侧着身子小步小步地赶着路。刚从被窝中掏出来的双腿在飘着雨丝的空气中有些凉意,鼻子也十分配合地痒了痒,让我不得不停下脚步,打了两个喷嚏。眼角残余的惺忪似是随着喷嚏被我排出了体外,视野忽然清晰了许多。我眨眨眼,抬头看见濛濛雨雾中竟还掺杂着几缕阳光忽明忽暗地跳跃着,心中不禁想到:“鬼天气。”

走进教室,坐在板凳上,发现竟还有五分钟才上课,有些狐疑的同时,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转向了窗外飘荡着的晶莹的雨丝。“一年级开学第一天也下着小雨。”一个声音莫名在心中响起。身上顿时起了鸡皮疙瘩,但细细想来,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我想到了当时天真无邪的同学们,大家在老师的循循善诱之下充满了朝气,每个同学都十分努力,我们团结一心,我们不分彼此,我们共同进步。

我又想到了自己。我读书十载又做了些什么?小学初中边学边玩,最后考入县里最好的班,心中便松了一口气,将“上了高中就努力学习”之类的诺言通通抛到脑后。于是我挂着出自书香门第的特权牌,整日在学校嘻哈打闹,影响其他同学的学习。晚上背个大书包回家,殊不知是将白天的贪玩好耍塞进了书包带回了家。不知多少次,父母叮嘱我早点休息。暗自关上房门,摸出花花绿绿的杂志小说,饶有兴趣地消磨时光,直到十一二点感到困了、乏了,才收起书籍,沉沉入睡。现在想起,我就是这样一个欺骗老师,欺骗父母,欺骗自己,浪费大好光阴、做时光走狗的骗子。

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本应顶天立地的男人,我却在喉头突出喉结,下巴冒出胡须的年纪依旧幼稚得像个小孩。时常因小事就和父母顶嘴,将劳累一天的他们气得夜不能寐。遇到困难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般萎靡。我像是活在自己为自己画的一个圈里,只要没差到超出自己的预料,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无动于衷。

定定地看着窗外牛毛般的细雨,此时我却觉得细雨打在地上的声音渐渐沉闷起来,像一把把大锤敲击着我的心,让我痛苦无比。额上的冷汗多得快要淌下,身上的鸡皮疙瘩扎得我如同万虫噬体一般的难受,紧握的拳缓缓地松开,我想我该忏悔了,我该赎罪了,我该努力了。每一个虚度光阴寻欢作乐的人都是自己无法原谅的罪人,我想我的罪孽已足够沉重到让我用余下的两年时光来偿还。

想到这里,鼻子又忽然一痒,身体不禁向前仰去,打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麻利地摸出笔,伏在书本上。

“降温了。”我想。

月光下孤独的老虎

雁江一中初2017级1班张名媛

月色皎洁,在一棵参天大树下,一只老虎正在“呜呜”地哀嚎,人们不会想,也不曾想,威武的“森林之王”竟如此落寞与孤独……

老虎慢慢地站起来,骨瘦如柴,看上去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在这片森林中,它是剩下,也是唯一的动物,其他的动物早已被人类捕杀。老虎饿极了,双目不再炯炯有神,眼眸深处是死一般的沉寂,摇摇晃晃地向前走着。月光将它的毛色照亮,昔日威风凛凛的黄黑皮毛沾满灰尘,有些地方被血液的流痕理顺了,黏在一起,通红一片。那是一种无法言语的凄凉。老虎缓缓向森林里走去,周围死寂得可以听见那一步步沉重的脚步声。突然,它止住了,随即猛地向一侧倒去,伴随着月光,老虎仰天咆哮,最后一次展示王的威武,声音有些断断续续,犹如哭泣……无声,无声,月儿照着老虎的尸体,凄冷孤寂。在月下突然出现了一颗星星,是月的泪吧……

我缓缓走到昔日相处的大树下,我也不知道它的年纪,在我出生时,它已经很粗很高了。身上很疼,不管怎么舔舐,血还是不断地流出来。寒气透骨,我打了个寒颤,想找妈妈取暖,却又猛然发觉妈妈已不在了。

今天上午,我饿得乏力,只能趴在地上呜咽:“森林里其他族群都不见了,我们找不着吃的了。”妈妈说他们是在和我们捉迷藏呢!要我马上起来去找他们。听到有东西吃,我提起了所有的力气跟着妈妈一同往外走。太阳渐渐西沉,我们快走到森林边缘了。“妈妈,还要多久呀?”“快了……”我兴奋地四处张望。来回间,却看到了妈妈哭泣的脸,连忙跑过去,笨拙地舔干妈妈的眼泪。

继续前行,走了一会儿,只见迎面走来了一群只有两条腿的动物。妈妈说它们是人,是十分危险的动物。我从未见过它们,但它们五颜六色的皮毛像鹦鹉,也让我忍俊不禁。它们离我们越来越近,我见它们无一例外地露出牙齿,有几分像我们平日里的笑脸,却不见笑中的温暖。我害怕地躲在妈妈身后。一直沉默的妈妈怒吼一声,跳起来,扑了过去。

人们四处逃窜,其中一个突然拿出一个长长的圆筒,对准妈妈。只听见“砰”的一声,妈妈像断翅的鸟,应声倒地,血流成河。我被震住了,等反应过来,便慌忙跑过去,用头蹭妈妈,“呜呜”呼唤着。妈妈颤抖的眼睑微张,望着我,眼泪凭着残存的力气倾泻而出,忽曈昽骤然一缩,叫我快走。我正准备问为什么,却看见那个拿着长筒的人又用圆筒对准了我。妈妈用力将我推了出去,吼道:“快走!”。我吓得魂飞魄散,急忙逃离,但还是被那圆筒伤了几次,伤口疼得像火在灼烧。刚入森林,我便痛昏过去。醒来已是深夜,跌跌撞撞地跑到妈妈受伤的地方,可妈妈已经不见了,只有一片干涸的血迹。“呜呜呜”呼唤着,我在清冷的月光下徘徊张望、四下寻觅,却始终不见妈妈的身影……

记忆戛然而止,我倚在大树下,好想哭。但妈妈说过我们是最勇猛的武士,最忌讳的就是掉眼泪。但妈妈你今天也流泪了呀……我站起来向前走,似乎看到了妈妈的身影,听见她在唤我,我知道我很快就会和妈妈见面了。唯一愧疚的是小虎没有完成妈妈的心愿——坚强地活下去。

月中的广寒宫中,桂树叶上一颗露珠掉落,打在地面上,化作晶莹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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