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才
踏上郎酒红色之旅的征程就是一个醉美的行动。不光说的是郎酒,车上还放着几箱郎酒,想想也醉了。三天里,晕晕乎乎,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人都很美。其实,不光我是醉的,我认为郎酒的工作人员和司机温师傅也醉了。明明是去古蔺的二郎镇,怎么一脚油门就飙到了贵州土城?难道去二郎镇要先出省,再入川?显然是喝麻了,还美其名曰参观“四渡赤水博物馆”,感受红色文化,接受革命传统教育。参观就参观吧,“四渡赤水”的经典战例早就听过,影视剧中也见过不少。倒是馆内的红军标语从未见过,如策反白军的“不发欠饷不打仗!”鼓动群众的“杀土豪的猪,分土豪的东西,过年!”生动,实在,言之有物,具有号召力。于是,赶紧醉眼朦胧地拍下来。从土城回到二郎镇我们便已二渡赤水,三天里都在围绕赤水河,一会儿在北岸的二郎镇,一会儿在南岸的习酒镇。掐指一算,三天里,我们是六渡赤水。其实,在二郎镇,河上是山,山下是河,稍有一个缓坡便被用来修房造屋了。连排的是厂房,散落的是民居。习酒厂和郎酒厂的厂房便分列南北,从高山上醉眼望去,就是一个厂,不过中间隔条小溪而已。
在郎酒宾馆房间里,摆放着贾平凹的散文集《天气》,刚翻到《在二郎镇》,郎酒公司美女李艳便打来电话叫下楼参加活动。这是什么活动呢?品酒!工作人员每人面前放上三只编号的小酒杯,言明是红花郎和茅台,让大家一看二闻三品,分别在卡片上写下来。这是郎酒公司的一个全国性活动,通过层层选拔,优胜者将去三亚参加终极对决,冲刺百万大奖。喝酒也能得奖,可见无论干什么,只要做到第一便是成功。
几十年人生,喝酒不少,但真正摆上台面品酒还是头一回。更何况平时喝的不是歪嘴郎便是本土的草根酒,要品出茅台与红花郎的细微差别,心中难免发怵。终究难敌百万大奖的诱惑,学着品酒的样子,开始牛刀小试。第一轮,我从三杯酒中品出一、三号口感一致,二号杯入口清洌,于是大胆填写二号为红花郎。不曾想,资阳团17名成员仅有三人答案正确,我有幸名列其中。接下来的第二轮难度加大,一共四杯酒,让品出谁是茅台谁是红花郎。说实话,这个难度不小,且不说一直醉着,就是第一轮品下来,舌尖早已不属于自己了,只好连蒙带猜交卷,结果资阳队三人全部败北。郎酒工作人员忙说,专业品酒师也有出错的,可见这红花郎与茅台简直就是孪生兄弟。
晚餐当然郎酒唱主角,不单有公司领导陪酒敬酒,还有郎酒艺术团的藏族帅哥美女献艺,三杯敬酒和着祝酒歌一齐吞下肚,脚下飘飘然,头脑昏昏然。接下来的篝火晚会是不敢参加了,三步一颠,五步一扑,悄悄潜回房间。醉意浓浓,睡意全无。继续翻阅贾平凹散文集和郎酒杂志,发现《在二郎镇》的第一句话便有问题,“二郎镇在赤水河这边,习酒镇在赤水河那边。”这边那边究竟是哪边呢?赤水河是自西向东流的,那么,用北岸和南岸表述不是更清楚么?可见贾平凹在写这篇文章时也是醉了。不光他醉了,诗人舒婷也是醉的,她的《郎在河那边》写得优美动人,意境超常,怎么也犯了“方向性错误”呢?郎在河那边,那边又是哪边呢?还有莫言,他居然说“水乃酒之魂”,那酒又是水的什么呢?要我说啊,水是酒的娘。可见郎酒是个好东西,这么多大家、大腕、显贵都被它弄得迷迷糊糊,分不清东西南北,还文思泉涌,诗性大发呢。我由此而推断,当年红军四渡赤水,其中二渡和四渡均在二郎镇和习酒镇之间,毛泽东的神来之笔也应来自赤水河的天地之气,他的恣意潇洒也与酒有关。红军战士用酒疗伤,为脚清洗血泡,那么红军战士的脚就醉了,但毛泽东却能超常发挥,指挥醉了的脚往哪儿跑,往哪儿打。可见茅台、郎酒的神奇在于赤水河,而赤水河的传奇确在于酒。
……
一觉醒来,尚有微熏。推窗望去,郎酒厂区云蒸霞蔚。按照行程安排,该参观著名的“美酒河”景点,郎酒生产车间和天宝洞。车在赤水河边绕来绕去,不多时便到了“美酒河”景点。逼窄陡峭的山下,红色的波涛翻滚,正值雨季,这赤水河真是名副其实。站在贵州省习酒镇的土地上看四川省二郎镇崖壁上的“美酒河”三个字,这本身就是一大奇观。字刻在四川山上,碑记却立在贵州土地上,可见川黔两省联手打造美酒河是多么齐心协力。高40米一个的大字是怎么刻上悬崖峭壁的呢?正纳闷,工作人员介绍说,是从贵州这边山上放幻灯片,用小炮一炮一炮打出字样,再由工匠如“蜘蛛人”般雕刻出来,原《人民日报》总编辑邵华泽的手笔竟是这么屹立于群山之间,赤水之上,想想真会醉了。
郎酒酿造车间与我见过的传统酿酒车间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更大气,更规范。在清醒的时候,我坚定地认为这个车间是专门为参观者保留和开放的。因为凭着半机械化的生产方式,年销售超百亿是无论如何完成不了的,郎酒应有更先进,更完善,更科学的生产方式。
能进天宝洞是人生的一大幸事。过去,我对溶洞之类的景观总是敬畏的,总觉得里边藏着不知多少秘密,要么妖魔鬼怪,要么巨蟒毒蛇,因而一般不去洞里。而天宝洞则早闻其名,心生向往。贾平凹写到:天下的酒能储藏在这么大的溶洞里闻所未闻,而这溶洞又如此奇特令人叹为观止。洞内储土制陶坛万余口,基酒数万吨,排列整齐,阵式宏伟。以溶洞储酒,为的是方便和省却库房建设吗?引导我的人说你看看洞壁吧,洞里光线灰暗,拿着手电照了,洞壁的四周全是厚厚的一层苔,再看看所有的酒坛上,也都是毛茸茸的。引导人告诉说,这就是酒苔,只有在溶洞里才有这样的酒苔,正是这些酒苔之菌生生不息,和储存的酒形成完整的生物链,才使郎酒的醇化、生香有了神奇的指数,成为白酒中的酱香典范。这简直是神话一般的美妙啊,不管天宝洞是不是偶然发现,在洞里储酒是不是意想不到的效果,而二郎镇偏就有此溶洞,在洞里储酒偏就有了区别于它酒的醇化、生香指数,一切都在说明着郎酒的神气,郎酒是神酒。
正是这些文字,让我对天宝洞产生敬仰,进而对郎酒格外推崇,更对这二郎镇倍加艳羡。想想一个大山深处的小镇,不但有美酒河,川盐古道,红军渡、红军街;还有驰名天下的郎酒,更有神秘的天宝洞、地宝洞。据说又发现了一个天然溶洞,那不就是“人宝洞”了么?天时、地利、人和样样占全,这二郎镇怎是一个奇字了得?在天宝洞,我感到浑身的骨头都是酥麻的,也许是美酒分子的侵入,也许是心灵被美酒催化。待工作人员送来40年窑藏的美酒时,我一口喝下,便觉得自己应该成为洞中的酒坛,让天地之气和这酒苔醇化自己。
离开二郎镇那晚,我是真正醉了。醉酒入梦,我梦见许多的水管从二郎镇牵出来,安装到宾馆饭店,居民小区,许多人拿了瓶子,拧开龙头接酒,而我则大声呼喊:快来喝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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